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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洵上班去了,周凝并没有闲着,他将周围的一些本地道地药材店和特产店都逛了逛,买了一些东西在家里研究。
周洵回家来,看他买了那么多东西,就问:“是要带回去做手信吗?”
周凝摇了摇头,“没和大家说我来这里了,最多给柯眉家里带一些回去。只是这些牛肉干,也不知道是不是好肉做的,不敢吃。”
周洵说:“那就不要吃。以前我舅舅还在州上的时候,有一阵是管这些的,他那时候给家里送了不少土特产,差不多也是这些东西,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你想要什么质量好些的,也可以告诉我,我让他找人给拿好的给你。”
周凝知道周洵的舅舅是在政府工作,到底做什么倒是不太清楚,就问:“你除了舅舅,你妈那边还有其他亲戚吗?”
周洵说:“我外公就只有三个子女,还有一个小姨,到加拿大定居了,她到现在也没结婚,孤身一人,怕我妈说她,总是好几年才回来一次。”
周凝说:“我妈倒是有好些兄弟姐妹,不过我和他们关系都不近,很少有联系。”
周洵安慰他地拥着他,说:“以后我的所有关系就是你的关系了。”
周凝笑,又问周洵:“你认识川贝吗?我买了一点,c城空气质量差,我拿回去熬汤。”
周洵将桌上的川贝拿起来辨别了一阵,虽然知道川贝是要怀中抱月,但他左看右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说:“川贝是多年生草本植物,一株通常只有一个茎,一个茎只在顶端开一朵花,然后结一个贝母,所以贝母结实少,就物以稀为贵,而且据说贝母是最初结的那颗最小的果实药效最好,卖得也最贵,之后每年结的果实会越来越大,药效没有之前的高,价格也就便宜一些。不过我对中药材知道得很少,这还是有个同学跑去食药检工作,她告诉我的。我也不能保证你这个是真的,我让之前帮我们买黄芪的中药老师给买一些川贝,到时候寄回去,你用那个熬汤吧。”
其实也可以找舅舅,舅舅的老部下,现在就在管州里的这些事,肯定有最好的东西。不过这些小事,他是从不会去找他的。而又没有大事需要去找他,所以周洵除了有时候例行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两声,平常从没有找他帮过忙解决事情,当然,上次他妈去找他镇场子的事情除外。
周凝看了看自己买的东西,说:“那这些怎么办?”
周洵笑:“或者我寄给做中药的老师帮忙掌掌眼,或者就这么吃了吧,应该没问题。”
周凝也笑,说:“算了。我去做晚饭了。”
周凝在县里住了三天,和周洵缠绵够了,才回了c城去。
医院里有时候会出很少见的病毒或者细菌感染的病例,这些样本,他们这种小医院根本没有办法做检测,或者有些大医院有能力做这些检测,却不愿意为了这种很少出现的情况而浪费人力物力专门设一个位置做,就会将这些样本送到有专家和检测能力的省上疾控去做,他现在所在的医院也会送这些样本去,所以周洵就和会送样去的司机师傅熟悉了。正好遇到医院要送样去省疾控,他就让去送样的同事和司机帮忙夹带两个箱子的私货,送样的时候,把箱子顺便给微检所楼上的柯眉,周凝会开车去柯眉家里拿箱子。
而周凝就只用提一个包去坐大巴回c城,他买的那些东西,都在那两个箱子里,反正基本上都是干货或者是腊味,放几天也没关系。
其实周凝不想让周洵去麻烦别人,想自己带回城去,但是周洵觉得那些东西太重了,搬来搬去太麻烦,还是周凝开车去拿东西比较好。
再说,周凝还要去柯眉家里接淘淘,就顺便拿东西了,一点都不麻烦。
周洵摆出这些理由,周凝好笑地说:“那就不麻烦柯眉吗?”
周洵说:“麻烦她一点又没什么,反正箱子里有些东西不是买来送她的吗,她顺便就带回家去了,省事。”
周洵在外人面前总是特别稳重,遇到事情也很有主见而且能扛事,但在周凝跟前,有时候就特别孩子气,周凝捏了他的脸一把,算是接受了周洵的这种安排。
周洵一大早把周凝送去坐了早班车,这才去上班。
他是前脚把周凝送走,后脚就开始想周凝了。
数数日子,还有近二十天才能看到周凝,突然就觉得难以忍受。
他只好让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这天中午其他同事都回家吃饭去了,就周洵还在检验实验室里,等过一会儿去一直吃午饭的店里吃饭。其实周凝说要给他做一个便当中午吃,但周洵以实验室没有热饭的地方而拒绝了,他不想周凝总是那么累,总做饭太麻烦了。
外面太阳非常晃眼,但在实验室里倒会有一些冷的感觉,周洵脱了白大褂,也准备去吃饭时,冷得都想去拿外套穿上了,但想想只要一出门又会觉得热,就忍住了。
周凝从这么凉快的地方回去那么热的地方,说不定会不习惯。周洵这么想。
正准备出门,就有一个人熟门熟路差点把他撞到了。
周洵一看,是一个中年女人,但周洵没有办法叫人大姐,有一次,他接了一个病人,叫人“大姐”,后来一看人的检验单,上面写的年龄才26,比他还小很多岁呢,从此他就不叫这些看起来已经饱经风霜的女性“大姐”了,但又总不能叫人小妹儿或者美女吧,于是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