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家伙过去是可我谢律的人。
若是之前那般天高皇帝远也就罢了,可谁让我如今回了听雪宫呢?不知道知恩图报的臭小子还当着我的面想拿我以前的东西,老子当然不开心了!
所以,你想要也行啊——等老子死了再说!
谢律虽然躺了大半日,但毕竟没有伤筋动骨,很快就能满地乱跑了,午饭前还去慕容纸寝宫里看了一下他。
那人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地躺着,看起来很是憔悴。谢律握了握他的手,慕容纸也没有醒。
“师父此番虚耗得很,势必要多修养几日。”阿沥低声劝道:“这几日你若没事……最好就别来扰师父烦心了。”
两个徒弟一致对外,谢律这个名义上是“师公”其实是外人的人也确实不好反驳。只是没有慕容纸可以逗,这偌大的听雪宫马上就显得冷冷清清的,谢律在厅里转悠了几圈,很快就觉得很是无聊,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啊!对了!有事情可以做!
……
“哟。”
谢律之前已听夜璞说过,那帮人后来全被慕容纸打跑了,只有带头的青年的被抓了关了。
谢大将军循着记忆小碎步绕到听雪宫地牢里,果不其然,那青年正被严实地锁在墙上,嘴里塞着一团布呜呜地叫着呢。
“你别乱喊啊,我有话问你。”
他把那布团从青年口里拽了出来。
“话说,你为什么要带人来听雪宫闹事啊?之前在宫门口说的,‘师父眼睛的仇’……是怎么回事?”
“你、你真是镇远大将军谢律?”
谢律歪了歪头:“是先我问你的,你总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哼,”那青年恨恨偏过头去:“与我师父的种种恩怨,你怎么不自己去问那魔头?”
“呃……”因为他还没醒啊。谢律耸了耸肩:“反正谁说都是一样,不如你先告诉我啦!”
那青年冷笑了几声。
“我就知道,估计那个魔头也没脸跟你说。”
“我不管你究竟是不是镇远大将军谢律,但既然你肯于宫门口那般护他,想必那魔头平日里在你面前是不敢露出真面目的。所以,当年生生挖去我师父一只眼睛那种事情,怕也是断然不会告诉你的!”
“挖人眼睛啊?”谢律皱眉:“这……听着确实不像是阿纸会做的事情。你确定是他做的吗?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当年之事,我们整个枫叶山庄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师父他人如今就在洛京城中!你可亲眼去看!师父自打被那魔头剜去一目,便常常头痛苦不堪言,此事既出,本来要继任武林盟主之事也不了了之。而那魔头、那魔头却独自在这雪山上自己过得逍遥快活!”
谢律扁了扁嘴:“嗯……抱怨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说阿纸他为什么要挖去你师父一只眼睛啊?”
“为什么?呵……哈哈……还不是、还不是那魔头他疯了魔,不喜欢女子却偏喜欢男人?他喜欢我师父,又得他不到,因爱生恨想毁了我师父!才挖了我师父一只眼睛!”
“啊?!”谢律懵了片刻,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