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这边,几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不同的是,原本还算有力往一起使的队伍,现在反而越来越乱了。一群群的文人在酒楼里大肆鄙视当兵的当官的,仿佛只有他们才是纯洁的,只有他们是永远正确的,是站在道德至高点的,其余人都是龌蹉的苍蝇。
真想学胡灵珊,把这些只会bb的废物全杀了啊。
张之洞认真一想,忽然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跑到湖广地区的文化人,全部是文科!
而理工科全部在华国。
尼玛,还以为是哲学思辨,主义之争,原来是文理之争啊。
“鸿铭,我要称帝!”张之洞怒了。
辜鸿铭吓了一跳,千万别激动,民主永远胜过独(裁),日清战争和日俄战争,已经证明了君主立宪制比君主□□要优秀,进而推演出,民主共和比帝制优秀。
“议会民主有个毛用,还不如我当总督时的效率。”
张之洞想明白了,建立议会,根本是给自己找麻烦,兵是自己的兵,人是自己的人,钱是自己的钱,凭毛要和一群只知道占便宜,只知道放嘴炮的人共享天下?凭毛要被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指着鼻子乱骂?
“这会不会受到强烈抵制啊?”辜鸿铭皱眉,随便猜就知道,立刻会有一大群文人墨客振臂高呼,打倒独(裁)。
“胡灵珊的地盘,他们为什么不敢喊?难道只有胡灵珊的刀是利的,老夫的刀就不利?”
张之洞已经想清了道理,民主或者确实比独(裁)好,但是,推行民主的湖广在5年后,必然毫无寸进,必然被推行独(裁)的胡灵珊以十倍的实力碾压,湖广的民主必然将不复存在,那为何不打着独(裁)的名头,走民主的道路呢?
“老夫要走有华夏特色的君主独(裁)道路!”张之洞郑重的道,老夫允许什么可以民主,允许可以民主到什么程度,任何反对意见,就用鲜血来清洗。
辜鸿铭苦笑:“老洞,这回连累我也要被钉上历史的耻辱柱了。”
张之洞大笑,为了华夏崛起,耻辱柱就耻辱柱吧,胡灵珊可以“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老夫就不能“死后原知万事休”。
“召集湖广的军队统领们,老夫要当皇帝,让他们准备好屠刀,谁敢不服,杀他个血流满地,人头滚滚。”
……
“你说什么!”某个湖广军官甲大惊,一杯酒洒了一半。
“嘘,小声点!今天叫你们来,就是通知你们,香帅要当皇帝,那些敢反对的人,全部杀了!”领头的杀气腾腾的道。
湖广军官甲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往地上一砸。
“呸!老子早就看那些瞎bb的家伙不顺眼了,吃香帅的用香帅的,每天和香帅作对!香帅要当皇帝,太好了!老子一定把那些人全部杀光!”军官甲压低嗓音狞笑,从龙之功,升官发财什么的,他根本没有想过,他的心中有另外一团烈火,燃烧了他的眼睛。
自从张之洞建立新政府,日子那叫一天不如一天。
随便街上找个穿着长衫的文化人,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个,钱包里的银子哗哗的扔着,潇洒快活的不行。
可他就是和老婆偶尔上街吃顿饭,都被这些文化人骂贪污腐(败),贪花(好)色。
他的钱可是一刀一枪拿命搏出来的,难道花自己的钱都不行吗?
况且,多年的行伍,竟然工资还没有这些文人多!
这种世道,谁过得下去?
香帅做皇帝,就算不给老子升官,就算老子反而降一级,都要杀光那些穿着长衫喝花酒唱艳曲的家伙们。
“都给老子注意点,手脚利索点,别留麻烦!”领头的军官厉声道,“别怪老子不提醒,谁要是敢趁火打劫,祸害乡里,老子杀他全家!”
一屋子的军官们欢快的点头:“放心,都是乡里乡亲,谁不认识谁啊,怎么祸害自己人,那还是人吗?”
同一时间,在城里的一座酒楼上。
几个文人聚集在一起,大声的谈笑着。
“我有一曲新谱的关关雎鸠,且唱给大家听听。”
“展兄果然有才!”
“果然是文采第一啊。”
几位美女眼中流光闪动。
倚窗的某人见到楼下几个士兵走过,忍不住呸了一声。
“就是这些废物,拿着刀枪,却打不过西洋人,打不过东洋人,华夏土地才沦落至此!”
这话引起了其余人的同感。
“唉,这些丘八真是让人恼火,一群废物!若是让我来领兵,甲午之战,必然不至于此。”
“甚是!不如你我来推演一番1840年的那场战争?”
“甚好,甚好!”
同一酒楼的食客,皱着眉头听这些青年们肆无顾忌的谈笑着,书生意气,但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呦,张老爷,你怎么才来就要走啊。”酒楼掌柜惊讶的问一个熟客。
“太扰人,受不了。”张老爷厌烦的道。
掌柜陪着笑,送张老爷离开,转头心里烦透了,自从这些文艺青年来了之后,这酒楼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差了。
个个穿着长衫满口之乎者也,但做起事来,竟然和那些小混混一般,肆意在公众场合大声喧闹,吆五喝六,影响他人。
提醒他们几句,不要打搅了他人,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