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宴不是好脾气的人,却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鱼死网破固然壮烈,可那却是万不得已时候的选择,命可只有一条。只要一想到任务失败会进入时空裂缝里受罪,姚宴觉得孙子她都能做。
在云翔酒楼的雅间里坐定,姚宴笑眯眯的亲自给司徒彦倒茶,“我相信司徒公子不是那种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像司徒公子这样的品貌,我相信中间一定有误会,咱们需要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交流交流。您说呢?”
司徒彦痴迷的望着姚宴,姚宴说什么他都点头。
祝君行双拳紧握,隐忍不发。
“你看,我是有夫之妇,这位就是我的相公。”姚宴一把抱住祝君行的胳膊做亲昵状,祝君行紧绷的身躯一僵遂软和下来,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司徒彦点头,眼珠随着姚宴转。
“所以还请司徒公子尊重我相公,也尊重我,您上来就让我跟你回家,这不合适。您觉得的呢?”
“我明白了。”司徒彦恍然大悟,手指蠢蠢欲动,脚尖的方向对着门,却强自按捺,“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司徒彦不耐烦的瞥祝君行一眼,率先就走了出去。
姚宴愕然,这是什么转折?
祝君行一拍桌子就跟了出去。
姚宴连忙站起来想要追出去,被祝君行推了回来。
门外走廊上司徒彦直接开口,“你开个价,我想买你媳妇?”
祝君行乍然听见,心头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就蹿上了头,一拳头就砸向司徒彦,司徒彦不屑的一歪头,祝君行的拳头就和董大的拳头对上了,祝君行被震的后退半步。
“愚蠢的莽夫,你配不上她。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你把她卖给我。”司徒彦摩挲着手指不耐烦的再次开口。
“休想!”祝君行冷笑,放弃武力对抗。
司徒彦不屑的斜勾唇角,“我给你一千两黄金,你考虑考虑。”
说完司徒彦迫不及待的就想走,迈出去的脚忽又收回来,轻笑一声望一眼祝君行,“凭你这穷酸秀才,留得住她吗?”
话落,司徒彦匆匆而去。
董大董二遂即跟上。
祝君行深吸气,再深吸气,几不曾咬碎后牙槽,一拳头轰然捶在了墙壁上。
姚宴听着动静跑出来,看到沿着雪白的墙壁流淌下来的血吓了一跳,“喂,你没事吧?司徒彦呢?”
“咱们回家。”祝君行一把握住姚宴的手腕沉声道。
“解决了?你等等,筐子还在雅间里呢。拿上,我得狠宰这酒楼的掌柜一把。这酒楼是他家开的吧,哼。”
祝君行握了一下拳头又松开,“随你。”
说完背着装虎皮的竹筐就大步往外走。
姚宴背着装葛仙米的竹筐看着祝君行走出酒楼,心里冷笑。
找上云翔酒楼的掌柜姚宴一霎又咧开了笑脸,“你们东家走了?”
掌柜胖乎乎的,四十来岁,他亲眼看到司徒彦和姚宴一块进了雅间,搞不清姚宴和司徒彦的关系于是就把态度放的很低,“回这位小娘子,我们三公子刚走。”
“你们家三公子也真是的,才刚我们谈的好好的,说走就走,让我问你拿一百两银子。掌柜的,你验验货吧,这是你们家三公子买的食材,是托了我相公翻山越岭采摘的山珍。”
掌柜的也知道司徒彦的脾性,听姚宴这样说一点都没有怀疑,甚至还拱手告罪道:“我们三公子就是这个脾气,还望小娘子见谅。”
姚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笑道:“虽说你家公子的态度不尊重人,可他大方啊,当然,为了采摘这十斤山珍我相公也受了伤,差点就把腿摔断了,这一百两银子里还包括我相公看伤的钱呢。”
掌柜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拉开布袋子抓了一把就细细的看,姚宴见掌柜的眼中有疑惑就道:“要我说,你们有钱人就是会吃,管这叫珍珠菜,我以前听都没听过,不过拿水泡发了,一个个水灵灵的还真像珍珠。我自家拿这珍珠菜炖了鸡汤,你还别说味道鲜美异常,我相公连吃了三碗饭都还没吃够,晚上温书都精神百倍。刚刚在雅间听你们三公子说,拿这个炖海参更鲜。”
掌柜的一听再不迟疑,这事听起来就像是他们这位三公子干的。
打从年前这位三公子从应天府城来了关月镇就没少闹幺蛾子,不是在街上敞着胸膛乱走,就是乘车去下面山村游山玩水,要么就是把自己关在宅子里半月不出门,吃一百两银子十斤的山珍算什么,听说为了得到羽化登仙的感觉五食散都吃。
反正上面大公子已经给了他指示,酒楼赚的银子就是供三公子挥霍的,主家都不心疼,他就更不心疼了。
更何况,司徒家也吃得起,一百两十斤的山珍算什么,一千两的人参府上老太太都配了丸药当糖豆吃。
姚宴把银票揣上,心里的郁气顿时就散了。想到那张虎皮,心念一转,姚宴一拍自己的脑门就道:“呦呦呦,差点就忘了,你们三公子还花一百五十两银子要了一张虎皮。掌柜你等等,我给你拿去。”
姚宴知道祝君行肯定不会丢下她就走,所以她毫不意外在外面就找到了祝君行,两人相对无言,姚宴撇嘴,从他手里夺了竹筐就再次进了酒楼。
“掌柜的你看,这就是害的我相公差点摔断腿的罪魁祸首。”
姚宴拉出虎皮给掌柜的验看,“你瞧瞧这皮毛,是不是又顺滑又光亮,你们三公子一眼就看中了,说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