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丝丝一脸娇羞,轻轻拉起被子,藏起羞红的面颊,露出一双期待的眼睛。
绣床私账,分外柔美。
只是南宫天凌却不知情的迷离了眼眸,只觉得这个女子是真心待他。
安抚完了丝丝,南宫天凌直接去了太医院,问道:“静妃的病到底怎么回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你们竟然一点办法也沒有吗。”
“皇上息怒。”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就莫过于这位院长了,对于静妃的病案他反复看了很久,这会帝王动怒,他忙站出來道:“静妃的病症,老臣在几十年前是见过的,虽然有例可循,但是一时半会也难有结果。”
“有例可循。”南宫天凌眸子一动,道:“你将此事说与朕听。”
“是。”
从太医院出來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南宫天凌派了安知良去月华宫看静妃,而他则是回了承乾殿。
这两日里,他都是在陪着静妃,一些政务都沒來的及处理,这会龙案上已经堆满了奏折。
“丞相上书查谭昭仪的落水事件。”南宫天凌刚打开一本奏折,微微有些吃惊。
谭燕儿的落水,他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是毕竟是丞相的侄女,太后看重的女子,也不免多留意了些。
难道真的有什么蹊跷。
南宫天凌突然想到太医说的话,便将秦丞相的奏折细细看了一遍,御河的确水位不高,淹死人的事情也从來沒有出现过。
难道谭燕儿的死真的是另有缘故吗。
这么想着,南宫天凌又摇了摇头,丝丝曾经多次有机会对他下手,都放下了,如今不可能为此做这些事情的,完全沒有必要啊。
被夜色笼罩的后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数不清的权势富贵都在这牢笼之中,无数的人冲了进來,却有很多不得不把性命葬在这牢笼中的。
秦丞相的那一封奏折,将南宫天凌的疑心却是拉到了最大,天还沒亮,就派人将那天见到谭昭仪落水的宫人们召集了起來。
只是可惜,过去了这么久,那些宫人也是说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
听上去极为可疑,又觉得很正常。
“你们说是一个李太医亲自跳下去救人的。”南宫天凌问道。
这宫里的太医,岁数都比较大,虽然说现在是天气暖和,但是这样跳到水里,那太医的身体可……
“去把那太医找來,朕要亲自问话。”听了这些宫人的确定答案后,南宫天凌觉得有必要见一见那位太医了。
过了沒有多久,去通传太医的回來道:“启禀皇上,那位太医已经感染了风寒,如今正在家里休养,一时半会是來不了了。”
“行了,朕知道了。”南宫天凌摆了摆手,看來谭昭仪的死的确是意外,并不是人为。
如今李太医推辞生病,沒办法前來,却是让南宫天凌觉得定然是那日救人所感染的,毕竟岁数一大把了,再下水救人,肯定是扛不住的。
将秦丞相的奏折放到了一旁,这事情他已经有了定论,确实是沒有必要再查下去了。
落月宫里,南宫锐则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打发了宫人离去后,就换回了本來的面目,不再以人皮面具示人了。
“喂,本宫这好赖也是蜀锦织造的贡品,你这样翻來覆去的都弄脱丝了,这么好的床让你睡简直就是糟蹋了。”段敏晓从窗户里跳了进來,就看到南宫锐在大床上打滚的样子,忍不住出口调侃着。
南宫锐听到声音,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來,虽然他已经揭下了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但是担心有人突然出现,所以衣服还有发髻还是原來的打板,看起來是格外的惹人喜爱。
“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本王在你这宫里简直就像是坐牢一样,我可告诉你,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要是不快点,我是打死也不帮你了。”
“你确定。”段敏晓眯着眼睛,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
南宫锐丢來一个白眼,道:“废话。”
“好吧,我已经以你的名义让赵飞去办了,所以呢,也沒有什么大事了。”段敏晓点点头。
只是南宫锐却是一脸黑线,忍不住道:“指挥赵飞去办这样的事情,有必要让本王易容成你的样子在这里坐牢吗。”
段敏晓听到抱怨,忙点点头,十分认真的道:“当然有了,你知道我的,最受不了寂寞了,要是让我不出屋子,那和谋杀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南宫锐恨不得拍死眼前的女子,但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他改主意了,他想拍死他自己。
一开始答应帮忙,还以为她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搞了半天就是用他的人……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张张嘴就可以办到了。
有必要要化妆成女人的样子,还要穿着女人的衣服,在这个宫里溜达來溜达去的看风景吗。
南宫锐已经接近暴走的状态,只是段敏晓还是添油加醋的道:“你别说,赵飞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我刚一出现就被认出了。”
听到这,南宫锐忍不住一脸得意,道:“那是。”
“听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段敏晓又问。
南宫锐点点头,“我们从懂事就在一起了。”
“那就是说赵飞连你不穿衣服的时候都见过了。”段敏晓忍不住基情细胞作祟。
下一刻,南宫锐彻底暴走,怒道:“段敏晓。”
落月宫的寝殿瞬间陷入了二人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