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把牵着马车站在门口,然后眼睛一直平视前方,好像前面有什么好看的似的,其实不过就一面白色的雕刻着一副风景图的白色大理石而已。
这时候,芍药拿着俩个锦盒来到了门口。北堂轻风从她的手上接过,然后让凤然婉上车,再把盒子给她,然后在自己上车,这才,让马车赶去皇宫。
上了马车,北堂轻风就坐在她的左边,一脸沉思的样子,像是想着什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到了皇宫门口,然后进了皇宫之后改换乘轿子去冷宫的时候,北堂轻风看了看她,眉头紧紧的皱着。
“只是怀疑而已,我连证据都没有找到,比如那消失的糕点,我,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她一愣,没想到北堂轻风会突然这么问,但是下一秒,她笑了。
“其实也不然啊,你不是说了么,问一问,总是好的。”
“呵。”北堂轻风听了她的话,莫名的笑了,感谢的看了看她一眼,然后脸上又恢复了神采。“上轿吧,快一点赶到冷宫去。”
“恩!”她点头,然后把锦盒交给边上的小太监,然后上了轿子。这一前一后的轿子走的有点快,拿着锦盒的小太监已经是小跑跟着他们。
直到赶到冷宫的时候,她都觉得,刚才好像是在坐很陡的公交车似的,太陡了。整理了下头发,然后掀开帘子下了轿子。北堂轻风已经站在轿子外等她,她出来之后,才指了指那荒凉的牌匾说。
“到了。”
她打量着这个地方,从大门来看,是挺大的,而且他们的轿子停靠的位置,边上还有一片河水,但是河水像是没有人大嫂一般,上面飘着各种杂草,各种树叶。
来到北堂轻风的身边,她抬头看着那牌匾,真的是冰冷冷的俩个字,冷宫,而且,上面还有结了蜘一蛛网,一只调皮的小蜘蛛正在上面丝丝的吐着丝呢。
门口没有人,北堂轻风朝前,然后她跟在后面,一个拎着锦盒的小太监跟在他们的后面。院子也是十分大的,而且这冷宫住的人,还挺多,不过都在自己的房间,有些奇怪的打量着那间最大的屋子。
她们三个走进去之后,倒是也迎来来了一些目光,但是随即,全都打向那比较大的屋子了。跟在北堂轻风的身后,有些看不清是什么情况,直到靠近的时候,听见有人行礼说风王吉祥,王妃吉祥。
然后那屋子里面,传来了北堂肃的声音。“北堂轻风,进来。”这声音,是多么的暴怒。她和北堂轻风都不知道怎么了,俩人就跟着进去。
北堂肃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冷眼看着地上白布盖着的人。而北堂肃的身边,皇后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进来的她和北堂轻风。而皇后的身边,正是丽妃娘娘,她一脸难过的看着地上的白布。
俩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都先请安了。行礼的同时,她看见这白布盖着的应该是个人,而那人的身边,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宫女正在哭诉着,不知道是不是哭太久了,仿佛有点接不上气的模样。
“父皇,皇后娘娘。”俩人行完礼,北堂轻风让她站到一边去,然后他拱手道。“父皇,这是、”
“这是?”北堂肃冷哼一声。“你倒是掀开看看,这是谁?”
北堂轻风皱眉,但还是去掀开白布,一张不是很熟悉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他疑惑的问道。“这难道是柔妃娘娘?”
此话一出,凤然婉傻了,柔妃娘娘?死了?
她观察着柔妃的样子,她的脖子上明显的有勒痕,而且这额头上还有一块红色的血迹,一看就是撞到哪儿撞的,脸色发青的模样,像是没了空气,憋得。
她是上吊的?畏罪自杀么?
“哎呀,皇上,你瞧这孩子,口口声声说柔妃是凶手,现在竟然问这是不是柔妃娘娘。”皇后得理不饶人的看着北堂轻风。“风王,这柔妃娘娘可是受了你的冤枉,然后上吊自杀了啊。”
“胡说。”北堂轻风下意思的回了一嘴,但是下一秒立马说道。“皇后,失礼了,本王只是有些激动,照理说,本王是今日才把这书信交给父皇,说是怀疑柔妃娘娘和这案件有莫大的关系,可没有说柔妃是杀人凶手啊。”
皇后本来对他的回嘴就不爽,刚想说着什么,丽妃就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是啊,皇后娘娘,风王给的信,妹妹也有看过,只是说柔妃和这个案件有莫大的关系,再说了,我们也不过是刚刚赶来就看到了柔妃姐姐被这丫头给救下来,这话,可不能说满了。”
“你??”皇后想说这什么,但是北堂肃拍了下桌子。“够了。”
北堂肃本来就生气,今日看到书信说到柔妃,他记忆中的柔妃不像是那种人,温文尔雅,大家闺秀,怎么会是下毒的人呢。不过,北堂轻风说是找到了证据,所以他就来看看,刚巧皇后来看丽妃,又遇到他们要出门,就来看看,谁知道,见到的时候躺着的柔妃。
“北堂轻风,你说的证据呢?”他现在倒是想听听,是什么证据。
北堂轻风听了这话,然后让人把那俩个锦盒给拿了进来。“父皇还认得这俩个锦盒吧,这一个是柔妃娘娘的,一个是宏儿的。”
北堂肃皱眉。“柔妃的锦盒怎么在你这。”
“回父皇,这个锦盒。”他拿起那有蝴蝶的锦盒。“它是哪天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用来装宏儿的点心的,而您仔细看看,这上面刻着蝴蝶,明显就是柔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