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宿舍的路上,秋耳心里一阵阵的绞痛,七天,可能七天都要见不到于墨,他心里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七天后,他还会不会回来,会不会像前生那样,突然消失了?
一路,秋耳一句话没说,于墨也没有。每天在一起感觉没什么,要分别了,心里突然空荡荡的,没有了着落,失去了方向,生活也变得没有滋味。
“耳朵,你假期干什么?”到了宿舍入口的时候,于墨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啊,”秋耳陷入了沉思,有点失神:“假期啊,假期我也没安排,就在家待着,然后找同学去玩吧,你呢,你打算怎么过?”
前生和于墨恋爱后,放假的时候,于墨也问过这个问题,秋耳会贱笑一声说:“能怎么过,我和你过呗。”
听到这句话,于墨心里乐坏了,但嘴上还是硬撑着说:“谁和你过。”
过,“过日子”的过。秋耳愣了一下,脑子转了一个弯,才明白于墨的意思,他在后面急走两步,招着手说:“你这辈子不和我过,打算和谁过。”
过往的行人不多,但一句话惹得人人驻足,面面相觑。
刚才一个男生追着一个男生,说要和他过一辈子,他们听错了?
今生同样的问题,秋耳回答起来却生疏了很多,一是他和于墨还不是情侣关系,二是他怕那个回答再次落空,伤了两个人的心。
“我也没想好呢,”于墨不知道秋耳在想什么,以为他在想回宿舍拿什么东西呢,说:“要不,我去你家玩,或者你去我家玩吧。”
“好啊,”秋耳一听,假期能见到于墨,心里立马爽朗了许多,不过,立马又回到了现实说:“你出来不方便,还是我去你家吧,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
于墨出门还得报备,审批,确实不方便!
在学校门口,于墨再次要送秋耳回家,秋耳没让。一是不顺路,二是他需要用回家的这段时间来填补他那空荡荡的心,让自己回家后,看起来没那么失落。
望着于墨的车消失在人群中,秋耳才坐上公交车回家。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小狼狗长大了很多,叫声也粗狂了一些,秋耳走到店门口,就听到“汪”的一声。待小狼狗看到是秋耳,自己的小主人,他摇着尾巴,一溜烟的跑出来,在秋耳的脚下撒欢的跑跑、闻闻,或者前面两腿扒在秋耳的腿上,在上面乱蹭。
秋耳把它抱起来,它比刚抱回家的时候重了很多,秋耳像对一个孩子说话一样,喃喃自语的说:“这么重了,下次放假回来肯定抱不动你了。”
小狼狗好像听懂了人话,本来很安静的窝在秋耳的怀里,他这句话过后,小狼狗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几下。
秋耳给家人说的是明天放假,学校临时改变了计划,他也没给家里说,免得秋妈惦记,打乱了她的安排。秋妈见到儿子回来说,急忙的从柜台后面出来,把拿下来说:“一回来,就抱着它,脏不脏啊?不是说明天回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学校本来说是明天放假的,结果临时改变了计划,今天下午放学后就放了。妈。我爸呢?”秋耳放下狗,去里屋看了看,也没见到秋爸。
“你爸去进货去了,今天晚上就回来了。”秋妈拿过一个扫床用的笤帚,把儿子身前的土扫了扫,小狼狗爪子上有点土,刚才抱的时候,粘在了他身上。
店里面有两个客人,秋耳第一次见她们,不熟悉,也没打招呼,娘俩说完,她们插话了:“老板娘,这是你儿子吧,长的真俊。”
“像他爸,”另一个人说,不知道秋妈听完这句话心里受了多少点伤害:“和他爸还挺亲,一回来就找他爸。”
又对着秋妈的胸口插了一刀,贼拉拉的疼,都听到了撕裂的声音。
不过,秋妈肚里能撑船,她老人家可没那么小心眼,儿子回来了,她心里美着呢,还是顺着客人的话,看着儿子,假装一脸无奈的说:“可不是,要不人家都说闺女好,闺女和娘亲,儿子就不行了,一来就找爸,还是和爸亲。”
秋耳一听老妈这是吃醋了,话里话外酸溜溜的,他赶紧打趣道:“妈,以后我身兼两职,在你面前就是闺女,在我爸面前就是儿子,这样和你们都亲,行不行?”
两个顾客一听,哈哈的笑了,秋妈也跟着笑了,白了儿子一眼说:“这孩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几个人在店里笑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岁数和秋耳差不多,麦色的皮肤,铜铃大的眼睛,瘦高的个子,穿着红色宽松的外套秋衣,蓝色有点泛白的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的球鞋,进来后对着秋妈说:“阿姨,刘老头家的货送完了,还有其他地方要送的吗?”
声音也好听,秋耳看完,心说:“多亏我控制力强,不然,我这红杏一定出到他家了。”
秋妈说:“没事了,累了吧,休息一会,耳朵回来了,你们去楼上玩一会也行。”
“耳朵,这就是我电话里给你说的新来的小成,小成,他就是耳朵。”秋妈的介绍很随意。
秋耳想起来了,他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老妈是说新招了一个送货的人。表哥上学去了,秋妈看店,总指着秋爸开车到处送货,不现实,一是他还得负责采购,二是他跑的没那么细,总捡大店送,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