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桓皆并未言语,踱步至那桌案上取起那把裁纸的玳瑁铜鞘的匕首,拔出刀鞘,一道寒光恰巧投射在他暴厉恣睢的双目上。
“你说,倘若我与谢扶瑄说,叫他削下右手五指来换你性命,你说他会不会应承我呢?”桓皆将那寒刀在五指间翻飞把玩,“想来你二人如此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真叫人心生期待呢。”
“桓皆!”
“又或者,待他削了手指,我再将你女刺客的身份道与他知,让他知晓原来前时他心心念念付出断手之殇那人,竟是从前来杀他害他九死一生之人,如此惊天霹雳的落差,不知谢扶瑄作何感想呢?”
“桓皆——不要——”
初梦自认本已练就了坚固如铁垒的心墙,却终究因动了情而有了缝隙,桓皆乘虚而入,一举击溃。
桓皆凝着初梦已是晶泪闪闪的眸子,将那匕首狠狠插于桌案上:“我桓皆有的是办法叫你听命我的话,放心,我不会叫你如此轻易便死了的,我桓皆可是有情有义之人,谁叫我们有那一夜花前月下饮乐相欢呢,我定叫你好好享受享受这桎梏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