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的修行。”

黛黛睡的沉了,没有听见。

不知何时枫叶上沾了一层白霜,他睡去,满心欢喜,等再醒来时,怀里人已不见了。

恐惧蓦的袭上心头,似有天崩地裂之感,狂乱奔出睡房,倏忽便在阳台上看见了趴在小几上酣睡的小人儿。

她的手底下压着本言情小说,正是那本《青蛇》,翻开的那一页已经是终章,上面写着:每个女人,都希望她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尽千方百计博他偶一欢心的金漆神像,生世为候他稍假词色,仰之弥高;许仙是一一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给你讲最好听的话语来熨帖心灵。但只因到手了,他没一句话说得准,没一个动作硬朗。万一法海肯臣服呢,又嫌他刚强怠慢,不解温柔,枉费心机。

他莞尔一笑,用袖子擦去她嘴角可疑的透明水迹,重又将人搂在怀里怜惜,顺手发了个短信出去,让人组建剧组拍摄《青蛇》,但剧本要改。

因为他觉得最后的话不实,他的小妖绝没有青蛇的精明,她呆头笨脑,她的爱笨拙到令自己绝望也不懂放手。

牡丹花开,又是一年春天,那一日,她捧着本小说看的泪流满面,他在一旁宠溺的递着一张又一张纸巾。

半响儿,她忽的打了个哭咯,看着他就傻了,打量一会儿歪着头便道:“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

他怔愣,心口突然一阵剧烈的疼,一滴泪落在脸庞,他捧起她泪痕斑驳的脸便吻上了她的小嘴。

她心口突突乱跳,一些记忆片段在脑海深处辗转,被吻惊着,手里的书本落了地,封页上写着《上邪》二字。仿佛只是顷刻,便已是沧海桑田。

满大街跑的都是叫做汽车的铁盒子,满大街走的都是“袒胸露乳”的女人,她们还有五颜六色的头发。

刚醒来的那会儿,黛黛以为她们是妖精。心里想着,她们妖精一族的确是很风骚的,可何时风骚到了这个程度?也太……没有内涵了吧。

可是那个和她同居的,据称是她老公的男人说,这叫做时尚,她问什么是时尚?那个老公答:“时尚就是美。”

她嗯嗯点头,爱美谁不会啊,兴冲冲换了细绳小吊带,花边小短裙,小施法术把头发弄成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对着镜子一番搔首弄姿,笑眯眯的想,就咱这倾国倾城之色,往外头一站绝逼秒杀所有男人。

她好像被谁当头棒喝过,灵光一闪,豁然开朗,做妖吗就得有做妖的样子,白日是良家妇女,到了晚上就要勾搭男人去也。

随着“咔嚓”一声门响,她暗叫一声不好,慌忙开窗想逃,可门外那人比她更快,悄无声息便从玄关处到了她面前,右手牢牢握着她的左手,嘴角牵起,一阵看似良善的微笑。

“老婆想去哪儿?”

不知怎的,她对他有天生的畏惧,在他面前不敢放肆,立正稍息低头做小学生见班主任状。

“我是否对你说过老公的含义?”烦躁的扯开领带,他往沙发里一坐,顺便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贴在她的耳朵上咬牙切齿。

“老公就是丈夫,就是夫君,你早说过了。”那天早上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人就向她宣誓过了。

“很好。”他轻轻重重的啃她的耳珠,喷出的鼻息惹得她一阵脸红心跳,那不是羞红的,而是被撩拨红的,她也想要他啊。

打眼偷偷瞧他,好一个俊美不凡的人物啊。据他自己说,很多很多年前他乃是须弥山四大护法佛王之首,总之,他很厉害就是了。

这么个厉害的足矣让她这小妖仰望的佛怎就整日赖着她贪欢呢?

这不科学!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着网上那些人学。你只会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原来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最难消受美男恩,她脑袋里早已一团浆糊,身子软若春,水瘫软在他怀里。

他瞧她双目已迷离,拦腰抱起便往卧室里走。

现在他们的居处乃是一个大别墅,除了室内那太过大的游泳池之外,都是复古的装修,名人字画,紫檀木桌椅,古董花瓶,应有尽有。

卧房的门“咔嚓”一声被关上,只听房里的男人恨意难平的低吼:“穿这样清凉,想出去勾搭谁?只我一个,还不足以满足你吗?”

里头一阵娇声尖叫,嘻嘻哈哈,很快便传来令人捂脸遁逃的吟哦声。

一个小时的折腾,那两个各自吃的捧腹餍足,他靠着枕头抚摸她光滑的脊背,她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小红嘴嘀咕着,“怎么老喜欢吃我的嘴呢。”

他只笑不语,眸中苦涩满溢,只有紧紧抱着怀里人的时候,他才能有失而复得的满足。

幸好,你没让我等到绝望,终于再次出现与我相逢。

忘记了我也没有关系,我们重新开始便好。

“我是只千多年的大妖呢,你呢,你是啥?”

“我?”被子下他将双腿随意化作一条蛇尾与她的纠缠,宠溺的望着她。

“你骗人。”拖着尾巴从床上游滑下去,打开电脑往椅子上一蹲,回头一笑道:“度娘上说,你可是须弥山上的和尚呢,怎么可能和我一样。”

拖着长长的尾巴又蹿到床上去,枕着他的大腿道:“《封神榜》也演了,说你是魔家四将之一呢。”

“杜撰罢了。”知她最近迷上了追剧,便又道:“还喜欢看什么,我让人都拍成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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