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不是你的妃子,二我没有那些大臣们职位高,你这让我出席,难道又是想看我闹什么笑话?”
“朕在你眼里是那种人吗?”
“恩,一直都是。”梅竹雪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对此深信不疑。
“呵呵,你顾虑太多了,全当做是朕为你完成这次国宴的犒赏也不行?而且,吃自己做的菜还怕什么闲言闲语吗?”
“……”
就在梅竹雪还在思考是否听他的话在宴席上出面时,意外却出现了,只听门口一个御膳房的小太监正同舒睿紧张的交涉着。
“什么事这么吵?”察觉到异样,楚景远的眼神变得严谨,开口问着门外的人,不一会儿,舒睿遣退那名小太监面容深黯的走进来,相较于之前盯视梅竹雪的表情更加阴沉。
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磁场,梅竹雪也隐约觉察到事态的轻重,只见舒睿走到楚景远面前侧身对其耳语片刻,听罢楚景远的表情也染上一层凝重。
“你先过去处理。”
“恩。”
得到指示,舒睿退出房间,而杂房内一时间变得沉默,就连一旁的桃瑛都明显感受到状况闷声站于一边,而梅竹雪更是对楚景远这表情感到在意,忍了忍见他只是坐在那里沉思,终于还是放弃沉默开口。
“喂,发生什么事了,跟舒睿说话的那个人是御膳房的吧?刚刚还让他帮我看火呢。”
“不是什么大事,你先陪朕在这坐会儿,桃瑛,你回太后那里。”
见楚景远连桃瑛都遣退,梅竹雪的疑惑与不安更强烈起来,哪坐着不好偏偏选择在杂房,谁家皇帝会这样,“楚景远,是不是与我有关?”
“你多心了。”
“……你打算说吗?那我自己去看。”
“梅竹雪……”
停顿脚步,梅竹雪收回即将迈出门槛的脚回视对方,一副我看你说不说的样子。见她如此坚持,楚景远摇头叹口气然后妥协般开口,“你该知道御膳房在上菜后都会有人进行尝菜,不过在上菜前也会有人试吃,刚刚那太监来就是说试吃的人在吃了你做好的冷菜后昏倒。”
“昏倒?不可能,那菜刚刚我也尝了,可是我还好好站在这不是吗?”
“估计是有人在你来这边选餐盘时做的手脚。”
他早就猜到会有人趁这个时候动手,才特意事先过来查看,没想到他人在这,那下毒之人也能如此猖狂,好在舒睿在门口一直看着那边的动向,什么人走动过都了解,而昏倒之人也只是轻微中毒,事情解决起来不难,否则,这女人刚接手这种事情就出问题,难免会落人把柄。
那样,岂不正是让她当了尚食的自己害了她。
余光瞟着窗口处靠立的男子,梅竹雪心里不是滋味,楚景远离开前对她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不觉有些心慌又清楚感受到对方表现的温暖。
“梅竹雪,朕将舒睿留在这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找他说,还有,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要单独行动,开席后朕会找你。”
原来他是为了这种事情才特意绕路过来的,让她参加国宴也是为她着想,重新做着腐皮鱼卷,梅竹雪显得有些恍惚,自己想的太过简单,这宫里什么不会发生,这种陷害人的事情估计楚景远他们早就经历过不止一次了,才会如此冷静。
“你安心做菜,安全问题有我。”
“……”舒睿走到她的身后沉声开口,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感觉这男人说话过于冷漠,他也在为她着想。自己可能把他想得太凶了,“谢谢。”
“不必,我也是奉旨办事。”
呃,这人,刚觉得他还挺关心人,就立刻显出本来面目了,是,是,您最恪尽职守了。
撇撇嘴,梅竹雪将腐皮鱼卷放到欲上菜的托盘上,犹豫一下才开口,“呐,我问你,是不是这事以前也发生过?”
“……恩。”抬眸望一眼梅竹雪的背影,舒睿简单回答,复又回到窗边观察着外面和房间里其他人的举动。
“为了害楚景远?”
“……十二年前,川国与苍雪建邦初,也是国宴上。”
十二年前?那楚景远才五岁……
“难道就是那时楚景远的舌头出现问题的?”她虽这么猜测过,可真正听到印证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心惊,不过想来电视上演过那么多谋害皇子的事情,有的甚至在未出生就惨遭毒手,如此看来,楚景远还算幸运的。
“……”
见舒睿没有要过多谈及当年事件的意思,梅竹雪也只得悻悻的转回身继续下一道菜的准备,宫里的人都对十几年前的风波避而远之,就是巴娥也很少提起,阿成他们似乎也只是略知一二的样子,可见那时候发生的事情绝不是今日的事件可以相提并论的。
国宴,果然是容易出事的时候,这次自己侥幸躲过去了,又有楚景远帮忙挡着,那么下一次呢?他还会在她身边吗?这么想的时候,梅竹雪忽然觉得有些伤感,皇宫之内,争权夺利之事屡见不鲜,如今自己又和他走得越来越近,楚景远目前虽没有任何妃子,可保不准以后的事情,就连那个龙依都视她为眼中钉了,若日后再多些人看她不顺眼,那个人还会像今日这样袒护自己吗?
到时,她又会以何种身份立于其中呢?
“梅竹雪。”
“啊?”
猛然从思绪中唤回神,梅竹雪回头看着不远处平静凝着她的男子,心里暗叹,这人本来就不看好自己,怕是也不能算作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