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顺利无比。
然后便急转之下,先是曹操的老爷子,竟然被杀了!
或许原先陶谦的意思是先拿曹操的老爷子来威胁威胁,但是不知道是没有操作好,还是有人误解,或者说是故意误解了,反正就是满门抄斩,连曹操老爷子那个胖乎乎的新纳的小妾,都一同人头落地。
这一下子,徐州牧陶谦和兖州牧曹操就成为了死结了,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虽然说徐州牧陶谦和平原相刘备虽然组成了同盟军队,一同对抗曹操的大军,但是被曹操抓住了其中的间隙,便在郯城东郊先后击破了由曹豹和刘备带领的联军,一路兵锋直指下邳!
有意思的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刘皇叔三兄弟不知道是有意防水,又或是不在状态,亦或是觉得曹豹也是个姓曹的,靠不住,反正并没有发挥出拳打南山脚踢北海的盖世武力出来,反倒是先将曹豹卖了个干净之后,当徐州牧陶谦正在惶惶不可终日的紧要关头,刘备三兄弟踩着七彩祥云,不知道哪里又收拢了一队的兵卒,进驻下邳郊外,和曹操对峙起来。
就在曹操准备大举进攻下邳的时候,兖州叛乱了!
济北国,叛!
东平国,叛!
任城国,叛!
山阳郡,陈留郡,全境皆叛!驱逐曹操所任命的官吏,改由本地的士族豪右出面主理政务,但有反抗者,尽数都被斩杀!
济阴郡,大部皆叛!就连原本曹操的大本营,东郡,也叛乱四起!一时间烽烟四起,乱成一锅粥!
整个兖州,天翻地覆!
原本属于后援,催督粮草的曹洪,最先反应过来,一方面派遣快马和前线的曹操联系,一方面带着后军赶回兖州,企图多少挽回一些局势……
这天地,竟然要颠倒黑白,乾坤变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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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县,不大的城池四门紧闭,城池之上的兵卒也略显得有些慌乱。
靳允站在城墙门楼之前的平台上,眺望远方,默然不语。
曹操自任兖州牧之后,兖州看似水平无波,却在水下暗涛汹涌。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袁绍从原先的反董联盟的盟主巅峰,开始往下一点点的跌落。
最重要的引子,便是袁绍欲迎刘虞为帝,然后拒绝承认刘协,也不服从中央朝廷的号令,导致在士族当中的风评便逐渐低落,尤其是在保皇党心中,更是如此。
而跟袁绍还没有切割干净的曹操,自然是遭遇到了众多的非议,再加上曹操领了兖州牧之后,更是只任用自家的子弟出任官职,而不用兖州本土人士,便激发了矛盾……
边让之死,便让兖州士族人人侧目,感觉到了唇亡齿寒。
因此,兖州的士族空前的团结起来,在曹操带领主力军队袭击徐州的时候,便悍然发动,一时间各个郡县齐齐响应,就连范县此处,也不例外。
只不过,靳允有些犹豫。
曹操,未必和袁绍是一路的……
否则也不会主动派人去迎汉帝,虽然没能成功。
但是张邈所言也有道理,曹操任人唯亲,兖州人士无出头之日,保之何用?
十余骑从远方奔来,到了城下一箭之地,有人拍马越众上前,仰头高呼道:“城上可是靳令君?”
“竟是仲德!”靳允定睛细看,顿时吩咐道,“开门!请进城来!”
程昱一脸风尘之色,就连平日里精细照料的乌黑透亮的长髯也布满了尘土,甚至连进府衙梳洗更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便扯了靳允便急切的交谈起来。
兖州全面失守,只有一个濮阳,一个鄄城还算是在曹操的手中,濮阳是夏侯惇,而在鄄城则是荀彧,虽然说濮阳还有些兵马,但是和当下比较起来,还是势单力孤,因此只能是迅速让曹操兵马回援!
而曹操想要回援兖州,就必须要有一条安全的通道,东平这一代就成为了重中之重,范县刚好就在这一条路线上,为了确保鄄城、范县、东平这一条线路的安全,荀彧立刻找来了程昱,让其赶来游说范县的靳允,并且还要赶往东平一带,确保曹操返回兖州的这一条道路的通畅。
“靳令君欲叛曹公否?”程昱单刀直入。
靳允将头扭到了一边,说道:“……仲德远道而来,也是辛劳,不若先行歇息……”
“孰与违忠从恶而母子俱亡乎?唯君详虑之!”程昱急切的说道,“平东将军乃天子所授,自然拱卫汉室!兖州张贼,一无檄文,二无帝令,骤然而叛,以下克上,忠义何在,公理何存?令君乃饱学之士,岂有君子从贼之理?若天下皆是如此,汉室又将何存!望君三思!”
靳允依然保持着低头沉思的姿态,一言不发,程昱也不再发言,只是看着靳允。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程昱忽地踏上一步,喝道:“智者,决之断也!疑者,事之害也!靳令君!速决之!以母子相挟,其道可欤哉?是黑是白,一言可决!”
靳允闭上了双眼,一滴泪花滑落脸颊,便迅速的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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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候!”陈宫向东指着,“当下宜直取东平,扼亢父之地!实不应滞留于此,裹足不行也!”
亢父之地的地势十分狭峻险要,春秋战国时期就是战略要地,属于兖州境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