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风苑上,众仙家正屏气凝神,不敢言语,天后在高座之上面容冷厉,她问女官:“你说冥花妖塔出之中?”
“是,花界御园里的百花突然蔫萎,臣不明缘寻找解决之法。”女官不敢撒谎,如实回答道。
可天后并不能信,她冷笑一声,又问:“之中,可有什么证据?”
“臣进去之时曾让书侍帮忙查找书籍,他可为臣作证。”女官两眼放光,陈词激昂。
天后派侍女宣来书侍,让那书侍和女官当场对峙,谁知那书侍却道:“女官是来我这里看过书,不过我记得清晰,那可是冥花妖塔出事前一天的发生的了。”
“你胡说八道!”女官挣扎着就要向书侍奔去,却被近处的仙子按倒在地。
“小的说的全是实话,每的神仙都记录在册,天后若是不信,尽可查看册子。”那书侍一脸坦荡。
“呸,那册子还不是由你作假随意改弄,”女官见势不妙,又急忙给天后跪下磕头,“天后,天后,这书侍定然是被牡丹收买才如此诬陷我,天后你要为我做主啊!”
“够了!”天后怒斥着打断女官,“满口谎言,罪不可恕,还胆敢在这里跟我喊冤,把她给我拉出去。”
“天后,我冤枉啊天后……”
直到女官的声音渐渐远去,牡丹等人才朝着天后拱手行礼,说了一句,“天后英明。”
“英明?”天后冷笑一声,凉凉地扫了一眼牡丹,“你并不是没有嫌疑,牡丹,冥花妖塔出事当时,你在哪里?”
“我……”牡丹面露为难。
“说!”
“回天后,我那时,正在牡丹亭同七殿下饮酒。”牡丹扑通一声跪下,低垂着头。
天后眯了一下眼睛,又拿目光在牡丹身上扫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芍药一路上表现的都很平静,直到回了花界进了自己的芍药居,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面露慌张地喊了一句:“姐姐。”
“药儿。”牡丹回手将芍药揽在怀里,“没事了,别怕。”
“嗯,没事,”芍药靠在牡丹身上,“当日御园里的百花蔫萎之事是我亲力亲为,必不会留下什么破绽,只是那书侍……”
牡丹抬手抚平了芍药微皱的眉间,安抚道:“你放心,书侍迷恋小水仙已久,小水仙又对你我言听计从,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那便好那便好……”芍药听到这话,才又安心了几分。
牡丹心中微叹,有些事,她是没有办法告诉芍药的,冥花妖塔之事,她已为自己留了后路,如果自己出事,玄夜这时定不会善罢甘休,天后看在亲子份上,总该从轻处置。
而天后此时正把七殿下玄夜召来问话,屋内只有天后和玄夜两个人,玄夜也乐得放松自在,直接就歪在榻上,来了一句:“母后,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啊?”
“冥花妖塔出事前夕,你和牡丹在一起?”天后直接了当地开口。
“呵,哪能啊,那时候我正在自己府上遛狗玩儿呢!”玄夜眼神闪躲。
“玄夜,事关重大你少在这跟我嬉皮笑脸!”
玄夜一听天后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赶忙摆正了身形,咳了一句,道:“娘,我是想去找牡丹了,但、但你不是不让我去吗……”
“少跟我贫,你就说你那天有没有跟她在一块儿?”
“有……”玄夜说完这话竟有几分脸红,他又想起了那日醉酒之后,醒来时发现自己褪了衣衫,正将牡丹搂在怀中,他登时欢喜不能自己,说要娶牡丹为妻,牡丹却回手扇了他一巴掌,眼中含泪:“你已轻薄于我,还非要将这丑事宣扬于世,弄的人尽皆知吗?”
玄夜忙道不敢,说任凭牡丹处置,牡丹只是徐缓地穿着衣服,等到上衫罩的酥-胸半隐半现时才道:“今日这事我不想让旁人知晓,我们的事,容后再谈。”
玄夜想到那日牡丹的样子仍有些心猿意马,天后不悦道:“玄夜!”
玄夜这才回过神来,挠着脑袋叫了一声“母后”。
“她那日可一直和你在一起,你给我如实回答!”
“她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天后看着玄夜那副幸福开心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堵的慌,摆了摆手把他赶出去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等到玄夜走后,天后坐在榻上,问给她捶腿的老婢。
“天后心中有数,奴婢不敢多言。”老婢很是恭谨。
天后按了按额头,道:“虽找不到证据,但我知道,牡丹与此事,必有关联,即使并非主谋,她也必曾推波助澜。”
老婢垂头不语,天后还在自顾自地言道:“但我若重罚了牡丹,夜儿势必是要同我翻脸。”
“七殿下不过是一时被蛊惑,终有一天,他会明白您的苦心。”
“呵,但愿如此。”天后闭上了眼睛。
“其实,天后您若瞧那牡丹不顺眼,尽可在暗地里除去她,到时候出了事,七殿下也不能把这算在您头上。”
“呵,”天后勾了一下唇角,眯眼道:“不,我不仅不会除了她,还会好好的重用她。”
“这是为何?”
“牡丹确实颇具能力,不管内心作何想法,至少明面上懂事听话,虽说暗地里会耍些小手段,但总归大体上无碍。”
“可花界有能力又听话的花仙并不在少数。”老婢不解。
“这神界有能力的神仙是不在少数,但大多有些本事能耐的,往往贪心不足,贪心不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