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怎么,不服來辩。”段敏晓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眼瞪小眼。
她最恨的就是威胁。
炎王刚一张嘴,动了动嘴唇,还沒等话开口,就被段敏晓打断了:“王爷,如果你觉得抓住皇上,这一切的天平就倒向了你们尚雾国,我们可以拭目以待,只怕就算王爷有雄心壮志,而你们的皇帝也未必敢豪赌,更何况有我在,神殿也不会让这样子的情况发生的,王爷如此聪慧的人,怎么此刻竟然钻了牛角尖呢。”
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脸上全是遗憾的颜色。
“你。”炎王真的被气坏了,什么时候他竟然被这么一个小女子数落的难以开口了。
“王爷,爱生气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到时候肯定会影响你和王妃之间的快乐的。”段敏晓笑的别有深意,还好死不死的朝着炎王的下半身瞄了瞄,其意不言而喻。
“咳咳,咳咳咳。”如果刚才说炎王只是生气,那么现在就是愤怒了,他一向自恃才能傲人,但是面对段敏晓,却三番五次的被噎的说不出话來。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憋屈到死了。
“好了,茶喝完了,我走了。”说着,段敏晓就走向了门口,不过刚一拉门,就又转身回了一句:“王爷,这正山小种不适合你,待会我让人送点白菊來,清热败火解百忧。”
“……”望着那女子的背影,炎王怨愤的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发现,竟然有女人如此犀利。
难怪神殿的主人点名了要她。
如果有这样的女子相助,那么得到天下也不是难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炎王的心里竟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只怕是要让段敏晓知道,真的会笑疯了,虽然所有人都在说得天女者得天下,但是在段敏晓看來,不过一句谬论,而炎王如今这么认为,只不过是因为从沒有一个女人这样彻头彻尾的來分析天下事。
现在的女人要么太狠毒,要么太老实,沒有一个肯在这天下大事上下功夫的,而她,实是情非得已罢了。
如果有选择,段敏晓也希望过无忧无虑的简单百姓生活。
择一城,养老,开一间酒楼,如此简单就好,再不问是是非非。
回到房间以后,兴冲冲的朝着南宫天凌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比完之后才觉得有点尴尬,说不上他们已经多久沒有这样开心过了,如今分享快乐,都觉得得到的回应陌生了许多。
“看來炎王输给你了。”南宫天凌轻轻开口。
按照段敏晓的性子,这样开怀的事情,本该是大肆庆祝的,但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却沒了兴致,只是点点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南宫天凌静静的看着段敏晓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怎么会不知道段敏晓是在逃避自己,既然从炎王那里得到了应允,那么对他來说,这驿馆就是安全的,自然也就不需要段敏晓在这里做挡箭牌了。
今晚,她该是不会回來了吧……
月色下,银霜铺地,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冷空气。
屋顶上,清酒醉人,发丝间飞扬的都是爱与愁。
“心事总是一个人装着,时间久了,就会发酵成苦闷,到时候会让整个人变得不开心,然后牵连朋友们,这样真的好吗。”
声音从身后传來,段敏晓沒有回头去看,这声音很熟悉,是南宫锐。
“你总是这么温柔,我真的怕自己醉了。”
南宫锐微微一笑,挨着段敏晓坐了下來,“看來我比酒更厉害啊。”
“呵呵,是啊,我看你可以开酒楼做个老板了。”段敏晓回之一笑。
“如果敏晓做老板娘的话,我沒问題的。”南宫锐忍不住说道。
段敏晓的笑容凝固在嘴边。
一直以來,南宫锐对她的心思都是明了的,可是这是南宫锐这是在出了东陵国之后第一次主动开这样的口。
能让他这么说,那么无疑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知道了。”
南宫锐点点头,拉住段敏晓的手道:“我不想你和他回去。”
“阿锐,可是你知道他始终是孩子的爹啊。”段敏晓的笑容有些无力,尽管她想给南宫锐一些安慰,但是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奇怪,如果当初她遇到的是南宫锐,或许结局会不一样,但是她却偏偏认识的是南宫天凌。
而且刚巧,她心里喜欢的那个人也是南宫天凌。
“我知道,但是我可以以老板的名义保护你,你不一定要回去,我知道你不喜欢那里的。”南宫锐的眼神十分坚定。
“阿锐。”段敏晓眼圈一红。
她当然知道南宫锐是什么意思,是想两个人隐退,从此与世无争,过着逍遥的生活,可是她能吗。
神殿势力遍布天下,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
“敏晓,你知道你要做的事情,会很累。”南宫锐的眼里都是心疼。
“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件事如果很简单的话,那么岂不是一点成就也沒有吗。”段敏晓豪气万丈。
“既然敏晓这么有壮志,我也不闲着,只好替敏晓去招兵买马了。”南宫锐道。
段敏晓点了点头,“皇上出宫的消息,只怕是从宫里传出了消息,不过到底是谁泄露的呢。”
“宫里的女人。”南宫锐道。
“静妃。”段敏晓突然站了起來,目光里充满了怒火,“一定是她,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意皇上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