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保罗·萨特,是西方社会主义最积极的倡导者之一,而梁葆光看着魔都的夜景想起这么一位人物来,全因金泰熙的一句话,而他对女人的抱怨已经听得太多了,“其实我们看不见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它们存在不存在于我们都毫无意义,不是么?”
“葆光,你这么说未免也太绝情了吧?”金泰熙原本就有些幽怨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但她知道梁葆光说的是对的,面对一个不爱她的人,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法进到那人心里去的,真正应了那句抛媚眼给瞎子看。
“我又没说具体是谁,努纳这么着急把自己对号入座干嘛?”梁葆光干净摆摆手,他只是看着对面的环球金融中心璀璨的灯光有感而发,没有丝毫推拒金泰熙的意思,只能说这努纳最近太过敏感了,“不过人有时候我们真的太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了,他人即地狱,萨特老先生诚不我欺也。”
最近成了公众人物,逐渐感受到了来自大众关注的目光,梁葆光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在天朝还好没多少人追着他的尾巴,可在韩国那边他却已经被被狗仔队弄得烦不胜烦,与此同时他也发觉自己真的莫名其妙在变,只要是个人就没法忽略别人的眼光,自我如他也不能例外。
原本梁葆光是喜欢裸睡的,半夜起来去洗手间或去冰箱里翻饮料也不会特意再把衣服船上,但金泰熙时不时按密码进他的门,他就不敢再光着身子在家里跑来跑去了。就算被金泰熙看到了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于他事实上并没有任何影响,但因为多了一双眼睛看着他就硬把这个习惯给改了。
l'ener,'etleautre(他人即地狱)就是这个意思,别人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自我,只要有别人,那么我就不是我,而我都不是我了,不是地狱又是什么?没人能放得下,而放不下就会因他人而异化、物化。
“切,我只说你绝情,怎么就把自己给对号入座了?刚才想了想那些受你欺骗的小姑娘,我是替她们不值。”金泰熙傲娇地把脸撇向一边,她的性格强势骄傲甚至还有些刁蛮,寻常是不会这样多愁善感的,但来天朝之前跟母亲大吵了一架,让她的信心多少受了动摇。高喊着情比金坚,然后毫不动摇还要死要活的,不是脑袋里缺根弦儿就是琼瑶剧的女主,而她两者都不是。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圣人得情忘情,超脱世间万般,梁葆光自认没有那样高的境界,但他也不至于不及情,哪怕再怎么为功利忙碌也不会漠视身边的人,所以他应当是钟情之人,。
“什么意思?”金泰熙没有听懂。
“痴心所向,自然十分专注,若非心之所属,那么就不好意思了。站在船上的水手们永远不会说他们爱船,他们只会说自己爱的是大海,即便承载着他们生命和理想的是船而非大海,这就是我们人类。”梁葆光耸了耸肩,不是他有意要伤金泰熙的心,但事实就是这样,站在东方明珠塔的观景台上,看着环球金融中心在夜色中的绝美身姿时,谁还会在意脚下的塔是个什么样子?
金泰熙的兴致全没了,跟刚上来时的兴奋模样截然相反,皱着眉头还抿着嘴唇脸上写着不开心三个大字。然而她却怪不到别人的头上,这话题就是她自己先挑起来的,总不好责备梁葆光太耿直,瞎说大实话吧。郁闷了一会儿她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那葆光你呢,有让你痴心所向的人吗?”
“有啊。”梁葆光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道。
金泰熙的心情一下子又复杂了起来,她很想听到自己的名字,但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然他刚才梁葆光也不会说那些话了,可她不想听到他说其他女人名字的同时,又很想知道那人是谁,比她强在什么地方,“你说的是谁啊?”
“不知道啊。”梁葆光把手一摊。
“哈,你耍我?”金泰熙在梁葆光的腰上猛地捏了一把,这家伙把她弄得忽上忽下的跟坐云霄非常一样刺激,到最后还不肯把她放下来,于是忽上忽下变成了不上不下,这要是能忍她就不是金泰熙了,“到底是谁你快说出来啊,我绝对不会跑过去打扰人家的,努纳只是帮你把把关,看那女人值不值得你付出。”
梁葆光又不是故意在那吊胃口,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真的不知道啊,反正目前还没有能让我托付痴心的女人出现,不过我相信人海之中总有那么一个女人是对的那个,所以这些年多认识了几个女孩,想为的早点遇上命运中的……”
“呀,你小子够了!从记事开始的二十几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人渣’二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梁葆光“认识”过的女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现在还好意思说几个女孩,看到这赖皮模样,金泰熙觉得骂他都觉得没意思。
“努纳大错特错,我不是人渣而是个药渣,论心性品德比当年唐三藏高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舍不得一身长生不老肉来治病救人,但我却舍得。”见气氛有些沉闷,梁葆光便有意插科打诨,总谈那些有的没的真的像是在演琼瑶剧了。
金泰熙也怕自己的幽怨气搅了两人游玩的兴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该享受乐趣,更何况梁葆光放下工作陪她出来已经证明了许多东西,于是她坏笑着抓住梁葆光的胳膊,“我倒要尝尝这人药的滋味,你别动,乖乖给我咬一口。”
“我不是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