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因“拿”老爸的钱被困在家里半个月,秋耳把他救出来,两人推着自行车出了家门,马良犹如脱缰的野马,飞速的蹬着自行车,一路大喊大叫,秋耳在后面离他远一点,避开路人那或鄙视、或可怜的目光。
两人骑着自行车去了几个同学家,通知他们周日聚会的事,有的同学听说是秋耳请客,抱住他是连搂带啃。经过几个同学的“蹂.躏”后,秋耳受不了了,他就让马良去通知,自己回家了。
其实电话通知就行,不用挨个的上门通知,只是马良在家快憋疯了,他急需发泄,觉得上门通知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转眼就到了周日这一天,秋耳起床后就给售楼部的王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饭店落实好,别到时候人来了,现抓,那就来不及了。王经理想着他的事呢,头几天就给他张罗好了,在电话里就把房间号告诉他,并说酒水下午会派人送过去。
中午刚过,良子就过来了,还带着鬼子、竹竿,鬼子的大名叫马占魁,这个外号的来源还不是因为他的名字,是因为初二的时候,有一次马占魁理完发,不知是理发师是新手,还是那天心情不好,发型特别像电视剧上日本鬼子的发型。
马占魁也觉得发型特别难看,就带着帽子去学校,还没进教室,在楼梯口就被同学把帽子摘了过去,头发被帽子一压,塌了下去,更像鬼子的发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鬼子来了”,从此以后鬼子的名字在学校传开了,马占魁倒是没多少人叫了。
竹竿的大名很斯文,叫李志文,他的外号好解释,长的又高又瘦,形如竹竿。
良子他们来的时候,秋耳家里正吃午饭,一楼的里屋本来就小,平时他们家人吃饭的时候就有点走不开,三个人一来,屋里更是满了,秋耳把钥匙甩给他们,让他们去楼上,秋耳说一会去找他们。
楼上比楼下大多了,而且楼上游戏机、dvd都有,良子接过钥匙,鬼子、竹竿他们三个人你推我,我挤你,一路打闹到楼上。
马良开门的时候,用身体把两个人挡在后面,鬼子、竹竿两个人早做好了准备,等马良开好门,他们第一时间把他拉到后面,两个人挤着进屋,马良在后面对两人又喊又叫。
谁先进屋,谁就有优先挑选东西的权力,鬼子人小、灵活,把马良拉到后面后,又把竹竿挤到了后面,他第一个进屋,抢到了游戏机,马良和竹竿没办法,谁让他们慢一步呢,只能打开dvd看影碟。
在选片方面,他们几个人一般都是出奇的一致,酷爱《古惑仔》,有的片都看了不下十遍了,但还是喜欢看,百看不厌。当然他们的最爱也是一致的离谱,那就是岛国的“亚麻得”。
秋耳吃完饭,上来的时候,几个人很安静,鬼子在玩游戏,良子和竹竿在欣赏山鸡不可一世的吊.样。见秋耳进来,良子立马过来抱住他诉苦:“耳朵,两个傻逼欺负我。”
秋耳推开他说:“活该,他们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去啊!”
马良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挨了骂,他把矛头对准了秋耳,指着他说:“黑木耳,算我白交你这个兄弟了。”
马良瘫坐在沙发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人心不古啊!”
秋耳走到沙发边上,坐在良子的腿上,用力蹲了蹲,蹲的马良嗯嗯啊啊的叫。鬼子和竹竿看到后,哈哈大笑,尤其是鬼子笑的前仰后合,边笑边说:“蹲死他,让他恶人先告状。”
几个人在屋里闹的时候,老虎和李白雪来了,老虎属于高冷范,进屋后在沙发上挤下就看电视。李白雪和他恰恰相反,属于“林黛玉”范,进来后一脸委屈的坐在床边开始诉苦水:“耳朵,咱们开学后,怎么办啊?我真不习惯住宿,一想到七八个人住那么小的房间里,还是上下铺那种,我就恶心、想吐。”
秋耳猜想他这段时间在家自己吓唬自己,洁癖症可能又严重了。秋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些聊胜于无的话安慰他:“白雪,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再说,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呗,现在总想这些也没用。”
老虎来了后打完招呼,一再说话,秋耳说完,他插了一句:“一个大男生咋这么娇贵,别人都能住校,你住校就有事了,放心吧,死不了人。”
老虎属于典型的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就把你噎死的一类人。
李白雪真被这句话呛住了,坐在凳子上,噘着嘴,再也没说话。
大家都知道老虎的脾气,都也没接他的话茬,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盯着电视看。
鬼子的神经相当粗大,他只顾的玩游戏,完全没注意看电视的这群人发生了什么,在被ko掉后,他不知那根神经抽筋了,突然说了一句:“耳朵,咱们吃完饭去歌厅吧?”
鬼子说的歌厅这个时候指的是卡拉ok,90年代在襄州市,歌厅火了一段时间,青年少女都喜欢去里面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下跳跳舞、谈谈情。90年代后期歌厅转型,引进了卡拉ok音像设备,但人们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还是称为歌厅。直到上了大学,秋耳他们才习惯称为ktv。
一石激起千层浪,良子坐直,来了精神说:“对呀,耳朵,吃完饭没什么事,咱们去歌厅呗。”
前生秋耳这个时候也迷恋歌厅中灯红酒绿的感觉,只是后来工作后,为了应酬,他不得不常去那里面,现在回来后,再去歌厅,提不起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