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夜晚,陈四娘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偷偷溜进了密室,看见靠在墙角上的雁行天,连忙解了他身上的穴道。
“右护法?”
雁行天微眯双眼,内力重新在体内流转,驱走了寒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教主,属下刚从南边回来便听说教主闭关了,魔教暂且让左护法掌管……后来属下察觉教中有些奇怪,暗中去了教主闭关的地方,没有看见教主的人,所以便猜到左护法说了慌,又命人打探了好几日,这才知道教主被困在了密室……教主,接下来怎么做?”
“先按兵不动,找人代替我关在这里,我要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雁行天语气森然,虽然被囚禁了多日,但眉宇间依旧有几分不怒而威的味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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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点,慢一点……啊!”
“怎么了?”
“……太快了,好疼。”
“那我们慢一点。”
“嗯。”
糯糯的呻/吟声从阁楼里传出,听得阁楼外的人面红耳赤。
想不到左护法平日里正正经经的,没有一个房里人,原来是喜欢男人,还这么喜欢欺负人啊。听听,那位南宫公子的声音多可怜。
话说南宫公子不是刚醒来不久吗?不怕他承受不住?
啧啧,左护法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即使外面的人听得血脉喷张,但事实上,屋内的情形是这样子的。
穿着青衣的男子扶着白色衣袍的男人慢慢地练习走路。偶尔,白衣男子的脚会一崴,跌到青衣男子的怀中。
“月明,我们休息一下吧,已经练习了一个多时辰了,这样下去,过犹不及。”
“嗯,也好。”
林思祁扶着南宫月明在床上坐下,他的身上全是汗水,明明是他陪着南宫月明练习,却看起来比南宫月明还要累。
“我去拿些碳火,你现在受不得寒气,尤其是流了汗后更要小心。”
“嗯……源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在林思祁快走出房间的时候,南宫月明突然在他身后道。
林思祁脚步一顿,回头对南宫月明安抚地笑了笑。
“等你好了,我们立刻就回去。”
南宫月明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这几日心里总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但刚刚林思祁给的回答无疑让他安心不少。
他好了就会回去吗?
那他很快就会好的,很快!
南宫月明又尝试着站起来,在屋内慢慢行走。
林思祁出了阁楼,看见离阁楼站的最近的一个魔教人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小心身体。”
然后林思祁看见那人回望他的眼神颇为诡异,像是崇拜到了极点又带那么一点的谴责,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
“一个半时辰……左护法也要小心身体,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
为什么他听不懂这人在说些什么?
林思祁含糊地应了一声,不去管他,他还要去给南宫月明弄些碳火呢。
午时的时候,林思祁陪着南宫月明在院中散步,也不知道林思祁说了什么,惹得南宫月明低声笑了起来。
花丛后的雁行天自虐地逼着自己看不远处的两个人谈笑风生,他从未见过**逸如此温柔过,那眸子中深藏的宠溺和柔情他错认不了。
“教主,有消息,十二堂堂主有八个已经回来复命,右护法也准备好了人手,可随时听从教主的命令。”
“好,明天一早行动。”
卯时的时候,天还有些灰蒙蒙的,躺在床上的林思祁突然睁开眼睛,抽出压在枕头下的剑。
门外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是陈四娘的人。
林思祁在心底暗暗叫糟,陈四娘最忠心于教主,怕是她察觉了什么。
从黑衣人的包围中逃出,林思祁第一时间去了密室,看见仍靠在墙边的男子,松了口气,只要雁行天还在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走上前去,刚唤了一声“教主”,一把长剑就刺了过来,林思祁躲避不及,那剑堪堪从他心脏处避开,刺进了他的身体。
“唔……”
林思祁闷哼一声,反手一掌拍出,看着男子没了呼吸后,林思祁捂着伤口,快速地离开了密室。
密室的教主是假的,那么真的教主应该已经被人给救了,再加上今晚有条不紊的刺杀行动,形势对他很不利。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南宫月明,先不说不知是什么原因雁行天对南宫月明有那么大的敌意,单单是南宫月明现在和他在一起就有很大的危险性。
林思祁赶到南宫月明的住处,四周却是出奇的安静。
他从窗户中进入屋子,走到床边,伸手一探,没有人,被褥还是暖的。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刹那间,灯火通明。
“左护法在找什么?不妨告诉本尊,说不定本尊可以帮帮你。”
站在门边的雁行天冷冷地看着林思祁,目光在林思祁的伤口处微微一顿,握紧了手。
看见雁行天神色变化的陈四娘面色白了几分。
“月明在哪?”
林思祁在雁行天一行人的身上扫过,没有看见南宫月明的身影。
“月明?噢……你是说躺在床上的人?”
雁行天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他拍拍手,便有两个人带着南宫月明从一边走出。
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