虽然规模很大,但是,山庄内皆是蜿蜒曲折的小路,在树木的掩映下,如果不是有意的去找寻,即便离得很近,也恐怕是很难发现这密林的深处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庄园。
严明的心里越来越觉得这个揽月山庄里,一定有着外人不可知的秘密。在这样的深山里毫无理由的就这样出现一个规模如此又极为隐秘的庄子。这庄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这庄子真正的主人又是何人呢?
严明忍不住将目光又移回到慕容风的身上。慕容风三十几岁的年纪,身材并不高大,剑眉圆目,气质温和,从他们的意外出现,到现在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丝淡淡的轻笑,似是平易近人,又让人捉摸不透。特别是他那黢黑的瞳仁里透着精光,在他的眼里有着掩不住精明与算计。
严明看着这样的慕容风,心底更加确定,这样一个精光外射的人,应该不是这个外表低调到忽隐忽现的揽月山庄的真正主人。
严明又看了看身边,展田扶着赵若云,面露警觉显然他也觉得这个揽月山庄并不简单,一副只要有人敢对赵若云不利他就会冲上去,将那人碎尸万段的表情。展田身边的赵若云到依旧是一片淡然的表情,明明身在其中,却又仿佛事不关己。她走在这悠长的林中小路上,裙角微摆,只是一般的布料,常见的款式,但这样平常的衣服在她身上,竟然也仿佛有了神采,让人看了忍不住目光流连。赵若云表情淡然,好像完全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一股凌然如仙的气势,将所有的人和事都与她隔离开,让人只可远观,却不能走进。然而,只要看着她就让人不自觉的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严明在自己的心中微微自嘲,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远不及眼前这个若不禁风的女子。在山上时,他本已经绝望,她突然出现,带着胸有成竹的气势,给人淡定祥和心里安慰。
他不自觉的就相信了她,她掉下山崖,他便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下来,但是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过一丝的紧张和恐惧,但也从没有过一丝的放弃和沮丧。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没有了从前的紧张和不安。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太差,还是这个女人太让人意外。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众人在一处小院落前停了下来,有下上前推开院门,院子里面倒是十分开阔,玄砖铺路,清风拂面。慕容风停下脚步,浅笑道“诸位,就是这里了,委屈各位在这里暂住一夜。”
说罢他浅施一礼便,不等回答便带着一众家丁,护院向院外走去。
“主子!”展田沉声叫了一下,看着慕容风一行人离去的背影,他内心的不安急速的上升,凭着他作暗卫多年来的经验,这种感觉绝不会是凭空而来的。
只是,还没有等到赵若云的回答,突然从脚下传来了一阵轰鸣声,众人皆惊看向此时他们已经站到了屋前的连廊下。那声音像是从院子里的玄砖地下传来,严明没有紧缩,心想到底是什么人,就算他跳下山崖,穿过水洞却依旧逃不出被追杀的命运吗?展田的手也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剑。
可是,片刻后那来自地下的轰鸣声便消失了,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赵若云率先转身向屋内走去,只是体力不济走的有些跌跌撞撞。展田连忙走上前,将她扶到了床上。
这院子里只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三间屋子都是紧挨着用回廊连在一起的。
屋子里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酒水饭菜,赵若云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胃口,便径直向内间的卧室走去。
“郡主。”严明叫住了赵若云,想说点什么,毕竟这个地方过于诡异。可是,当看到赵若云面白如纸,脸色十分的难堪,整个人也显得极度虚弱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若云体弱这早就不是秘密,经过这大半天的折腾,常人尚且难以承受,更何况是赵若云,他此时却想着让眼前的这个小女子,来那个主意,哪怕是随便说点什么也好。好像她说了,他便会安心,此时严明已经让自己这个有些无耻的怯懦想法给羞红了脸。
赵若云看出了严明的想法,可是她也确实是再也支撑不下去,刚才严明给她吃的药丸,正如严明自己所说,只可保命,却不治病。如今药里已经渐渐散去,她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关节酸痛,眼前看东西也都有些模糊摇晃。这应该是受了风寒,在高烧的症状。
“进来说吧!”不管怎样,这样站着说话,她是做不到了,赵若云对严明说,因为身体极度的难受,让她也顾不得什么称呼礼节了。
一直扶着她的展田,自是感觉得到她身体的变化,替她一说便迫不及待的把她扶到了床上。
然后说“我去给主子倒杯水。”
“世子,也不用过于担心,看样子这个慕容庄主并没有打算把我们怎样,或者说还没有想好把我们怎样。”赵若云觉得实在是头疼,干脆闭上了眼睛继续说,“他们目前只是将我们关在这里,看样子两三日之内,我们应该不会有危险。”说完这些,赵若云便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似是已经昏睡过去了。
严明有些担心的,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可是,他们被困在这里,缺医少药人这么烧下去也是要没命的,想到这里严明转身便要离去。
赵若云似是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作,突然动作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出去,那些地砖远一些。”赵若云最后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