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一群以杨思业为首的土匪们开始以半圆形包抄到段敏晓的身后,将这主仆三人围了个滴水不漏。
纵然段敏晓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过这几十把弯刀结成的包围圈。
“宗主,我们怎么办。”段敏晓身后传來两个人微弱的声音,倒不是他们胆小如鼠,实在是敌人太多。
无论从哪个角度來看,段敏晓都像是案板上的鱼肉。
“姑娘,杨某得罪了。”杨思业首当其中,手里弯刀以刀柄那面提着,在他看來,段敏晓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伶牙俐齿了些,却是身上沒工夫的。
虽然他们干的是土匪,但也不是那草菅人命的主。
只是杨思业欺身上前,打算挥手将段敏晓打晕,再命人将那两个下属擒获,上山剿了财宝便离去。
如此,此行也算是收获了。
只是杨思业的手在搭上段敏晓后颈的那一刻,突然脸色发紧,一只手臂伸出去便再也受不得自己控制,紧接着,杨思业眼前一片残影闪过,而他整个人却半倒在了段敏晓的怀里。
那画面太美,众人纷纷掩面。
一个七尺男儿被一个娇柔的女子擒拿住两条手臂,拖在地上……
所有人都忍不住想,那男人的手臂是不是已经断掉了。
段敏晓伸手朝着杨思业的两旁脸蛋拍了拍,气急而笑道:“从來打劫都是姑奶奶的活,你小子真是给了脸了,竟然还敢太岁头上动土,这一亩三分地你难道就不问问姓什么。”
说到这,杨思业一阵暴怒,“士可杀不可辱,我杨某今天栽了,落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啊,你多爷们啊,输了就想死,可是我这人呢,偏偏就喜欢玩活的,对死的沒兴趣。”说着,段敏晓将杨思业竟一把提起,手里银针一翻扔在了穴位上,便丢给了身后两人:“你们将他看好了。”
说完,段敏晓拍了拍手,抬脚朝山上走去,那围成圈子的众人手里虽然拿着弯刀,却开始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该如何。
“怎么,你们还不回去叫人,你们大王都被我抓了。”段敏晓一抬手,朝众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众人一听,倒也是这个理,尤其是王二那汉子,首当其冲道:“你这妖女,你别走,你给爷爷等着,我这就去叫人,大哥,你等着。”
可恨此时的杨思业却根本说不出话來,刚才段敏晓那根银针正好戳到了哑穴的位置上,可恨自己那帮实诚兄弟这么快就被妖女忽悠着跑了,不然以众人围攻的力量,未必不能救出他啊。
“哈哈哈。”望着一群土匪落荒而逃,段敏晓扶着树干,开怀大笑。
她在这笑的得意,那边的杨思业却是一张脸苦成了苦瓜。
等到人群走远,段敏晓才回过神來,命人将杨思业扛到了山上,如今这山上有本事的也就只有江十三一个,其他的人,忠诚度不够,也就沒有喊來。
“宗主,这是。”江十三一身白衣,仍是那般风俊秀美。
杨思业一抬头见到这么个小白脸,自然更是沒什么好脸色,不过在看到江十三那一身行头的时候,直觉是个练家子,却也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
不过听到江十三对段敏晓的称呼之后,杨思业更是对段敏晓充满了探究,不由得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喂,你在想什么。”蓦然,段敏晓弯了身子,一头青丝半垂,竟有几许调皮的落在了他的衣衫之上。
杨思业脸一红,想扭过脸,却发现根本不能动。
段敏晓突然想起银针还在,手指飞快探出,一捏一提,就将杨思业身上的几根银针尽数拔出,重新别回了衣袖。
“你这女人,一手银针却是使得不错。”杨思业活动着手脚,看向段敏晓的目光也充满了钦佩。
到底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即便如今技不如人,却也沒有想过趁其不备发起偷袭。
段敏晓虽然在心里佩服,但是干起偷袭的手段來,却也是不含糊的。
“好了,夸赞我的话呢,待会说,现在还是将你的來历说说吧。”有人搬來一张椅子,段敏晓顺势坐了,朝着杨思业问道。
那气势颇有几分女王风范。
“哼。”杨思业冷哼一声,“杨某今日走了眼了,还是那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吗。”段敏晓冷哼一声,朝江十三道:“今儿我准备了点开胃菜,也该让伙计们尝尝鲜了。”
这话一出,杨思业脸一红,这是武林中的密语,说的是打家劫舍的开启。
“宗主,放心,属下已经准备好了。”江十三罗扇一摆,竟然有琴鸣之声,很快,空阔的场地上竟然有些变得不一样了。
杨思业直觉的感觉周围充满了无限杀机,但是却又看不出什么,转着身子左右望來望去。
“给土匪哥哥长长见识。”段敏晓笑着对江十三道,后者应了声,手里罗扇再次叠起,利落的一声铜锣响声结束后。
只见空阔的空地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矢,每一步都有一只利箭,按照这个细密程度,只怕是再多的人闯入也是有來无回的局面。
“杨大王,你看我们现在能不能來谈谈你的身份了呢。”段敏晓目光如雪,聪慧的让人有些害怕。
杨思业不由的脚步朝后一退,他分明注意到段敏晓看他虎口尖的不同寻常。
“哼,即便我不说,你不也查得到吗,这扬州方圆两百里的地界,像我这样的土匪多了去了,今天是我栽了,任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