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医却连忙起身,与扶瑄行了个大礼,道:“见过谢公子。此蛇大抵是无毒,但蛇牙内却沾染了些旁的花草毒素,幸得公子英勇非常,将那毒素吸出,处理得极是恰切及时,否则恐怕这足确要落下终生病疾了。花草毒素虽量轻,但却顽固,老臣稍候与公子也与公子调配些清毒降浊的药,请公子回去交与府上婢女,需依方按时煎服。”
雪心目中漾着春波,似有绵绵情意自心头涌出玉眶。一壶净水又换上,毫不留情地对准她最痛处冲泻下去。
“请姑娘忍着些疼,这一遍冲罢便好了。”太医也有些于心不忍。
雪心懂事地点点头,紧咬着唇,眉头蹙得不能更紧,那鲜唇几是咬出了血。
扶瑄道:“疼的话你便掐我胳臂罢,我皮肉糙厚,总比你咬破自己的唇强。”
扶瑄那胳臂一横过来,雪心却怔住了,旋即又觉得心中酸楚泛滥,这萍水相逢的俊公子,怎可如此温厚良善。她自是不会去伤扶瑄的,又忍着疼,极是吃力,道:“多谢扶瑄哥儿了,雪心一人疼来便得了。方才多谢扶瑄哥儿搭救,雪心多谢了。”
扶瑄仍是攥紧她的手,轻道:“举手之劳罢了,妹妹无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