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猪什么玩意老爷子不知道,但事关你的事,他比我还清楚。你说说你是不是比那猪值钱多了?”
老爷子在得知欧阳纤芊跟他的关系后,就调了她的档案,把她从小到大的档案,看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
这点他压根做不到,因为那档案里面很多机密资料,不是他一个非军部人员能看到的。
他可是深深地嫉妒老爷子。
“不是,我说你这话,怎么叫人听着这么别扭?什么我比那猪值钱,我一人跟猪,压根不是同类,你拿跟他们比,咱不带在这样人身攻击的,啊?”
“是你自己拿那黑猪说事的。”
“你没风度的男人,我懒得跟你说,没事我挂了。”
“我有风度你就会说想我,会说爱我吗?”
“你怎么越活越幼稚?”
“我幼稚都没人疼没疼爱了,再不幼稚,你们估计把我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都不知道了。”
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欧阳少校也觉得再不给人点安慰,这男人接下里的日子不好过。
良心发现的上校大人,特意酝酿了一下。
才用自己觉得最嗲的声音,说了一句自认最能安抚权先生身心的话。
“小女子一个不小心,把属于你的东西都抢了,那我把自己赔给你?请问这样,可否安抚了你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那你这次回来咱们就扯证?”
“扯吧扯吧!”
“这还差不多。”
意外得到上校大人松口,权先生聪明地没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这种话说多了,容易适得其反。
他转而又提起小太阳的问题。
“既然你赞同小家伙留在京城,那他的户口得迁回来,否则上学没办法上。”
“迁吧,顺便把他的姓氏也一并改了,省得回头还得麻烦一次。”
“其实让他跟你姓也可以的。”
这个孩子他是真的没想过要他改姓,老爷子这边也没提过这方面的事。
毕竟小家伙长这么大,他们什么都没做。
欧阳纤芊没阻止孩子跟他们相认,他们都知足了。
上校大人却有另外的想法。
“这是权家第四代曾孙,还是让他跟你姓吧。你若有这个心,将来咱们再有孩子,再让他跟我姓就好。”母亲那边,她总希望帮她留个血脉,不至于她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
小太阳于权家的意义,的确不一样。
既然上校大人考虑到这点,权先生也没再推辞。
“好,那就照你说的办,咱们的第二个孩子跟你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挂掉前,上校大人对着话筒说了句:我中意你。
拿着手机,上校大人想着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话会有的表情,脸上不由浮起笑意。
同样出来打电话的权赫朗,正好看到她这抹笑。
顿住往下走的脚步,抬脚朝她走过去。
“这是给小二打电话呢?”
“嗯!问问他小家伙在京城,习不习惯。”
“嘿!估计再没他这么好的了,刚刚老爷子在电话中,十句八句不离那小家伙。那样的荣宠,权家目前这些子弟中,可是头一份。”
“即便隔着电话线,我都能想到老爷子,说小家伙时,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别说小二在家,天天受他们刺激,我只在电话里听,都妒忌了,更何况他。”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恨不得这会儿飞回去,看看这个大侄子。”
见这一个两个因为小家伙,心情这般激动,欧阳纤芊表示理解无能。
“老首长这样的年纪,早就到了当曾爷爷的年纪,你跟权先生却一直没结婚。他估计以为再过三五年自己都不一定当得上曾爷爷,如今突然有个会跑会跳的小子,跑到他眼前,说是他的曾孙。估计这孩子就算是个傻瓜,他也会把他当宝一样,更何况小太阳正好对老爷子口味,那对他表现得热情待见一点,不是很正常?”
“不是,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听着我跟小二,似乎特别幼稚一样?”
“跟个七岁的小孩‘吃醋’,不是幼稚,是什么?”
“……”
权赫朗突然笑了——
然后说了句,“你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欧阳上校偏头,这才看向身边这个跟权先生有三分相似,却比他更健硕的男子,露出一个求解的表情。
“大校想象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权赫朗如今是大校军衔。
“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号了,那时候只当故事听,并没刻意去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直到得知你跟小二的关系,我才试着去想,三十岁的女上校,该是什么样的?”
“女人想在事业上有所建树,注定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在你这个年纪,我也是上校,当中需要付出多少,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我以为,你会是那种为了事业,不苟言笑,整天绷着一张脸,让那些新兵一看就心惊胆战的人。”
“结果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性子如此爽朗的女子,叫人看着就容易亲近。”
“容易亲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
“你一定不知道在h军区,那些人给我封了个什么称号?”
“男色绝缘体,知道不?”
“在我眼里从来没有男女之分,我只单纯把所有人当成战友,跟他们的感情,从来只有战友情,不会超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