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自然不好收回。银庞也是不屑收回来。

此时他又四下看,对胡天道:“叶师姐说,此楼是你一力建成。小天天你是如何想到这般新奇建筑的?”

“你想知道啊?给好处我就说。”胡天抓了把瓜子嗑一个,笑得极讨人嫌弃,“我可是雁过拔毛的。”

银庞翻白眼:“你要什么好处?尽管说来。”

胡天坐直:“等等若是你们那个总执不讲理,弄出什么幺蛾子,你得尽力帮忙。”

“这个是自然。”银庞点头,“且你要知晓,商行的总执是轮番做,再三年就是我了。他们自然要顾及我的话。”

胡天点头,前有于满紫,再有善水宗、穆椿的背景,此番又得了银庞的话。这便是上了多重保险,胡天总算放下心来。

银庞问:“你快说呀,如何想来如此新奇的构建?”

胡天挑起眉毛,奸笑:“梦里得来。”

银庞翻了个大白眼。

“你不信?”胡天眼珠一转,“那日我梦入一城,其中光怪陆离,四个轮子的舆辇自己跑,天上飞着铁皮壳。高楼大厦参天耸立了不得,到了夜间上面还会发光呢。”

银庞冷哼:“你就扯淡吧,这不就是个寻常修士所在的界?”

“当然不是。”胡天笑道,“那处同这里都不同,屋里都是这样的,修真求仙都是妄谈。人人都是要死的。”

“修真求仙怎么成妄谈?”王惑错愕,“你这是梦到地狱了吧?”

“扯淡。”胡天不服,“师叔你现下坐着的地方,可就是我按照梦里做出来的!”

“啊呀。”王惑自沙发上蹦起来。

“别一惊一乍的。”朝华翻白眼,“去同小兔子玩儿吧。”

王惑站着哼了一声,却不走:“我还要看盛春卷呢……胡天你快别闲谈了,将册子拿出来!”

这才是件老大的正经事。

胡天拍脑袋:“对对对,胖胖,这些年你待在秘境也是好,刚好参详盛春卷。不过大脸,你是不是得回避下了?”

银庞冷哼一声:“我回避什么?我是此物的担保人,能没看过此物吗?我还有拓本呢。”

银庞说着,自袖笼之中拿出一块玉简。

“老子的还是原册呢。”胡天翻了个大白眼。

他自指骨芥子之中,将《四季途录》盛春卷原册拿出来。

不过刺水此物之上,还包裹着一层金元素。

胡天捧着此物,对王惑朝华道:“这物也算是我购得了,要先给归彦看。”

朝华点头:“这个是自然。但胡天,此物归彦看完之后,你当如何处理?”

朝华心中忧虑,唯恐胡天不愿将盛春卷给善水宗。如此想法,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善水宗已是将胡天除名。胡天此时能叫他们一声“师叔”已是念及往日情谊。便是换了朝华自己站在胡天的位置,她自问也未必能将盛春卷给善水宗。

胡天笑道:“师叔,看在您二位往年冒险给胖胖拓印《四季途录》,我自然不会将这原册再拿去换钱。至于要不要给善水宗,我得捞点好处不是?”

胡天此时一想到好处,简直就要笑出声来。

王惑翻白眼:“你还真是深得沈桉那老头儿精髓。”

银庞却道:“你到底有多缺钱。怎么总想捞好处?”

“你懂个屁啊。钱多不压身。”胡天理直气壮,“要足够胖胖用上千千万万年。”

如此他才好安心嗝屁。心情好,说不得能投个好胎呢。

胡天想得美滋滋,将盛春卷上的金元素收回。露出其上琉璃球。

胡天当时收的急,琉璃球尚且在,琉璃球中才是盛春卷。

他将琉璃球给了归彦:“胖胖,拿去看呗。”

“阿天不和我一起看吗?”归彦问,“去图书馆,或者去楼上?”

“我?”

“他就不同你一起看了。”银庞一把拉住了胡天,将他扯到一边去,“你怎么看个书册还有他陪着,小孩儿啊你?”

归彦冷着脸,盯着银庞。

胡天着实佩服银庞找死的劲头。胡天挤开银庞,对归彦说:“这是你的芥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胖胖带着我一起看。”

“哼。”归彦冲银庞瞪了一眼,继而抓了胡天的手,去了图书馆。

王惑朝华叶桑都跟过去。

银庞目瞪口呆:“你们等等,你们是不是不知道盛春卷上画了啥?”

叶桑闻言转身不解:“是什么?”

《四季途录》乃是善水宗画仙於缨遗泽,能有什么不好的?

银庞忽而窃笑,改了主意:“没什么,没什么,走走走,我也要去看热闹。”

银庞这么说着跟着进了图书馆。

图书馆中,叶桑已经将阵法画好。这其中叶桑还加了镜阵,此时大厅不再空荡,好似墙壁之上都是玉简。

王惑感叹:“这定然是小叶桑所为,看着就是小蕴简阁嘛。”

归彦入其中,挥衣袖,一块圆石自地板上升起。

那石头升到半腰位置,归彦道:“停。”

他以石头为桌,将琉璃球放在了书桌上。

王惑朝华叶桑立刻都是凑上去,将圆石围住。

王惑道:“小归彦,我前番拿着原册不好断定你的猜测。这次原册到手,就看你的了。”

归彦点头。

叶桑却好奇:“是没是猜测?”

“关于於缨画画怎么将人画没了的功法。等等看了就晓得。”

归彦说着时,将手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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