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个阿拉伯字母2,段敏晓又多添加了几笔,轻轻松松的画出了一只可爱的小鸭子,却让南宫天凌咬牙切齿又无言以对:“来人呢,将这幅画送去给王统领,让他画五百幅出来。”
五百?段敏晓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开玩笑呢吧,这么无聊的画,南宫天凌居然让人家一下子画这么多:“皇上,这画没什么用的。”
南宫天凌瞥了段敏晓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太监可没有段敏晓的胆子,还敢去问皇上这有什么用,早就从皇上桌子上抄起那幅画,又拿了不少作画用的工具,跑到殿外交给王统领了。
段敏晓手一抖,毛笔不稳,沾满的墨汁就溅洒了整个案几之上,可怜了不知道是哪些大臣辛辛苦苦写的奏折,顿时变花了脸。
一旁的南宫天凌再好的脾气这会也咬牙切齿憋不住了,修养多年浅笑依然的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两秒,手掌摊开又握紧,语气低沉:“去陪王统领跪着吧。”
“呃!”段敏晓突然觉得好心塞啊!
正午的阳光是火辣的,无情的,温暖的太多让人有些难以承受,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背对着阳光跪在承明殿的门前,身后绚烂的阳光暴晒着两个人的后背。
有那么一瞬间,段敏晓是担心自己身上这身太监服的质量问题的,会不会晒的脱丝了,不过现在看来是她的体质比衣料略次一筹。
可恶的南宫天凌,混蛋南宫天凌,耷拉着脑袋,尽可能的让阳光距离自己的远一点,揉搓着两只手不停的磨着牙暗骂着南宫天凌,恨不得插翅回到自己的房间做一只小人来扎扎。
两个时辰以后,段敏晓已经奄奄一息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翻了翻白眼,果断的晕了过去。
旁边的王统领倒是有气无力的跪着,见到段敏晓晕过去了,却是立刻大喊了起来:“安公公,不好了,小太监死了。”
王统领是个粗人,嗓门也大,这一喊不要紧,就连在承明殿里的南宫天凌也听到了,戈登一凉,不会吧,他就是批阅奏折的功夫,那个腰肢软软说话肆无忌惮的小太监就死了。
南宫天凌一个健步就冲了出来,安知良倒是慢了半拍,跟在身后,心里暗暗叫苦,看皇上这副着急的样子若是真死了,恐怕也会心疼吧。
早知道他就提醒提醒皇上,这个小太监身子骨不好,禁不起这么折腾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毕竟什么都有的治,人死可不能复生啊。
就在安知良胡思乱想的功夫,南宫天凌已经跑到了段敏晓身前,一把将小太监的身子揽了起来。
手指轻颤,搭上小太监的脉搏,那柔嫩的触感倒是顾不上了,不过那轻微的脉搏跳动却是让南宫天凌激动不已,还好,差一点。
竟然没有死。
南宫天凌高兴不已,一把将段敏晓抱了起来,看的安知良是一愣一愣的,他家主子难道真对这个陈一上心了?
糟了,那么段姑娘怎么办?黄金客栈怎么办?安知良在心里转了两圈,就赶紧知会了一个小太监去传御医了。
微微还有些意识的段敏晓任由自己娇小的身子窝在南宫天凌的怀里,心里一阵激动,若不是太阳晒得太狠的缘故,那么就能轻易的分辨出她脸上红的透透的红晕。
要不要挣扎呢?要不要反抗呢?段敏晓在心里苦苦的犹豫着,眼睛紧紧闭着,但是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软软的床上,清凉的触感让她不由的精神了几分。
“安知良,你还赶紧传太医啊?”南宫天凌急道。
“主子,您别急,陈公公既然没……奴才已经传了。”安知良想说陈一既然没死,那么就不用太担心,但是眼神一跳,看见南宫天凌面露不虞,立刻换了话头。
南宫天凌在殿内环视了一周,手指指了指几个小太监:“你们,还有你们几个,拿着扇子过来给陈一煽风,快点。安知良,你去端碗冰镇银耳莲子汤。”
“主子,是不是对这小子太好了?”安知良苦着脸问道,一个小太监,至于吗?宫里每年不知道怎么死的太监都不只是两位数了。
“让你去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南宫天凌脸一红,有些心虚的骂道。
躺在龙床上的段敏晓感受着来自周身左右的凉风,暗暗得意起来,却又将自己大骂了一遍,若是早知道这种待遇,那么为何不早早晕倒?偏偏苦苦煎熬了两个时辰?
这个时候要说真正苦的还是殿外的王统领了,眼看日落西山了,他还在坚持不懈的努力跪着,就等着南宫天凌恩赐呢,可是这会南宫天凌却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段敏晓的身上。
“太医,怎么样?”南宫天凌站在一旁,低声询问了一声,太医被急切的传召过来,还以为是皇上出事了,但是却被龙床上的小太监吓了一跳,不管怎么样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铺好了诊布,捏起段敏晓的手腕,就开始诊断起来。
老太医从医多年,对眼前皇上的着急不以为然,但还是冷静的点了点头,捋了捋胡子:“皇上,这位公公怕是中暑了,只要服些清凉之物就会好了,没有大事。”
“哦。”听了太医的话,南宫天凌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这么一个小太监如此上心:“太医,可是这都半天了,怎么他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