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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谒东陵而归,圆明园也传来好消息,永瑆、永璂两位皇子全都顺利送走了痘神娘娘。
皇帝带那拉氏和婉兮,赴奉先殿行礼,感谢祖宗保佑两位皇子。
二月里的日食之事,终算是化解了过去。
那拉氏心满意足,终于从养心殿后殿东耳房,挪回了翊坤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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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挪出养心殿,那拉氏前脚走了,皇帝便已欢欢喜喜奔进永寿宫来。
婉兮忍着促狭,只上前迎住皇帝,眸光轻转,扫过他眼角眉梢。
“皇上面带喜色……竟有什么好事儿了,也藏着不与奴才说?”
皇帝撅了撅嘴。
“身为天子,若神色为臣子所察,便是失败!”
婉兮忙扑上前,伸手堵住了皇帝的嘴。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此时朝廷正用兵西北呢,说什么“失败”去?
皇帝便也笑了,抽开她的手,将唇对了她的嘴儿去,甜了好一会子,这才满意一笑。
“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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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脱鞋上炕,皇帝盘腿坐着,婉兮坐在他身边,自自然然将头靠在他肩上,手里忙着女红活计。
皇帝攥住她小手,偏首柔声道,“……永瑆和永璂平安出完喜花,辛苦你了。”
婉兮将不避嫌,将永瑆和永璂挪到她所住的“天然图画”的五福堂里去种痘。
便连玉叶她们都担心那病气留在屋子里,可是婉兮却还是坚持如此。
婉兮含笑摇头,“圆明园那么大,人多又杂,奴才可做不到按个人都认识得清清楚楚。”
“整个圆明园里,奴才最熟悉的也只是皇上赐给奴才住的‘天然图画’。更要紧的是,‘天然图画’岛上里里外外伺候的人,都是奴才自己用熟了的。由他们来伺候两位皇子,奴才方能安心。”
婉兮说着勾了勾皇帝的手指头。
“况且‘五福堂’的名字好啊。多些福气,便能撑住两位皇子的命数去呢。再说窗外又有与皇上视为同庚的玉兰树,便如同皇上亲自在窗外守护两位阿哥一样。便是痘神娘娘都要敬畏天子几分,这便手下留情,痛痛快快地走了。”
皇帝眯起眼来,“那病气若留在岛上,你不怕么?便连皇后都与爷嘀咕,说你还没出过痘呢,竟这样胆子大。”
婉兮垂首轻笑,“奴才是没出过痘。可是奴才总觉着,奴才这一生中,冥冥之中仿佛都有注定——奴才为躲开进宫,被蜂子蛰过,而且还是前后两年,身子里早就有了蜂毒留存。兴许便是因为这个,奴才反倒不担心痘症了。”
“如今奴才便用这样不怕痘症的身子,替皇上守着两位皇子。如今两位皇子成功送走痘神,必定预兆皇上用兵西北,大捷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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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由眉眼尽展,伸手揽住她去。
“……是有好消息。阿睦尔撒纳和班底上奏,说大军有望五月便抵达伊犁!”
婉兮也是惊讶,“从京师至伊犁,只用三个月?”
这样遥远的距离,从前总要走四五个月去。
婉兮晶璨而笑,“兵贵神速,若当真能三月即到,必定能杀准噶尔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