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道葵花献肉,要红烧的。”
这回轮到对方抢在自己前面说话,梅竹雪反倒弄得一脸黑线,这家伙还真是毫不客气啊,一点也不推让,直接就点上菜了,“呃,呵呵,狮子头啊,那个简单。”
“恩,若是觉得礼太轻的话可以再加一道牛肉饭。”
“……喂,你其实就是想吃吧?”
“恩,是想吃,顺便一提,牛肉片要肥瘦相间,就是火锅用的那种。”
“呃……”竟然还提了要求,究竟是有多想吃啊喂?
见舒睿一脸认真的说着,梅竹雪反倒不知如何拒绝,只得通通答应下来,“好好好,谁让我欠你人情呢,做就做。”
“恩,我同你一起过去。”
“啊?”这家伙还要跟着自己到御膳房?以前没见他对料理这么感兴趣,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救过她一次,直接激发了他身上的料理细胞?
见梅竹雪一脸惊骇,舒睿不甚在意的睨着她,淡淡的语气开口,“怕你做出奇怪的东西。”
“呃,谁会做奇怪的东西啊。”不过是看到她做的蛋炒饭与他知道的不同,他就以为什么都奇怪啊。“没听过吗?在《清稗类钞》可是有明确记述的,狮子头者,以形似而得名,猪肉圆也。猪肉肥瘦各半,细切粗斩,乃和以蛋白,使易凝固,或加虾仁、蟹粉。以黄沙罐一,底置黄芽菜或竹笋,略和以水及盐,以肉作极大之圆,置其上,上覆菜叶,以罐盖盖之,乃入铁锅,撒盐少许,以防锅裂。然后,以文火干烧之。每烧数把柴一停,约越五分时更烧之,侯熟取出。”
“你背的挺熟练。”
“哼,那是当然,我母亲当年可是逼我学了……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所以不是说了,不会做奇怪的东西,你就不用跟来了。”见男子还是跟着自己,梅竹雪只以为他是还在怀疑自己的手艺,不免气急,所以当两个人走进御膳房时,众人看到的便是平时不善言谈的舒睿捂着耳朵跟在一直喋喋不休的梅竹雪身边的样子。
说到口干舌燥时,梅竹雪也觉得自己有些累,只得放弃撵走他的想法拿起一块切好的五花肉准备剁泥,又将马蹄、冬菇切碎,加入盐、味精、生粉打至肉起胶做成四个大丸子,此时舒睿又开口,“四个可能不够。你可以再加两个。”
“你是猪啊。”
梅竹雪这么抱怨着,却还是按照他说的又做出两个丸子一起放入油锅炸至外金黄内熟捞起备用。锅内留油下入姜片、加入鸡汤、放入大肉丸子,再放盐、味精、白糖、老抽,用文火烧至汁浓,再用湿生粉勾芡收汁装碟摆以烫熟的青菜心装盘。
目光瞥向一直观察着她的男子,梅竹雪插着腰哼道,“怎么样,没有奇怪的举动吧?是红烧狮子头吧?”
“恩,你的刀法和剁肉的力度果然是练过武的人。”
喂,关注点在那吗?
梅竹雪虽然很想吐槽,可看在他根本不知道她不是以前那个人便也不同他计较什么,“喂,你难道还要拉拢我进你们侍卫队啊?如果是那样劝你还是免了,我不会武功,就算以前会,现在也都不会,而且,有阳星在,他就算代表我。”
“你在说什么,侍卫不选女子。”
“呃,那你究竟是来干嘛的?单纯觉得做菜很有趣?”
“……你要不要跟我练武?就当我陪练也好。”
“……啊?”见男子犹豫了许久却说出这种话,梅竹雪一时以为自己听错,找她陪他练武?哪根筋不对了这是?“我说舒大侍卫,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个厨娘,不是武术学者。”
“你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啊?”
“这次的事不是偶然,想必你也很清楚。”
“……”男子突然这么说,梅竹雪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也看到了,那个袭击自己的另一个原因。“你……”
“有人对你不利也便是对陛下不利,昨日之事虽不知是否在场之人所为,可以后定会发生类似之事,上次国宴你被陷害道理是一样的,你被盯上了。”
面对舒睿的严肃表情,梅竹雪一时说话显得有些磕巴,“哈,哈哈,我,我被盯上?你还真是一如既往会吓人。”
“下一次陛下未必会能保护到你,所以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不过陪你练剑什么的还是免了,阳星他有教我,我有在学。”虽然没学会一招半式,但梅竹雪说不出口。“哈,其实你这么紧张是担心我给楚景远添麻烦吧?”
“没错。”
呃,还真一点也不隐瞒。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给他添麻烦的,放心吧。”梅竹雪隐去低落的想法复又笑起来,“好了,还差个牛肉饭没做,我这个饭的做法可是一家很有名的饭店出的,今天算你有口福。”
含笑转过身去准备牛肉饭的食材,梅竹雪笑容显得有些僵持,不论是在华露园还是现在,似乎有些什么,正在一点一点改变,改变于她与楚景远之间的关系,只是梅竹雪并不喜欢这种改变,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
这个世上没有偶然,存在的只有必然……
舒睿的话让梅竹雪想到以前听来的这种说法。她受到袭击如此解释的话,也算是一种必然么,必然会经历的劫难。因为自己替楚景远调理了味觉,所以便要受到相应的罪?就好像救了落水之人自己却不幸丧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