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鸡飞狗跳的村子里现在变得静悄悄的,漆黑的道路上我背着二丫艰难的往回走。
我不敢停留,咬着牙泪流满面的往家走。当我背着二丫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家门口时,再也支撑不住了,连着二丫扑倒在地,二丫滚出去老远,漂亮的脸蛋被磕破,鲜血直流。
“妈!开门!”
我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再也压抑不住,放声痛哭。这一刻,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屋子里凌乱的脚步瞬间响起,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妈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身后跟着我二叔还有杨对长。
“秋,二丫,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妈被我的样子惊呆了,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流,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妈…王…王叔死了!”我哽咽着说了几个字,感觉喉咙发堵,再次泣不成声。
我妈楞了,呆呆的抱着我一动不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啥?谁死了?”我二叔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珠子瞪的老大。
“别说了,进屋说。”王队长脸色阴沉,走过去抱起二丫,对着我们说道。
二叔从我妈怀里抱起我,拉着我妈到了屋里,反手将门加了三道锁。
昏暗的房间里,我们一伙人围着火盆坐下。我爸萎靡不振的靠在炕上充满关切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
我浑身是血的坐在凳子上,血水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散发着一股恶心的味道,分不清是我的还是王大柱的。我妈正给我做简单的包扎,气氛有些压抑。
一到忙碌之后,二丫还没醒来,被我妈紧紧的搂在怀里。
二叔率先打破了沉默。铁青着脸问道:“秋,到底怎么了?”
我瞅了瞅屋子里的人,除了二丫,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咽了咽口水,将刚刚二丫家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一点都没有保留。
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特别是我英勇击退王大柱的场面更是被我描述的活灵活现。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屋子里烟雾缭绕,二叔和杨队长两个大烟鬼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两人拿烟的手有些颤抖,虽然不太明显但还是被我发现了。很显然,他们内心的恐惧一点不比我少。
足足沉默的有十来分钟,期间没有人开口说过一个字。杨队长掐灭烟头,抬起头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道:
“小秋,你说的这些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因为刚才…”
杨队长说到这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也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是了!肯定是张小花发狂那个时候!那一瞬间,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他们肯定也不例外!
杨队长说完,看了看其他三人,得到的答案是其他人疯狂的点头。
“小秋,时师傅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二叔疑惑的问了一句。
卧槽!我怎么这茬给忘了!刚刚太过紧张,只说了院子里发生的事,老头交代给我的事我竟然给忘了!
我懊恼的一拍脑门,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大把符纸,足足有30多张!
“二叔,杨队长,赶紧!那拿着这些符去给其他人!把人组织起来,让他们今晚一定要待在屋子里!把符纸贴在堂屋门上!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一把将符纸塞给两人,急急忙忙的说道。我慌了,是真的慌了!我居然将这么大的事给忘了!
老头说了,尽快将这些符发下去。时间紧迫,他只能画这么多符,让大家晚上挤挤,几户人家用一张就够了。务必要快,晚了怕是要出人命!
二叔和杨队长面面相觑,楞楞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顿时大急,使劲将他们往外推:“你们相信我,别愣着了!再晚要出人命了!记住,留两张给你们自己用,一定不能忘了!”
二叔脸色大变,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走吧老陈,就按小秋说的做吧!走!”
杨队长不愧是人民警察,关键时刻还是挺有魄力的。咽了咽口水,两人使劲握了握手,拉开门匆匆的往外跑去。
我担忧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冲他们大声吼道:“二叔,你们小心!”
再次关上门,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默。我妈抱着二丫低声啜泣,我爸靠在炕头埋头苦思。
我坐在火盆边上,脑子里一团乱麻。老头也不知怎么样了,讲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我,压的我快喘不过气来。我特么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个!
心里一边哀嚎,我默默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拇指长的虫子,在手中来回翻看。
灵柩虫!这货是我刚才才发现的,居然顺着的裤腿,跑到袜子里卡住了!
奄奄一息的灵柩虫躺在我手心,白白胖胖的像极了木头里的蛀虫。我实在难以置信,这一切居然都是这小东西的搞出来的!
老头的话还回荡在我耳边。
灵柩虫,也可以叫鬼虫。随阴气而生,专吃腐烂棺木,繁衍力极强。基本上属于见光死,平常十分少见。
但是普通的灵柩虫对普通人人无害,顶多就是附在盗墓贼或者喜欢四处挖坟掘墓的考古人员身上,造成皮肤溃烂和肌肉萎缩。
盗墓贼为何大部分都常年铁青着脸萎靡不振,基本上都是这东西搞得鬼。阴气入体,晚年基本都属于横死。
可是我这一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