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十分虚弱,但是等快要走到藏剑山庄大门口的时候,安倍晴明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也算是血脉的优势吗?”迟意浓有点好奇的问他。
这可不是依靠外力,而是全然的凭借自身的恢复力。假若是个习武之人迟意浓自然不会感到奇怪,毕竟武学能够强身健体,恢复起来自然也快。但安倍晴明却是一个十足十的弱鸡,不经常锻炼不说,还学了一身的平安京的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他的身体情况虽然算不上是不健康,但也算不得强健。
但就是这样的体质,却恢复的如此之快……这实在是让迟意浓感到好奇了。
安倍晴明道:“算是吧,我向来恢复的很快,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不难受了就好。”迟意浓带过了这个话题,“你看,那便是现今掌管着阴阳馆的冲虚师兄了。”
在迟意浓看到那冲虚弟子的时候,那位冲虚弟子也看到了他们。一身白底缀有玄色衣饰的道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来,与气质偏向冷淡的静安不同,虽然一样是纯阳弟子,但他的气质却十分温柔高远。他的微笑,叫人联想到春天的雨,夏天的风,又温柔,又美好。
当真不似凡尘中人。
“幸会,在下纯阳冲虚弟子谢延兴。想来这位便是静安师妹说的迟师妹了?”那冲虚弟子先一步的走上前来,对着迟意浓两人抱拳行了一礼,这般说道。
迟意浓亦回了一礼,不过却非是如谢延兴一般的江湖礼节,而是一个道门的子午诀。粉裙金簪的少女微微一笑,道:“倒是麻烦师兄等候了。”像是他们这等关系密切的大门派弟子,彼此之间向来都是互称师兄妹的,迟意浓喊的很自然。“在下绮秀门下迟意浓,这是这一次前来阴阳馆学习的阴阳师,安倍晴明。”
“去阴阳馆的?”谢延兴微微一怔,“这位少侠可是有急事在身?”
安倍晴明摇了摇头,道:“并无。”虽然口音还有点小问题,但是起码能够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想一想他学习的时间,能有这种水准,已然算是不错了。
对于安倍晴明的汉语水平,谢延兴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他是来中原求学的,大唐官话自然也是必修课,不然学习之中也是麻烦颇多。
“咳,我之前虽然得了师妹传信,却是未曾想到少侠会来的这么快。正好我一好友传信于我,说上次我请托他铸的剑已经快要好了,便先来了藏剑取剑。”这纯阳道子拂了拂自己的衣袖,脸上浮现出一些细小的涩然来。“迟师妹啊,你能先带着他在杭州玩几天吗?”
“应为之事。”迟意浓微微颔首,“在此之前……可是有什么手续要办?”
“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到了阴阳馆再办也是一样的。”谢延兴的目光在迟意浓和安倍晴明的身上绕了两圈,又加了一句,“不过迟师妹,阴阳馆可是外人不可擅入的地方。这位安倍少侠能去,你可不能去。”
“这是自然,我既非阴阳师,也非公事,自然不能去那里。”迟意浓大大方方的答道,也不介意谢延兴话里隐隐约约的调侃之意,说道,“不过师兄既然是阴阳馆主事之人,我这朋友可就要拜托你了。”
谢延兴朗笑道:“我既添任阴阳馆主事,那么主事照看学员——这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藏剑山庄,顺着这条大路走下去,正是藏剑山庄的演武场。此时已经能够隐隐的听到前方传来的各种呼喝之声。“迟师妹来藏剑,想来也是有事在身?”
“奉师尊之命,来藏剑谈一笔生意。”迟意浓简单的将这个问题混了过去。
谢延兴也不多问,只道:“既然如此,那迟师妹便先去忙吧。为兄现在正好无事,也能先给安倍少侠说说阴阳馆的事情。”
“那便麻烦师兄了。”迟意浓先是对谢延兴道了句谢,而后侧过脸看向身边的安倍晴明,道,“那……晴明你……”
安倍晴明微微一笑,端然是十足十的温柔和煦:“我自然知道。七娘且先去忙便是了,不必挂念我。正好我也能够听谢道长说说阴阳馆的事情,也好多些了解。”
“好。”迟意浓这般答应了一声,眼看着岔路口就在眼前,也不再说下去了:“那我便先走一步了。”语毕,她便直接选了左边的那条路。谢延兴看了眼迟意浓选得道路,道:“是去昶午阁的方向?好像叶十八娘就在那边……”
谢延兴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不是听不到。正走在他边上的安倍晴明闭着嘴,一句话都没说,权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有听到。
与己无关之事……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谢延兴显然也很满意安倍晴明的识趣,在给他解释一应阴阳馆必知常识的时候还额外的多说了几句。安倍晴明本就是聪慧玲珑之人,既然谢延兴表示了善意,他便自然也给予了同样的善意作为回应。
安倍晴明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本领,或者称之为天赋。当他想要刻意的结好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够拒绝他,谢延兴显然并不属于那几乎之中。当迟意浓和叶年燕谈完事情过来找人的时候,他们正是说的兴起。
当然,谢延兴和安倍晴明说的东西……迟意浓都完全听不懂。
如果是武学方面也不会这样,但是奈何正在谈话的这两个人,安倍晴明是个纯粹的术法达人,谢延兴虽然也习武学剑,但是他一身才学真正的根本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