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也穿着浴袍,刚刚洗过了澡。白祖站起来,走向了办公桌后面的那个屋子。他拿出钥匙,慢慢的插进锁孔里,打开了那扇门。咔哒一声,门开了,白祖推开门进入了屋子里,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灯,按开了开关。亮光照下来,竟然是一墙的灵位,足足二十多个牌位。
原来这上了锁的屋子,是白祖用来放白家灵位的。两三年前白祖从南方来到辽宁的时候就同样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因为整个家族都是道士和异士,所以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天道对他们的惩罚,减寿是常事,但是面前这二十多个牌位,都不知道从是哪朝哪代开始积攒下来的。
白家原来有一个大院,大院里有个祠堂,就可以放的下这些东西的。但是多少代下来,他们的族人每到四十岁前后没多久就会死亡。白家找了无数代原因也没有一点音讯,仿佛就是这个秘密随着现代消失了一样,这个情况直到白祖这一代。
白祖目睹了自己夫亲死在了床上,看着他不瞑目,看着他交给自己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短剑之后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年幼的白祖实在是不能接受,所以整个家族的这个命运他也没法接受,而整个白家也可以称作母系氏族。然而当白家大院中快没有几个人的时候,白祖的母亲也去世了。
这一次,白祖一共守了一个月的孝。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白祖不愿意再留在这里了。白家大院在八年之后,人散尽了,死的死,走的走,谁都想破除这个结局。白祖这年二十岁,他打包了一切可以带的东西,易碎的自己携带,经书那些东西能托运的就选择托运。
就这样,白祖一个人带着白家大院所有可以携带的东西,锁上了白家大院的大门后来到了火车站。他没有去白家的墓地再去祭拜,即使死去的人都会再葬回白家的墓地,可是白祖打算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再回来,还是更合适的。
他坐上了火车,看着过去的景色如同离铉的箭一般,过去的就已经是过去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一些什么,他真的不想死,与其被各种妖精鬼怪大打死,他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