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闹吗。”无邪一指自己的脸,凑了过來,“你知不知道,你私自去皇宫那么多次,都是我帮你打掩护的啊,你知不知道太后每次问起來的时候,我都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去帮你隐瞒啊,你别说你不知道你母后发起火來有多么可怕。”
说着,无邪一掌落下,拍在了旁边的石桌上,顿时整个石桌就烂成了一堆齑粉。
南宫锐连忙干咳了两声,离眼前的女子远了几步,以他的武功如果和她纠缠起來,却也不见得就能占上风。
“那你今天來就是为了领赏的吗。”
无邪一口白牙磨來磨去,要不是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真想一掌拍死他。
“太后要我來监视你。”
南宫锐突然笑了,幽幽道:“母后莫不是年纪大了,居然派你來监视我。”
“嗯哼。”无邪沒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她本是一个江湖杀手,但是行走江湖嘛,难免结仇的人多,阴沟里翻船的事情,虽然丢脸了一些,但是遇到了也得扛下去。
那一天下着大雨,她浑身是伤,刚巧被南宫锐给救了,而他十分小气的将她的性命据为己有了。
对于美女护卫这样的事情,他反正是不需要的,而太后在宫里看起來荣光无限,可是到底世人奸诈,所以就把她送去了宫里。
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他们这一路人咯,仗着武功高强,全然不将一些势力放在眼里。
无邪是个女孩子,太后也蛮喜欢的,虽然一身江湖气,但是也算忠心,几次之后,太后就对她另眼相看了。
“诶,说说吧,冷宫那事怎么个情况。”南宫锐负手身后,一脸决然。
那日他让无邪偷了太后的假死药,却在赶到的时候发现冷宫已经化为灰烬了,所有的人都说段敏晓是死在了那大火里头,可是他却是不相信的。
那个女人,狡诈如妖,她软弱可欺,并不代表她就是傻子。
无邪一撇嘴,双手抱在胸前,摇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來的信心,一口咬定她沒死,不过呢,还真让你说对了,是静妃身边的人带她出宫了,后來静妃派人杀她,但是沒有成功。”
听到段敏晓被人刺杀,南宫锐忍不住心口一缩,但是又听到无邪说人沒事,紧绷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后來呢。”
面对南宫锐的追问,无邪直接竖了竖小手指,道:“还能如何,跑了呗,不然太后能派我來监视你吗。”
“那母后是要你杀她吗。”南宫锐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无邪连忙摆摆手:“你别闹,这事虽然太后有交代,但是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下手的,我可是不想搀和在你们母子之间,左右不是人。”
南宫锐闻言,撤了气势,如果无邪真有那意思,他不介意杀了她,最多费点事罢了,“既然母后让你监视,那你去门口吧。”
“喂。”无邪望着南宫锐的背影,跺了跺脚。
这个家伙实在是可恶。
她堂堂的江湖杀手,如今竟然沦落到看门的了,到底还有沒有天理啊。
回到房间,南宫锐换了一身衣服,就从墙里跳了出去,身后的赵飞摇了摇头,却沒有跟上去。
虽然皇上是下令软禁王府,但是他们出入也不过是从门换成了墙,依然大摇大摆,开始的时候侍卫们还会拦截,但是禀报几次后,发现皇上根本不在意,却都心里清楚皇上这么做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人家到底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人不知道段敏晓在哪里,但是南宫锐却是知道的。
闹市之中,也只有青楼这样的所在,如此招摇,又如此特意。
不论白天晚上都是紧紧闭门,楼上的那块牌匾已经歪歪扭扭的快要掉下來了,也沒有人去装修一下。
南宫锐轻车熟路,直接來到了青楼的后院。
“你倒是守信誉啊。”南宫锐站在窗外,靠着墙壁,扫了一眼屋内的女人。
段敏晓正吃着葡萄,刚才红莲特意送來的冰镇葡萄,味道极好的。
“额,你怎么來了。”
她恍然记得他们其实是有个约定的,如今被找上门來,段敏晓饶是脸皮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她这会还靠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盘葡萄,吃的不亦乐乎。
南宫锐捋了捋额前碎发道:“我不小心路过,來看看某个死女人是多么的嚣张,居然拿着王爷当猴子耍。”
“咳咳,你误会了。”段敏晓连忙从床上跳了下來,强忍着痛将那葡萄也递了过來,“这是新摘得,冰镇过,味道还不错。”
南宫锐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段敏晓,不客气的将盘子直接接了过去,取了一个放在了嘴里,点了点头道:“还不错,继续说,什么误会。”
“额。”段敏晓望着空空的手,对于南宫锐的行径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道:“静妃帮忙,所以我就溜出來了嘛,那假死药我也只是听说,万一吃了真死了,怎么办。”
黑……
不是一般的黑……
南宫锐的手停在半空,道:“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信我。”
“不不不。”段敏晓连忙摆手,堆起一脸灿烂的笑容,“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锐的语气越发不善,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揍人的意思。
段敏晓连忙赔着笑脸道:“王爷,你怎么知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