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死鸭子嘴硬:“小人又未曾读这信,不知道哇……”

“这信是送给谁的?”

吞吞吐吐:“这、那个、小人……不清楚、不方便……”

岳飞将西门庆盘问了又盘问,确认他真的不知道再多的□□了。但此信蹊跷,若说是“盟友”之间的寻常传递讯息,却也太过敷衍。

恩师那封珍而重之的密信、突如其来的宋金联盟、还有小潘师姐说过的曾头市……

岳飞心中,比旁人更多着一口警钟。

将西门庆监在帐子里。入夜,辗转反侧,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只是从军伊始,没什么政治人脉方面的资源,也不知该怎么做。

可巧,头顶三尺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人声,还是在叫他:“喂,姓岳的!”

岳飞一个冷战,一骨碌爬起来。

见鬼了。帐子里睡着十来个兵卒,可那细细的声音偏偏只传到他一个人的耳朵里。

“姓岳的,别怕!在下是梁山泊时迁,今日只是来瞧瞧,你还活着没。”

……

好奇马上取代了害怕和戒备。也听小潘师姐说过那个神奇的北方盗门。岳飞心下感动,她记挂着他呢。

岳飞对梁山泊的信息认知,还停留在“全伙受招安”的阶段。他并不清楚梁山招安背后那些错综复杂的□□,只觉得梁山好汉从此成了报效国家的正规军,挺好。

于是溜出帐外,高高兴兴地跟时迁通报了自己的近况。军情方面,只要不是绝对机密,也有条不紊地跟时迁介绍了一番。话说回来,以岳飞眼下的地位,还真没机会接触太多的机密。

末了,免不得少年人的好奇,多问了一句:“你们真的能古墓摸金、全身而退?”

时迁轻轻“哼”一声。小看他们。

“能闹市取物,不被察觉?”

扑哧一声轻响,岳飞低头一看,脚边雪地里半埋着一截金锁,形状有些眼熟,像是出征之前,母亲给自己戴上的那个。

赶紧拾起来,恍惚一刻,再摸摸自己脖子——空了。

岳飞彻底服气,颤着声音问:“那,探听声息、窃取谍报……”

时迁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小官人若无事,还请回去歇息吧。时某的时间比较宝贵。”

岳飞抿紧嘴唇,大着胆子问:“你能不能……帮我也探听一点、嗯……情报?”

时迁默然。大约从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客户。

看在老顾客潘姐的面子上,耐心解释一句:“盗门规矩,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客人若是一穷二白,抱歉盘口是开不得的。”

岳飞笑了:“谁说我一穷二白?——我这里有三千贯钱、五十张貂皮、二十斤人参。够不够?”

头顶上方立刻接话,声音野心勃勃。

“客人有何吩咐?”

……

三日之后,岳飞挑灯夜读,手里攥着时迁留给他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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