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宫锐一个后空翻,避过了那朵飞花,却沒有想到还沒有站稳,下一朵就又來了,连忙侧开身子。
第三朵第四朵,段敏晓不断的穿梭在花丛之中,随手拈起一气的朝着南宫锐飞射而來。
“够了够了,我说错了。”南宫锐尽管身形如电,可到底是不如段敏晓丢花的速度快,这么一会的功夫,他那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已经洞洞无数了。
若非黑夜,怎么好再见人呢。
段敏晓冷哼一声,开口道:“看你张不长教训。”
“你这般厉害,难怪皇兄都要去看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了。”南宫锐死性不改,专往伤口上撒盐。
段敏晓这次却是懒得再用花朵去丢他,而是转身就走,这个男人的脸皮厚的可以砌墙了。
“你去哪里啊。”南宫锐在身后追了上來。
“去睡觉,难道你也跟着吗。”段敏晓沒好气的道。
“敏晓盛情邀请,本王自然是欣然前往。”
“是吗。”段敏晓拉长了尾音,一脸邪笑,“那好啊。”
正所谓坑死人不偿命。
段敏晓走的方向根本不是落月宫的,相反而是月华宫,南宫锐在后面越走脸色越黑。
这个女人每次都这么黑他……
“咳咳,本王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一些事情,要不改天吧。”
段敏晓一指那朱红色的宫门,道:“这就近在眼前了,王爷真不随我进去吗。”
“不了,不了。”南宫锐连忙摆了摆手,开什么玩笑。
这会皇上正在月华宫里,他进去不是找死吗。
“当真不要吗。”段敏晓笑的邪恶。
南宫锐黑着一张脸,扭头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胆小鬼。”段敏晓啐了一口水。
朱红门外,南宫天凌踏步而出,目光有些发杂的望着漆黑的夜色,看也沒看段敏晓,直接道:“相比皇后,这世上还有胆大的人吗。”
“皇上。”段敏晓一身冷汗惊出,慢慢回身,只见南宫天凌铁青着一张脸站在宫门处,两手握拳在身侧。
南宫天凌冷哼一声,显然对段敏晓这个表情极为不满。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丝丝怎么样了。”段敏晓道,心里飞快的转着,也不知道刚才有沒有发现南宫锐。
南宫天凌直接走了过來,抓起段敏晓的手腕,恶狠狠的道:“朕还不知道皇后竟然本事这么大,锐弟为了你,三番五次的和朕作对,如今擅闯皇宫,你们是在私会吗。”
“私会。”段敏晓只觉得心口发疼,他竟然如此说她。
“难道不是吗,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们是在做什么。”南宫天凌跌声道。
段敏晓轻轻摇头,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男人道:“王爷他只是进宫來看看我,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呵。”南宫天凌冷笑了起來,指着段敏晓道:“看你,朕是他的亲哥哥,他不來看朕來看你,如果沒有别的心思,谁会信,太后是他的生身母亲,他不去看跑來看你,朕的好皇后,你给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道理。”
“你这是无理取闹。”段敏晓一把挣开,“你自己小人之心还要乱想别人。”
曾几何时,他堂堂的一国之君会被人说成是小人。
南宫天凌怒道:“从即日起,皇后还是待在落月宫里吧。”
“你软禁我。”段敏晓瞳孔一缩,沒有想到自己倾心付出的男人如此的不信任她,反而还要将她禁足。
“朕只是希望皇后冷静一下,不要一错再错。”南宫天凌换了说法。
只是一句话无论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其中的意思。
段敏晓痴然一笑,指尖握进掌心之中,慢慢滴出了鲜血,红色的血液落在青石之上,砸出一个个的褐色斑点。
原來付出的总是有回报的,只是回报的东西是不同的。
段敏晓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回落月宫的,寝殿的墙上空落落的,那幅美人画已经被南宫锐丢了出去。
黑色的夜里,只有月光静静的照射了进來,清冷的房间,能听到的只有他微弱的眼泪声。
“擦擦吧。”一块鹅黄绣竹的丝帕递了过來,段敏晓慢慢抬头,见到來人,不禁又恨又气,“你怎么沒走。”
南宫锐学着段敏晓的样子,也靠着墙蹲了下來,“我不放心你。”
“哦。”段敏晓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打算怎么办,如今你被皇兄禁足,这三天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那个女人如果真的把皇兄的心抢走了,你就不是哭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抢得走的就不值得挽留。”段敏晓淡淡的道,手里捏着帕子慢慢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南宫锐则是一撇嘴,一脸不信的样子,道:“得了吧你,也就是说说,如果你不在意,怎么会在这里哭。”
“我哭的是曾经,与以后沒有关系。”段敏晓的心一点点沉在了谷底,那个男人既然不信她,那么再多的话也不用说出了。
“好了,皇兄只是气头上,毕竟换了哪个男人也是会生气的。”南宫锐宽慰道。
段敏晓反问道:“那你怎么不生气。”
“你怎么不知道我不生气。”南宫锐大声道:“但是我生气有用吗,你终究是皇后。”
段敏晓一愣,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即幽幽一笑,“有用。”
“有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