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进宫?她竟然不愿意进宫?黑暗中的人影只是略微沉吟了片刻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屋子里的摆设分毫未动,谁能想到就是刚才已经有一个人来了又走了。
段敏晓揉搓着床上软软的棉料床单,微弱的月光照在屋子里,隐约可以见到桌子上的大团花桌布,这一切都来的太诡异了。
不过既来之则来之,段敏晓倒并不是太过于纠结,能够有新生的生命对她来说,将格外的珍惜,这也是她不愿意掺和进所谓的皇宫,所谓的天女的原因。
只是,事与愿违,她逃得掉吗?
似乎趴在床上想了很久,思维也开始涣散,隐隐约约段敏晓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居然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子,她说她叫段敏晓。
整个梦里,那个女子都在不停的说一句话:“去皇宫,去皇宫。”
终于,段敏晓一阵咆哮,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本能的反抗下从梦里将自己惊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让她进宫去,但是她就是不想去。
如果真的可以,她更愿意做一个路人甲,打打酱油,混混江湖,这样就很好。
“少主,您醒了?”红莲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就在床边坐了下来,巧眉杏核眼睛一眨一眨的。
“是很早啊。”段敏晓无精打采的伸了一个懒腰,赖在床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红莲微微一笑,知道自家少主这是在闹小情绪,如果不是指定进宫这事要少主亲自去做,他们做下属的,早就冲上去了。
相比段敏晓的毫无情绪可言,南宫天凌则在皇宫里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昨日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将那个女人接回来,而且月老庙门前还有马车停留过的痕迹。
她到底去哪里了呢?想到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南宫天凌就没有来由的气上心头。
可是却在听到手下人回禀找不到人的时候,南宫天凌竟然发了雷霆之怒。
满脑子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若不是身不由己,他甚至想要亲自去找人。
“皇上,早朝今怎么停了?”秦璇歌穿着明黄色的凤袍,趺坐在床畔,一双玉手攀上了南宫天凌的双肩,轻轻揉捏着。
“后宫不得干政。”南宫天凌摆了摆手,不愿意多说什么。却没有注意到秦璇歌眼里闪过的恶毒,凄厉。
一年一度的荷花节是东凌王朝的重大节日,每年的六月都会举办非常热闹的荷花节,到时候不仅可以赏荷,还可以放花灯,还有才艺展出,可谓是热闹非凡。
段敏晓坐在屋子里和红莲一起动手在花灯上提笔作画,洁白色的荷花形状的花灯上可以题诗也可以作画。
早就在前世的时候,段敏晓就喜欢绘画,虽然画得一般般,但是至少也算是有模有样,不算太难看,而且比红莲画得好多了,这也让她稍微得意了一把。
“少主,要不您给我画吧?”红莲瞄了一眼段敏晓的花灯,就将自己的花灯推到了身前,恳求的说道。
“红莲,我看你还是题诗吧。”段敏晓画得兴起,头也没有抬的说道。
“题诗,让我提剑还差不多,这舞文弄墨的事情我可真的划不来。”红莲讪讪的说道。
“白岩呢?”段敏晓问道,这两个人如胶似漆,这会竟然只有红莲一人,由不得她不觉得奇怪。
“少主,您知道的,有些事情,即使您不愿意也没有办法,而我们也是有苦衷的,所以……”红莲自然是知道段敏晓的心思,所以这番话说来才觉得不好意思。
“我知道。”段敏晓摆了摆手,拒绝红莲继续说下去,“我不怪你们。”
“少主,如果你不愿意这么早进宫的话,可以……”红莲还没有说完就被段敏晓打断,兴奋的拉起她的手,“可以先玩一段时间是不是?”
被盯的有些发毛,但是红莲还是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可以过了荷花节再商量进宫的事情,但是也就只有五天。”
段敏晓高兴的挥了挥手,“五天就五天,总之我要逛街,要买衣服,要玩个痛快。”
两个人正在得意的时候,白岩满头大汗,脸色十分难看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请柬,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这不是那天醉心楼给的请柬吗?怎么在这里?
段敏晓狐疑的拿了起来,请柬上的日期已经变更,看来上次她爽约了,这个掌柜的不死心啊,可是这有必要吗?
“白岩,这掌柜的不会有恋童癖吧?”
恋童癖?白岩错愕的和红莲对视了一眼,他家少主好强大的思维能力啊。
倒是红莲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少主,醉心楼的掌柜虽然身份神秘,但是这几日属下倒也是打听出一二。”
“哦?看来有权有势力啊,不会是皇上王爷之流吧?”段敏晓嘟囔着小嘴,从桌子上捏起一颗杏子放进了嘴里,漫不经心的嬉笑。
“少主,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别说,这个醉心楼背后的靠山还真的是锐王府。”红莲衣服看好戏的模样,而白岩则是淡定的笑而不语。
“噗!这么说那个约我的掌柜很有可能就是王爷啦?”段敏晓望着红莲问道,心里却不住的在打鼓,她怎么这么点背啊。
“少主,英明。”红莲微微一笑。
英明个屁啊。段敏晓一把就将画笔丢到了一旁,桌子上小巧洁白的花灯这会也变得可恶起来,似乎这些都影响了她的好心情。
可不是吗?她不想进宫,却接连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