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念能力?”
也不知道他断线了多久,终于又重新回到了现实,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表面上已经恢复如初了,但是皮底下还是缺筋断骨的状态,根本使不上力气.......名副其实的中看不中用。
也许适当拖延一下试炼的时间比较好?
“没有。”我脑子里一边揣测着如何对付至今仍然不知道题目的试炼,一边飞快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只会祖传的超能力。”
听完我扯淡的解释,大背头主任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然后很平静地呢喃了一句。
“难怪偷不到。”
.......偷?
我结合了一下他之前的表现和问话,大胆地猜测了一下——如果我是念能力者的话,能力就被偷走咯???
伊尔迷走之前还交代别做手脚吧?他刚走你扭头就想偷啊!!??
.......我感受到了来自他们这个迷之旅游团的恶意,然后陷入了深深地后怕之中——假如,我是一个念能力者........那我现在不就莫名成了一个战力五的渣渣??
考虑到这个后果之后,我不禁开始反思起来——之前我是不是得罪了伊尔迷?为什么先是悄悄把钉子往我脑袋里扎,现在又把我丢给这么一号恐怖人物???
这是有多大仇???
看起来,好感度,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啊。以后要不要尽量刷一刷这个不靠谱的少东家的好感度?别让他一看见我,就想把我折腾死就好了.......
就在我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刷刷伊尔迷的好感度,还有怎么好好发展阴阳屋,好赚钱还债的时候,大背头主任发话了。
“只要你能走出流行街,试炼就完成了。”我听着,觉得这个试炼听起来简直简单到让我发慌。然而,大背头团长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纠结,只是非常公式化地交代了后文。“伊尔迷在外面等你,看到他你就通过了。但是要怎么出去,该怎么出去——与我无关。”
“........”
怎么说呢.......有预感没那么简单后,再知道这么坑爹,我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揍敌客家的看门狗我也揍过,下了毒的饭菜我也吃过——横竖都要走出这个破地方,那就顺便过个试炼吧!
........虽然是想这么说,但是我的右手实在不是很给力。
现在这种半妖化的状态,除了狐火之外实在没什么远程攻击,基本全靠怪力物理输出,偏偏右手没恢复好,完全使不上劲——如果说能看得见血槽,那我现在一定是持续掉血又回血的奇妙半血状态。
以这个状态,在有着这个奇妙拆迁大队的旅游团的流星街........我真的能活着走出去吗?总觉得这条街都特别凶残啊!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大背头主任——发现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excue??你就这么走了??敢情你就是来传话的吗!!!伊尔迷可是扣了钱说是来付你的出场费啊混蛋!!!你连基本路线都不指一下的吗????你这样我会给差评啊!!!
——虽然给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我长叹了一口气,只能撸起袖子,蹲下身蓄力,准备用最粗暴简单的方式解决找路这个问题——上·天·找·路。
所谓飞得高,望得远.........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到飞的程度,单纯只是蹦跶的特别高。
一般来说,高处的景色都会特别不错——但这条流星街绝对是例外!
废弃大楼,还有堆积而成的垃圾山什么的........完美地堵住了道路,让我一时找不到有什么最佳路线——不,我压根连出口在哪都望不到。
再度落回地面的我,终于意识到了——保持环境整洁,是多么重要的事啊.......
这流星街,流得哪里是星啊.......到底为什么取了这个名字啊?想表达上帝就算送给人间一坨屎,也是最美的流星吗???
真是不懂这个世界的人在想些什么.......突然觉得我投错胎什么的,真是太好了。
——不过a方案就这么干脆地失败了,只能启用最坑爹的方案b了。
我活动了一下唯一能行动自如的左手,然后开始四处张望,终于再走了几里路之后,在一个垃圾山边上,逮住了一个戾气深重的怨魂........
我不太确定这种状况下的鬼,能不能理性地给我指路,不过现在也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万分头疼地抓了抓头发,凝聚了一团狐火,决定先发制人——直接朝那个怨灵打过去。
然后意料之中的,那个已经黑化得看起来和贞子伽椰子之流的恶灵差不多形象的怨魂,瞬间被狐火的灼烧给引出了凶性,发出了刺耳的叫声,紧接着张开她的血盆大口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早有防备,凭借着妖化后发达的运动神经向后跳了一步,避开她的直面攻击,同时控制着狐火转往她怨气深重的部位攻击。
目前只能依靠这种暴力手段驯服,这样也多少能净化一些怨气.........只不过当事鬼的直观感受肯定是非常差的。如果直接使符的话,应付起来应该会简单很多,不过以我右手的糟糕状态,我实在是不敢再把妖力封印起来——用生命作死这种事,我还是敬谢不敏。
再反复和怨灵过了几招,我们一人(?)一鬼成功联手拆了这碍事的垃圾山,时间也已经是夕阳西下的逢魔时了........这怨鬼,还是非常坚强地没有恢复自己的理智.........这让我非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