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段敏晓气结,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她,这个南宫天凌太过分了。
竟然仗着自己喜欢她,就这么玩弄自己。
一个邪恶的念头不由的从脑子里冒出,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舒坦,哼哼。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可喜欢。”
南宫天凌将段敏晓放下,指着眼前的景致问道。
清凉石台,香竹秀亭,美酒珍馐,湖水粼粼。
“这是……”段敏晓目光呆滞,望着眼前精心布置的一切。
“去年今日,朕在那竹林第一次遇见敏晓。”
初遇。
南宫天凌,你能不能不玩浪漫,段敏晓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热,漫步走入竹亭,扑鼻而來的一阵清香让人险些醉了。
“喜欢吗。”南宫天凌嘴角挂着笑,明明已经捕捉到了段敏晓脸上的浅笑,只是还忍不住问道,就是想听她亲口说。
段敏晓明知如此,可是面对如此精心的布置,还是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已经來到这里一年多了。
彷佛什么都沒有,又彷佛什么都有了。
“敏晓。”南宫天凌上前,递过來两杯清酒,段敏晓顺手接过,两人相视一笑,共同将杯子里的酒饮了。
月华宫,丝丝将她房里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一个稀巴烂,还在不断的发着怒火,周围的宫人们纷纷退避三舍。
“滚,你们都滚出去。”
得了指令的宫人如蒙大赦,纷纷跑了出去。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暗处,走出一个老者,花白的胡子,皱纹深深,可是气色却很红润,正是李伯。
丝丝一抬头,不由得流下两行清泪,“李伯,皇上他……”
“小姐,他是皇上啊,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后宫佳丽三千,本就是常事啊。”李伯叹口气。
“我不甘心啊,为了皇上,我放弃了那么多,可是结果呢,他竟然费尽心思全是讨好那个女人,那个段敏晓有哪里好,如果不是我在扬州,拖延了南宫锐的兵士,她有那么容易回到皇宫吗。”丝丝暗暗将手指握紧,目光里透着一股不甘心。
李伯叹口气,劝道:“小姐,你是纳兰族的后人啊,你身上背负着江山复兴的大业,这儿女情长终归是害人害己啊。”
“是啊,我是纳兰梦,我是前朝公主。”丝丝听得这话,恍然大悟,不由的念叨出声,过了好一会,她的眼神慢慢从迷茫转为清明,从地上站起身來。
一身宫装素裙,却将身体的轮廓包裹的极为优雅,修长的脖颈高傲白皙,那目光里流露着对权势的渴望。
“李伯,今晚就拜托你去将段敏晓选定的秀女名单取來,按照上面的名字全部换成我们的人。”
“是。”李伯一拱手,目光充满欣慰,他的公主终于回來了。
还在御河边玩的段敏晓却不知道,针对她的一场战斗已经在无人的时候吹起了号角,而她正和南宫天凌一人一杯的说着往事。
“喂,你为什么要纵着南宫锐啊,就因为他是你弟弟吗。”段敏晓忍不住问道,她可是有着五千年丰富现代历史的人,对于皇家有这种兄友弟恭感觉到十分的怀疑。
毕竟在贞观之治的那个岁月里,当朝的皇帝就亲自演练了一番什么是为了皇位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就连亲兄亲弟都可以杀虐。
南宫天凌端着酒杯,站在河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扔进了湖水里,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良久道:“从小我就沒有母亲,所以这皇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可以随便欺负我,也沒有人和我玩,只有锐儿,那时候他比我小两岁,却总是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喊着哥哥,有好吃的也都是要等我才肯吃。”
“虽然太后待我也很好,可是我毕竟也是皇子,又是嫡子,所以太后就不允许锐儿來找我玩了,我又变得只有一个人了,那时候真的很无聊,每天看书练剑,可能我比锐儿武功高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沒事做的原因吧。”
“直到偶然的一天,我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锐儿和父皇正在说话,沒想到……”
听到这里,段敏晓不觉好奇心大起,巴巴的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沒想到什么。”
“锐儿和父皇说以后要做一个了不起的王爷。”
“做王爷。”段敏晓心思机敏,接口道:“你父皇问南宫锐为什么当王爷,难道原因是你。”
“不错。”对于段敏晓的聪慧,南宫天凌欣慰一笑,“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后來父皇就说当王爷可是不如当皇上权利大,锐儿说他的哥哥做皇帝,那么他就是权利最大的了,不会有人欺负他,还会有哥哥保护他。”
“……”段敏晓无言,沒有想到南宫锐还有如此萌的一面,与一开始那个冷脸王爷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即使后來,锐儿受了伤害,也沒有改变,虽然他总是谋划着造反,但是我缺想如果有一天他成功了,那么就换锐儿來保护我,这样也不错。”南宫天凌笑的有些苦涩。
段敏晓眉头一皱,问道:“受了伤害,你指的是什么。”
“咳咳,沒什么。”显然,南宫天凌并不想谈论这个问題,改口问道:“那些秀女你选的怎么样。”
“怎么样。”段敏晓拉长了尾音,斩钉截铁道:“选的很好啊,过几天皇上呢就可以和新來的美女们大被同眠了,不要着急嘛。”
“段敏晓。”南宫天凌咬牙切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