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何时想通了,我等你。”
“汤翰杰,你要像本郡主身体里那丫头那么傻吗?不要把不在这里的心交给本郡主,因为本郡主也不会给你。”
“呃……不,所以我的意思……”看着巴娥指着自己说着自己,汤翰杰有些脸红,明明是一个人却有两种性格,他不讨厌却也无法再接近。刚刚,他们以梅竹雪的胜负为赌注来决定彼此的关系,看似愚蠢,却也深知她的用意。
眼前这女子,她让他看的不是那输赢的结果,而是梅竹雪的决意,那女子的坚持是她的答案,她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即便其中没有任何情感关系。“看来他对你真的很重要。”
谁?现在是在说什么?
躲在柱子后偷听的梅竹雪丝毫没有明白这两人在谈论何事,唯一听懂的是巴娥拒绝了汤翰杰的求婚,这消息就足够消化一阵。
“什么?要联姻的人不是楚景远是你?”
此时,已经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梅竹雪不敢置信的高呼,起身时,一头撞上车顶,捂着脑袋看着和她一样反应的龙依,心里暗自好笑,结果她们两个都会错意,真正有关系的是巴娥。
“哼,我就说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和景远有关系。”龙依故作镇定的收起惊讶的面容,一副了然的样子却遭来梅竹雪的鄙视。
“也不知道谁,从出发前就一直心情不爽,还将汤红爱定为敌人。”
“本宫也未说错,那汤红爱对景远有不轨企图不是很明显,你还同人家较劲的比试厨艺呢,不是说不在意吗。”
“喂,我那是被你推上去的好不好。”
两个人仍旧是斗嘴的样子,坐在一旁的巴娥无奈摇摇头,走这么一趟怎么还是没变,结果因为自己的缘故只住了一天便启程回国了,“不过,梅竹雪……你那菜里加了酒怎么不告诉我。”
“啊,那不能怪我,是楚景远让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一喝酒就会变性格。”这么说来,以前还真没见她喝过酒,就是那次国宴上,这丫头也是一直在给她灌酒。
“皇兄也真是,就不能想点正常的手段,非要把那个巴娥叫出来对翰杰恶言相向。”
拿起车内盘子里的一小块豆沙糕,梅竹雪思考了片刻说道,“我倒是觉得那是楚景远在替你着想,那些话,若是现在的你一定说不出口,毕竟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也不想伤到他,听说你们一直在书信来往。”
“恩,的确,翰杰人很好,不过我之所以拒绝他也不全是因为不喜欢,毕竟关系两国,拒婚之事可大可小。”
“那又为何?”
“其实他也有喜欢的女子。”
“欸?不喜欢你要同你结婚吗?那他喜欢谁?”
听着梅竹雪的疑问,龙依余光瞥向低头沉默的巴娥,端着茶杯掩去自己的叹息,那段过往究竟成就了谁的悲与喜,连自己这个旁观者都乱了。
“你还真是喜欢刨根问底,知道那么多对你有何好处?”
“好处?恩……没有。”
梅竹雪认真的回答,却让龙依险些吐出茶水,“你这人……”
“龙依,无妨,告诉梅竹雪也可以。”
“可景远他说过……”
“不要紧,是我想说的。”
左右看看这两个话里有话的人,梅竹雪不禁觉得自己似乎真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正因为这随口的疑问使她在今后的日子里有了一个解不开的结,梅竹雪不会想到,这件事会对自己有如此深远的影响,甚至当那段过往彻底在她眼前解开时,心里的结则更加紧锁。
“翰杰他喜欢的人是我姐姐巴兰,同时也是皇兄无缘结成连理的妻子。舒睿和龙依他们的青梅竹马。”
“……”拿在手里的点心啪的一声落地,梅竹雪被这件事情震撼着,那么说,汤翰杰当时说他在苍雪的朋友不是巴娥,而是她的姐姐巴兰?
“你说无缘是什么意思?”梅竹雪问的小心翼翼,马车里的气氛已不似刚刚那般轻松,甚至让人觉得呼吸都要很用力。
然而巴娥却抬头笑着回答,“因为在大婚那天,姐姐她没能参加。”
“没能参加?”已经可以猜到的事情,梅竹雪愈发觉得自己嘴笨,竟然还深问下去,想到舒睿听见巴兰时的反应,想到楚景远对那螃蟹羹的避而不谈。再想到至今为止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事实,这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姐姐她在那天……”
“不要说。”
“梅竹雪?”
意外于梅竹雪的突然反应,巴娥错愕的抬眼望向她,只见那女子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眼神圆睁而空洞,身体轻微的颤抖。
死了的话,请你不要再说下去……
她无法想象楚景远是用怎样的心情在大婚那天从早等待着,然后又是如何事后度过那独守空房的日子才有了今日的笑颜,她无法想象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去爱着那女子,更无法想象喜爱那女子的每个人是如何将事情沉积在心里再释然的。
梅竹雪瞬间感受着心里的剧颤形成的恐惧,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那叫巴兰的女子带着怎样的意义存在于这个世界。是她的错,是她的无意识与好奇无形揭开这些人的伤疤,是她的错,之前竟然还若无其事的去问楚景远他们巴兰是谁。
多么愚蠢,甚至还因为这女子而吃过醋,还同她做过比较。
“对不起。”
“欸?梅竹雪,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