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晓讪讪一笑,只得用手指着朝众人道:“那你们不如将他绑成一个粽子,朝寒冰身上一扔。”
众人哈哈大笑。
段敏晓回过头问:“你身上这些毒如果被寒冰撞上,可有的解。”
“一种的话,还行,但是属下身上的毒太多了,要是中的多了,到时候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了。”那人低声开口,原本在他周围的人,连忙跳出去很远,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冤死鬼,只有段敏晓好死不死的在那跟前杵着,让人看得胆战心惊,却也在心里佩服起宗主的勇气不凡了。
“好了,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段敏晓挥了挥手,示意在场的人安静,“你们可以组成小分队,这样的话,可以大大提高成功的可能性。”
“明白了。”
很快,大厅的人就散了去,段敏晓给了他们一个晚上的时间,让他们重新分配,组好小分队來见她。
众人一走,新月就走了上來,问道:“少主,那个寒冰势力很大,我们一定要与他为敌吗。”
调皮的灯芯跳出一串火花,段敏晓从袖口抽出一根银针,轻轻的将已经燃烧尽的棉线挑了去,低声道:“有时候杀人是一种自卫。”
“宗主,难道。”新月很快就猜到了,段敏晓出去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然不可能如此着急的将所有人拉出來议事,还针对寒冰亲自制定杀人计划。
“沒事,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将新月打发走了以后,段敏晓一人落寞的回到了房间。
南宫天凌和南宫锐两个人的身影,像是两个小人,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翻滚起來,可是下一个画面又变得极为可怕,他们两个竟然都拿着剑要杀了她。
“啊。”段敏晓吓得一声尖叫,才发现刚才的一切竟然是噩梦,而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还是在议事的大厅内。
望了望窗外的天光,段敏晓暗自将这归为是今晚太累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睡着。
门外有小丫鬟开始拿着扫帚在轻扫院落,看到段敏晓从议事大厅走了出來,连忙欠身行礼,有眼力的小丫鬟则是跑去端了盆清水,伺候着洗漱。
“宗主,庄主已经在偏厅,等您过道,虽然低着头,但是声音却是脆脆的,听着就让人舒服。
到底是江湖中的女孩,比起皇宫唯唯诺诺的宫女们多了那么一抹英气。
“我知道了。”段敏晓放下毛巾,便朝偏厅而去,果然新月一个人正坐在一旁,厅内八仙桌内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
“少主,你來了。”新月笑着,起身,替段敏晓准备了碗筷。
段敏晓挑了一张椅子坐了下來,对于新月每次都这样,她已经说过无数次,只是新月的对她的尊敬却从來沒有改变过。
“恩,今天上午你陪我去一趟行宫别院吧。”
新月点点头。
吃罢了早餐,新月便和段敏晓一起出了山庄,为了提防敌人,新月特意准备了马车,遮人耳目。
暗处里,寒冰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转身离去。
段敏晓坐在马车里,手里拎着一个小香囊,若有若无的笑着,到是有那么几分期待能够碰上寒冰了。
“少主,你可真……”新月看着段敏晓手里的香囊,既忍不住笑,又忍不住的摇头。
段敏晓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杀人呢,不一定要真刀真枪的。”
这些新月不懂,否则也不会在外流落三年,受尽白眼与欺凌,但是对段敏晓來说,条条大道通罗马,想要成功有时候的方式方法很重要。
马车在行宫别院停下,段敏晓毕竟是第一次來这里,守卫的侍卫不认识她,还好小桂子正好路过门口,连忙挥退了守卫。
“奴才参见公主。”小桂子连忙跪下,瞥了一眼新月,之前他沒有在新月面前行礼,是因为段敏晓要隐藏身份,如今新月被段敏晓带到这里,那么肯定也是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去的。
“好了,快带我去见皇上,我有急事。”段敏晓挥挥手,急匆匆的开口,只是小桂子却有些脸色不好,踌躇了会才道:“皇上,皇上还在安寝,这会怕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
段敏晓脸色一白,从來南宫天凌对她都是特权开放的,如今说不合时宜只怕是那房间里有什么是让自己应该退避的。
突然,丝丝的身影在脑海里跳转出來。
也许,这是唯一的理由吧。
“公主殿下,您别这样。”小桂子心头一凉,自皇上不舍千里來这扬州追公主,他就再也不敢将段敏晓当做不受宠的女人了,相反,沒准是一张王牌,是而再见段敏晓,始终保持毕恭毕敬,希望來日能够压中。
“好了,我沒事。”段敏晓强自镇定,挥了挥手,道:“找个地方给我。”
小桂子连忙将段敏晓引到了南宫天凌的书房,桌子上还散落着一些沒有來得及收拾的东西,如果按照以前的性子,看到这些,段敏晓肯定第一个跑过去偷看了。
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跑去看南宫天凌在写些什么鬼东西,虽然有时候也只能去猜一下那些繁复笔画的意思,可是她却乐在其中。
而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
不过新月却是调皮的跑了过去,这不怪她不懂为客之道,实在是因为新月的个子比较高,而那书桌上满满的铺着的宣纸上,字迹又是那么大,想看不到都难。
敏。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