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仆从和奴婢也是没什么规矩,见到了客人来也不懂的跪拜在道旁行礼,仅仅只是避让了一下而已,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更可怕的是,黄月英吃糕点的时候,竟然还会往下掉渣!
这要是在甄家……
怪不得在冀州,竟然有人说山西之人蛮荒如胡人,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完全算事说错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不知礼仪的人,却逼迫得冀州士族,还有自己……
甄宓低低的呼出一口气,然后默默的闭上了眼。
……┑( ̄Д ̄)┍……
此时此刻,默默的叹气的,还有曹纯。
陈留。
在大帐之中盘腿而坐,身上的肌肉将铠甲都顶起来的的一名大汉,正在duangduang的拍着桌案,『为什么现在不进军?!』
曹纯脸色微微有些发青,勉强挤出了些笑容说道:『妙才兄,这是主公之令……』
『某知道是主公之令!』夏侯渊声音依旧不小,『要不是的话,某早就领兵出阵了!某就是问一问,为什么不进军!』两天前夏侯渊就有些忍不住了,如今是又憋了两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曹纯真心想要跳起来大吼一声,说你这特么的是问一问么?简直就和指责主公没有什么两样了!
不过现在,曹纯也只能是默默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再次劝说道:『主公定有安排,妙才兄不妨静心等待就是……』
『主公可能不了解情况啊……』夏侯渊理所当然的说道,『更何况我们距离雒阳这么近,也就是一两天的距离,如果说真有什么变化,哪里来的及再等主公号令?不就是什么都迟了么?』
曹纯警觉起来,瞪着眼,半晌才说道:『妙才兄究竟想要说什么?』
夏侯渊很早的时候,就想要和骠骑将军的骑兵一决高下,上一次被曹纯半途拉了回来,一直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心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面对面了,这就像是怀里揣了十几头的小猫一样,天天百爪挠心,哪里肯坐在陈留等待命令?
可是夏侯渊知道如果曹纯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将兵卒带出去,毕竟曹纯手中可是有曹操的佩剑的,所以夏侯渊想要带兵出去,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曹纯。当然,不是说要干掉曹纯,而是要说服曹纯。
夏侯渊斩钉截铁的说道:『骠骑将军驻留于雒阳,肯定是还有后续手段!』
曹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这还用你来说,肯定是如此的……
『骠骑将军也知道,我们在这里!』夏侯渊指了指外面,继续说道。
『这个……』曹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吟着。虽然说自己和夏侯渊尽力控制周边,但是也不保证不被骠骑将军察觉,毕竟着么大堆的人马在陈留左近,确实也难以完全遮掩。
夏侯渊又duang的一声,拍了一下桌案,『按照道理来说,骠骑将军如果将我们击败了,是不是等同于基本上就可以纵横来去,谁也追不上了?!』
曹纯吸了一口气。
虽然夏侯渊这么说,多少有些丧气,不过确实如此。曹军缺马,这个是个不争的事实,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曹纯和夏侯渊的这些骑兵,便算事曹操之下唯一正式编制的快速部队了,若是被骠骑将军打残了,的确就像是夏侯渊所说的一样,肯定就导致无人可以跟上骠骑将军的移动速度,要知道,从兖州到徐州,也就泰山郡附近山地多些,其余的地方么……
『这个……』曹纯问道,『妙才兄莫非有什么想法,不妨明说……』
夏侯渊挥动着手臂,说道:『骑兵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像步卒一样在某个地方驻守啊!而是应该动起来!只有在动起来的时候,骑兵才是最强大的!我们现在数量明显比骠骑的人少,又怎么能只待在此处,等着骠骑人马来攻?我们应该动起来,动起来!』
曹纯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说什么。
曹操将骑兵布置在兖州陈留之处,目的么,也不是很复杂,因为兖州承上启下,不管是往冀州还是往豫州,都是一两天的时间,而且驻扎在兖州同样也可以遮掩住纵深,否则骠骑要是真的发疯了往青州徐州冲击,想要从冀州或是豫州调派兵马拦截,多半来不及。
可是就像是夏侯渊所说的一样,驻扎在陈留的人马,也等同于是斐潜的一个明显目标,若是被斐潜抓住一顿狂打,就算是一换一,也不见得对大局有帮助,更何况曹纯的内心当中,也不觉得自己手下的骑兵能够战胜骠骑那些在雍凉纵横的纯熟骑兵。
『更何况骠骑这家伙的骑兵多,就算是分处一些去,我们能知道么?』夏侯渊挥舞着手臂,加强着语气,『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骠骑人马在雒阳,但是雒阳之下是五千人,还是六千,还是七千八千?还是说其实就表面上看到的那些,其余的人马都走了?要知道雒阳也是可以转道河内,然后进军冀州的!是,没错,说不定雒阳城下就是个空壳子!主……你我都被骗了!』
夏侯渊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站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困兽一样,在大帐之中走来走去,『就算是骠骑没有分兵,那么他一定也是在等后续的步卒!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难道等着骠骑人马大量汇集么?主公,主公他不在这里,他不明白前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