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瑄将她扶坐起来:“妹妹醉糊涂了,说那种轻薄自己的话呢。”
“今日这酒,你饮也得饮了,不饮也得饮了。饮了这酒,我们自此天涯两别,互不相干。”
“我从前应承过她,再不与女子饮醉,饮酒必归,扶瑄不想做言而无信之人,请妹妹不要为难我了。”
“她……她……她……”维桢念道,如泣如诉,抬手摩挲着扶瑄的鬓颜,断断续续吟唱起来,“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扶瑄公子,茶来了——”莺浪并连着碎步跑进来,手中端着两盏茶,“这盏是给小姐解酒的,扶瑄公子你饮这盏。”
莺浪端起其中一盏,扶过维桢身子为她喂饮,扶瑄接过那处放着的另一盏,望着维桢闹得憔悴的形容,叹惋一声,饮了口茶。
扶瑄未知,维桢心思阴毒,料想着他或许不会陪自己饮乐,又留了后手,分了一半到手香粉叫莺浪掺在端来给扶瑄饮的茶水里,而她那盏,则真真切切是解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