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多少让围观人群不忍直视了,心里也唏嘘着,既感慨陶祺的傻和痴,又对姚落雁的心狠表示不能苟同,就算自己的女儿再不争气,可逼她到这份上,还是太残忍了吧?
姚落雁面无表情,拿着药丸就要往陶祺嘴里塞,远处的马车里,姬无双捂住脸,姬金玉摇头,“这么一看,我觉得咱娘对我们可真是仁慈啊。”
姬良缘闻言,淡漠道,“所以,她才是陶夫人。”
……
陶祺拼命挣扎着,躲闪着硬塞给她的药丸,牙齿死死的咬住,眼里的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着,任是谁看了,都难免动恻隐之心。
可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开口相劝的,他们对姚落雁的手腕多少都清楚一些,她决定的事,还从来没有回头的,多说无益,不如看戏。
卫素晴这时却开口了,“姚落雁,你要教训女儿回你们陶家去!”
闻言,姚落雁冷冷的抬起眼,“怎么?碍着你姬夫人的眼了?还是总算激发出你的一点愧疚之心了?”
卫素晴嘲弄的勾起唇角,“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对我你别白费力气,你以为说几句这样的话,我会在乎?我卫素晴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
姚落雁缓缓直起身,手里的药攥紧,像是捏着谁的脖子一样,“是,我是该清楚,二十多年前我就该看清了,若不然,我也不会栽在你手里!”
卫素晴一口气堵上来,“姚落雁,你少胡说八道,你输给我是因为你武功不济!”
闻言,姚落雁意味不明的笑起来,“是啊,我是武功不好,可我也真没想到你武功会那么好啊,就像今天的风秋霜一样,你们藏得可真深。”
这话出,风秋霜面色不变。
可卫素晴却是受不了,“谁藏得深了,我只是不喜欢张扬,难道也是我的错?你以为谁都应该像你姐姐那样到处显摆?”
提到旧事,姚落雁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卫素晴,你别欺人太甚,我姐姐怎么了?当年部落里谁能越的过她去?就是你也不能,她离开是因为她骄傲好胜,她是凭自己的本事走出去的,你少拿这个说事,我们姚家的女人显摆,那是我们有那个显摆的资格!”
卫素晴就冷笑起来,“呵呵,是啊,你们最有资格,一代接一代,都自诩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可惜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话落,某辆不起眼的马车里,有人就脸色苍白了,风云茹拍拍女儿的手,宽慰道,“别听她乱说,她是狗急了跳墙,逮谁咬谁呢。”
姚玉姝勉强的笑笑,“嗯,我知道的,娘,可是姐姐……”
风云茹复杂的叹了一声,“她随了你们姑姑,可你姑姑离开部落未必就过得不好,我听说……”她声音顿了下,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她在外面过得如鱼得水,比在这里还风光恣意呢。”
姚玉姝眉头微皱,“娘,您听谁说的?”
风云茹摇头,“你不用管这些,玉姝,你和明姝不一样的命,她可以离开,你不能,所以外面的事,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闻言,姚玉姝就垂下眼,温顺的应了一声“是。”,心里却起了波澜,久久无法平静,离开或是留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至于对还是错,好还是坏,谁也无法预知,自己选择了,那跪着也要走完。
……
外面,因为卫素晴的这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姚落雁眼底闪过一抹怨毒,浑身的气息都下降了好几度,只是她却没动怒,只是一字一句道,“卫素晴,记住你今天的话,别后悔,我会等着看是我姚家的女子命比纸薄,还是你卫素晴不得善终。”
这话就有些毒了,姬无双气不过的想冲下去,却被姬良缘拉住,她回头不悦的道,“二哥,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那是在诅咒娘呢。”
姬良缘没什么情绪的道,“娘也没吃亏,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更狠,那是姚家女人最大的忌讳,比插一刀子还令她们痛。”
闻言,姬无双没再坚持,“那她也太嚣张了。”
“放心,娘也不是软弱之辈,她占不了便宜去。”
果然,卫素晴听了那句不得善终后,就对着周围的人嚷开了,“大家都听到了吧,陶家夫人说的这话都构成人身威胁了吧?我将来要是真有什么不测,我会让儿子们找她讨公道,到时候,还请大家做个见证,莫说我们姬家冤枉了她!”
围观人群都窃窃私语起来。
见状,姚落雁讥讽道,“看不出来啊,卫素晴,这些年,你倒是长脑子了,满腹心机,你的清高呢?你不是最不屑玩弄手段?”
卫素晴反唇相讥,“这都是拜你们所赐,再不长点脑子,岂不是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姚落雁冷笑一声,“现在受欺负的人是我们吧?我女儿被打的去了半条命,你眼睁睁的看着却不发一语,你安的又是什么心?”
“我是见证人,她不认输,我能怎么办?”
“你至少可以劝阻一下,可你呢,什么都没做,任由风秋霜往死里打她,就是正宇下手时,你都无动于衷,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说到这里,卫素晴一时还真不好为自己辩驳了,她确实冷眼旁观了,她对陶家的人又没什么好感,装圣母干什么?不过身为姬家的主母这样做,却有冷漠之嫌,容易被人诟病。
果然,姚落雁说了这话后,人群中的风向立刻变了。
这时,神出不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