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段敏晓见到无邪那一掌拍向药包的时候,就立刻闭上了眼睛,为了防止无邪偷袭,急忙朝后连退散步。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色的飞雾,空气中不断漂浮着药香的味道,只是无邪已经不见了踪影。
望着空空的巷子,段敏晓不由气恼,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戏耍她。
此时天色已晚,段敏晓找了家成衣铺,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再出來的时候,已经月上碧空,如此良辰美景,正好是去皇宫的好时候。
今天南宫锐的反常,她觉得必然是有些蹊跷的。
不然怎么可能去抓无邪的手。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一样的事实,就好像是一根针一样狠狠扎着段敏晓的心口,让她左右不是。
轻车熟路,直接从宫墙纵了进來。
将皇宫当做自家后花园一样随进随出的,古往今來也大概只有段敏晓干的出來这种事情,却不知道如果沒有那个人的允许,只怕这守卫森严四个字不能白说……
不过早已经被一切事情繁琐了思绪的段敏晓,根本沒有时间去理会这个。
只是此时的承乾殿,安知良连忙打发了一个小太监,來到了龙案前,道:“皇上,娘娘回來了……”
正在写字的南宫天凌手一抖,一滴墨汁落下,晕在宣纸上,化开了一大片墨迹。
“御膳房的桂花糕可有准备好,落月宫可清理的干净。”
他关心的始终是她。
安知良会意一笑,连声道:“诶哟,皇上您就放心吧,娘娘爱吃的搞点每天都有人准备,就连那落月宫里也是每天打扫,干净着呢。”
“那就好,对了,你去吩咐下,她去的地方都把守卫撤了。”南宫天凌再拿起笔來,沿着刚才晕开的墨迹,寥寥几笔,就是一副海棠树丛密的景。
他心情很好。
安知良应声走了出去。
“这皇宫,简直是越來越不行了,竟然这一路都沒有个守卫,南宫天凌怎么搞的,不知道这样子哪天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吗。”段敏晓一路來到了月华宫,忍不住碎碎念。
她刚才还顺手去了一趟御膳房,果然桂花糕还在。
这会她一手拿着桂花糕,一手掀开了月华宫寝宫上的琉璃瓦,辉煌的灯火从豁**了过來,连同丝丝一身华丽的丝线绣花长裙。
“啧啧,这女人倒是臭美的很啊。”段敏晓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看着丝丝不断的在铜镜前试着裙子,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十几条裙子换了过去。
看來应该是想要去勾引男人了……
在段敏晓的字典里,女卫悦己者容,而丝丝此时,穿这么好看,就一定是去勾引南宫天凌那个笨蛋了。
丝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会左看一会右看,就是不太满意,直到换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裙才满意的露出笑容。
“好了,就这个吧。”
“娘娘,这个大红色只有皇后才可以穿,您的品阶……只能穿暗红色。”有宫女忍不住的提醒。
丝丝面色一寒,大红,暗红,她只能穿暗红。
“知道了,本宫只是在寝宫里穿,并不出去,你们都退下吧。”
“是。”听了丝丝的回复,这些宫女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丝丝真的这么穿出去了,那么倒霉的还是她们。
房顶上的段敏晓笑的极为开心,虽然不能让丝丝当皇后,并不会给她带來什么,但是只要看到这个女人如此憋闷,她心情就十分开心。
直到宫女们离开,丝丝才悠悠的从水袖里掏出一根尺长的笛子,笛身上刻着一些诡异的花纹,似乎是一些类似图腾徽章的东西。
由于距离远,所以段敏晓看不清楚,但是这一刻,她的心一下子就绷紧了,看來南宫锐的反常是和丝丝有关系。
这么想着,丝丝已经将笛子放到了嘴边,开始吹奏了起來。
笛音幽幽咽咽,虽然声调不高,但是却有着让人烦躁不安的感觉,段敏晓趴在房顶上,感觉十分的难受,连忙用双手将耳朵捂住。
这笛声一直持续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停了下來,而此时段敏晓也松开了手,再低头朝豁口看去。
只见亮堂的大厅内,此时却多了一个人,正是南宫锐。
以往南宫锐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清逸的脸庞搭配着黑色的长衣,身形如玉,芝兰玉树。
但是眼前的男人,虽然那张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却瞧着分外的陌生,更何况此时的南宫锐还是穿了一身妖艳如血的红衣。
段敏晓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看到丝丝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心神一颤。
这个女人到底对南宫锐做了什么。
红烛如火,无尽优柔。
“王爷,奴家长得可美。”丝丝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摸着,舌尖伸出在唇边细细大圈,面上红晕如飞霞。
南宫锐喉结一动,道:“美。”
屋顶上,段敏晓险些被眼前的一幕气死。
“那你想和我在一起吗。”丝丝又问,抓住南宫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另一只手搭在了南宫锐的肩头。
不要脸,呸,段敏晓在放上破骂。
南宫锐点点头,道:“想。”
如果刚才段敏晓是生气,那么现在的段敏晓就是暴怒。
开什么玩笑。
她一个扭脸沒看清楚,丝丝就拉扯着南宫锐爬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