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御剑江湖>十三、押大,还是小

白轻候又笑了,一点儿也没有要否定的意思,仿佛是觉得,快刀龙额侯能够想出这些,是自己预料之中的事。

龙额侯看了看他,忽然道:可是,你说,我要是杀一个连自己都没有信心杀的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白轻候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擦了擦他那汗津津的小手,擦了擦他那高高鼓起的额头和两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

这确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不过,我老猴儿说过的话呢,从来都是算数的,你最好还是明天就离开掷金山庄吧。

龙额侯一脸挑衅地看着他,道:不然会怎样?

白轻候还在笑,而且笑得更舒畅,笑得更是无忧无虑,沉声道:不然的话嘛,可能就没有人敢在这里赌钱了。

龙额侯看了看他,似乎是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似的,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道:那我们现在就来赌一把如何?

白轻候将手帕又装进怀里,五根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一首小曲儿,笑道:我从来都不赌,也不想赌。

听到这话,龙额侯好像觉得很奇怪。

他实在是太奇怪了,仿佛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事似的,看了看自鸣得意的白轻侯,一脸不解地道:哦,是吗?你是开赌场的,居然不赌?

白轻候肥肥的犹如香肠般的大嘴巴忽然嘟了起来,然后,沉沉地吸了口气,肚子鼓鼓的,仿佛将半个世界的空气都吸到了肚子里,道:

就是因为我自己是开赌场的,所以,我才不赌,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赌场上的规则,无论多么高明的赌徒,都没有真正的输赢,稍有不甚,便会把命送掉。

你看我,有偌大的一个家产,又有那么让人骄傲的一个弟弟和儿子,我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所以,还不想那么早死去。

说到这里,他又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出去。

在他的眼前,是一片空旷的世界,远山和丛林在眼前此起彼伏。

而在那些灰暗的天空中,好像有一个影子,正像鸟儿一般,飞来飞去,甚至都来不及将留下的踪迹拭去,就消失在无边的天际里。

看到这里,他忽然转过身来,看着龙额侯,道:其实刚才你说错了,别看我的兄弟和儿子,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可是我,真的是不懂武功的。

听到这话,龙额侯并不觉得诧异,只是淡淡地道:普天之下,能言自己懂武功的人,一定是个大傻瓜。

白轻候忽然笑了。

他拍了拍龙额侯的肩膀,缓缓地道:假如放到以前,你对我说这些话,我一定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信了,因为现在掷金山庄里就有一个。

龙额侯看了看他,眉毛忽然拧成一个疙瘩,沉声道:谁?

白轻候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支白玉箫,然后,一脸严肃地道:他也又一柄像你这样的玉箫,可我相信他的玉箫比你的更厉害,因为你的白玉箫只是装饰品,可是,他的玉箫确实用来杀人的,想必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龙额侯忽然一怔,好像是吃了一惊。

他没有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那个人,所以,忍不住惊叫起来,道:你说的是不死凤凰,蓝玉棠?

蓝玉棠此刻正在赌钱。

今天,他的运气好像还不错。

他坐在这里已经赌了整整一天,不仅没有将身上带来的那些银票输掉,而且,他的面前已经堆满了赢来的银子。

高高的一堆银子,就像是秋收之后农民堆放在麦场上的粮食。

他就那么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不,应该说是半躺在那里,一只脚耷拉在地面上,一只脚蹬在椅面上。

等到要下注的时候,就随手拿起一锭银锞子丢到桌子的中央,然后,就赢了一大堆的银锞子回来。

对他来说,赢钱简直比吃棵白菜还容易。

等到他面前的银子堆得几乎放不下的时候,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他,用一种也不知道是羡慕,是眼红,还是怀疑的目光看着,看他究竟是不是郎中。

当然了,这里的所谓的“郎中”的意思,并不是只看病的大夫,而是使用假手法用来骗人的把戏。

他们似乎不大相信,像蓝玉棠这么一个毫无出众之处的家伙,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每次押中。

所以,他一定是在搞鬼。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看,无论多少人看着他下注,看着他开牌,都没有看出他究竟是怎么搞鬼的。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蓝玉棠面前白花花的银子越堆越高,而自己面前的银子则越来越少。

现在,下注的人也越来越少,因为很多人的囊中都已经空空如也,能够当掉的东西也全都当掉了。

如果再当的话,恐怕就得光着屁股回家了。

可是,这些已经输得只剩下裤衩的赌徒们却还是迟迟不肯离去,而是留了下来,看着别人输钱。

在这个世界上,输钱之后唯一能够让他们高兴起来的事情恐怕就是,看着别人同样输得一干二净。

大家纷纷围在蓝玉棠的周围,看着他将银子大手大脚地推到桌子中央,然后,又看着他将大把大把的银子搂回来。

蓝玉棠下注的时候,他们大呼小叫,而蓝玉棠赢钱的时候,他们叫得更起劲,那副高兴劲儿简直就像是他们自己赢了钱一样。

而在所有的人当中,其中一个精精瘦瘦的,有点儿鼠模鼠样的人喊得最起劲。

他指着碗里的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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