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执行导演见于言面色不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心道,导演和影帝原本就不对付,这下子导演一发火还不得起冲突?可影帝虽然进组后就一直不言不语,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真要被导演骂了,恐怕也不会甘心受着。

出于本能的责任心和大局观念,让执行导演果断的做了一个决定,他迎上于言半挡在秦牧秋前面,赔着笑脸道:“于导,要不先让大伙儿休息一下,您和秦老师单独沟通一下?”

要是俩人真起了冲突,单独总比当众好收拾一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真是折了谁的面子,那可就真麻烦了。

“不必了,早拍完了早收工,收工后我再找秦老师单独沟通。”于言板着脸看了秦牧秋一眼,口中说到“秦老师”三个字的时候,目光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揶揄,一旁的人或许难以觉察,可秦牧秋却看了个结实。

于言走到众人中间,连剧本也不看,公事公办的开口道:“陈溪的表现基本没有问题,但是少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你要做的事情,是阻止一个人自毁,而这个人恰好又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和依靠。”

陈溪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拧着眉头兀自开始思索如何让自己多那么一丝恰到好处的“愤怒”。

“秦老师……”于言将目光移向秦牧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叫出口的这三个字而凝滞了片刻。

自开机之后,于言鲜少这么正式的亲自针对秦牧秋说戏。一来,他不是一个会过度控制演员发挥的导演,二来,秦牧秋对这个剧本已经揣摩过许久,当中不明了的细节早在开拍前便已和于言沟通过了,不需要现场再次磨合。

这边,秦牧秋听到这个称呼差点笑场,但还是让自己板着脸,不辩情绪的面对着于言,想等着看对方怎么收场。

“无赖你应该知道什么样吧?”于言道:“这场戏,你就是一个喝醉了酒的无赖,陈溪来想把你拉出去,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让他得逞,没别的,不用想的太复杂,单纯一点。”

秦牧秋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了一丝笑意,心里咂摸着于言这句“单纯一点”的言外之意,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不够单纯?这倒是真的,秦牧秋拖着这场戏不结束,就是想耍赖逗逗于言。

好在因为他的缘故,剧组经常提前收工,所以偶尔恶作剧一次,秦牧秋也无需内疚。

“现在我陪你走一遍。”于言说罢提步退到门口,然后说了句“走”就径直进门走到了秦牧秋身边。由于他开始的突然,秦牧秋刚拿起手里的道具酒杯还没来得及找到状态,猝不及防的就被于言带着愤怒却隐忍不发的表情撞了一脸。

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秦牧秋心里由衷的感叹道,于言不演戏真是太可惜了。这样的气质和脸,这样的演技和气场,撩死人了简直。

于言不等秦牧秋反应过来,俯身就伸手去抱一脸愣怔的秦牧秋,那姿势还是打算将人打横抱起来。秦牧秋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随即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推开了于言。

于言被他大力的推了一把,丝毫没有退缩,紧接着换了姿势,打算改横抱为竖抱,直接一手箍住秦牧秋的腰就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秦牧秋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第一个念头是自己玩笑开大了,惹人生气了。不过他随即听到于言在他耳边低声道:“入戏一点。”

秦牧秋反应极快,当即记起了于言的话,伸脚勾住桌角,险些将桌子勾倒,但成功的阻止了于言将他抱起来的举动。

可惜于言就像是个铁了心的愣头青,不管不顾的拖着人就往外走,秦牧秋奋力抵抗,两人很快摔到了地上。到了这种时候,于言还是想着法子把人往外拖,秦牧秋心急之下,没过脑子的张口在于言肩膀咬了一口。

于言吃痛皱了皱眉,将秦牧秋按在身下便扬起拳头挥了上去,但在接近秦牧秋脸颊仅有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他的拳头重重的落到了秦牧秋脸侧的地上。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重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于言保持着伏在秦牧秋身上的姿势,目光中那抹隐隐的愤怒和忍耐似乎又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秦牧秋一时看得有些愣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硬!

围观群众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有人带头喝了个彩,随即大家的喝彩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导演第一次和影帝当场对戏,不得不说的确挺精彩的,陈溪第一个就成了于言的迷弟,心里一直在想,自己要是能发挥成这样那该多好啊。

这时于言望着秦牧秋皱了皱眉头,他很清晰的感觉到身下的秦牧秋不合时宜的硬/了。而秦牧秋的表情则比于言还要精彩,他恨不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并且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主动作死了。

于言快速掐灭自己体内被秦牧秋撩起来的火,不动声色的将秦牧秋从地上扶起来,清了清嗓子道:“这遍的状态差不多了,十分钟后再来一遍。”

围观的各部门都回归各自的岗位,秦牧秋盘腿坐在矮桌前,一直做着深呼吸,试图努力让自己不规矩的小兄弟变得规矩一些。

十分钟后,再次开机。

秦牧秋这回没耍赖,很敬业的配合陈溪演完了这场戏。有了于言的启发,陈溪的状态比之前更好,所以秦牧秋这次的表现也比较突破,两人一遍就过了。

“秦老师回酒店后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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