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挚想了想,拍拍久姚的肩膀安抚她,又朝北方的方向远远的看了一眼,说道:“照你所说的,有几位神灵在保护有施氏,有施氏必定安全。阿久,你和岷山君也差不多到了回门的时候了。”
“嗯,虞期也和我提过回门的事,我们想着你们这边差不多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就走。”久姚问:“伊挚哥哥,现在连好战的昆吾氏都败给了商侯,伐夏之举是不是要正式开始了?”
伊挚说:“不急,再等等,还是要先测试一下九夷之师对夏帝的忠诚度。”
久姚还记得上次,子履停了给夏帝的纳贡,夏帝号召九夷之师讨伐商国,九夷之师全都响应了。然而九夷各部族也深受夏帝压榨,忍耐力总有到极限的时候,等下次子履再停止纳贡,若九夷之师不再听从夏帝的命令、不讨伐商国,那商国便能振臂一呼,带领诸侯们反夏了。
七日后,久姚和虞期回到有施氏。
久姚的娘一听说女儿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一路小跑去正厅迎接久姚。
“娘!”久姚执起娘的手,绽开深深的笑靥。
虞期跟上,施礼唤道:“娘。”
原本女婿称娘天经地义,然虞期是何种身份,久姚的娘被吓得都有点六神无主,忙去扶虞期:“岷山君折煞民妇了,这、这……”
久姚不由笑出声:“娘,虞期把你当长辈、当家人,你也别再当他是岷山君了。”
久姚的娘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多此一举了……来人,上茶!”
很快有女奴端着陶制的茶壶和茶杯走来,久姚扶娘坐下,虞期从女奴手里接过器具,倒好茶水,在久姚的娘面前缓缓跪下去,双手奉茶。
“岷山君,这……!”久姚的娘又惊得差点站起来,硬是被久姚给压下去了。
久姚笑:“娘,虞期给你奉茶呢。”
久姚的娘受宠若惊,坐好了还不自在,却见虞期笑容浅淡,目光真诚,这才双手接过茶,回道:“一家人就不必客气了。”
久姚把虞期扶起来,笑言:“我娘曾说,当年她嫁给爹爹的时候,都是去给公婆奉茶的,怎么到了你这里都反过来了。”说罢又觉得有点不妥,虞期的爹娘早就不在世了……久姚改口:“虞期,我就是随口说说的,你别多想。”
虞期轻笑,并未放在心上。
当日两人在姚府过夜,晚饭又是虞期准备的,久姚的娘让女奴们帮他,可别把他辛苦到了。虞期倒是无所谓,还把他钻研更新过的羹汤又更新了一版,盛给久姚和娘尝。
久姚的娘早就觉得这羹汤美味,不想虞期把它弄的更美味了,一时激动道:“没想到我们家阿久是个有后福的,能嫁个岷山君这样的好人。”
“娘过奖了,这是我该做的。”虞期道。
久姚脸红的喃喃:“娘你不知道呢,虞期待我可好了,你从前还说怕我嫁给他会后悔,实际上是如果我不嫁他,你我都会后悔呢。”
久姚的娘打趣道:“怪不得人们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看我们家阿久,句句都帮着夫家说话。”
久姚嘟囔了一番,声音太小,也不知说的是什么,久姚的娘越看越高兴,掩嘴笑了起来。
夜浓时久姚和虞期宿在久姚未嫁时的闺房里,这闺房还保持着成亲那天的装饰,所有的红绸、囍字都没拆。久姚自然而然想到成亲那晚,亏得自己精心打扮、满心期待,竟是被泗水河神给搅黄了,想着想着露出不满的表情。
忽的被抱起,还没明白过来怎一回事,就被放在床上了。久姚对上虞期深深的、燃着两簇火苗的眼,埋怨道:“你怎么这样……”
虞期感叹:“能娶到久久真好,有时候想到往日一个人在岷山孤守,竟也不觉得多苦了,这都是久久的功劳。”
久姚心里一酸:“虞期,我在你心里真的这样好吗,能让你看淡那么多年的孤苦伶仃。”
虞期点头:“如果我没有受那些苦,也不会遇到久久,这么一想就都释怀了,大概唯一还郁结的就是风青阳和无赦吧。”
久姚双手捧住虞期的脸,柔声道:“先不想了,我相信阿筝和青女大人,最重要的是,还有天后呢。”
被她一安慰就有出奇的效果,虞期趁机堵住久姚的双唇,辗转厮磨,听见她柔顺的呻-吟,身子也被她细嫩的藕臂搂住,他稍一用力就把她完全压在床褥里,小心抽掉她的头饰,青丝在艳红中如水一般的铺开。
虞期眼底更深,身体里烧着团烈火,狠劲的冲击全身,而首当其冲的那里早就变得跟铜烙似的,久姚看得到也感觉得到,红着脸嗔道:“你、你简直……”
“它一见到久久就这样,我也没办法。久久,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你……唔——禽-兽!虞期你这个禽-兽!”久姚喜悦中夹杂着哀嚎。完了,施久姚你真是自作自受,怎么就被一头披着人皮的色-狼给叼回家了呢?
窗外好像有谁在低笑,久姚也不知是不是幻听了。一番激烈欢-爱,她软在虞期怀里喘息,浸-淫在只属于夫妻间的余韵里,却突然听虞期说:“刚才娘在外面。”
“什么?”久姚惊得差点滚下床,“你知道娘在外面还……!”
“久久害羞什么。”虞期笑道:“夫妻恩爱是好事,娘是过来人,自然知晓,此番只会更为你高兴。”
久姚羞道:“说得好似我爹爹跟你一般,总压榨我娘。”
“此言差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