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持续了短暂的死寂,简单再次开口,“过来。”
陈又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你感冒发烧,各种难受不舒服,我床前床后照顾。
你说胡话,可怜巴巴的,我温柔地把你抱在怀里摸摸头,轻声安抚。
你觉得我是真心对你好,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就被我深深地感动了,给了我一点恶念值。
不应该是这个套路吗?
操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陈又怎么也想不通,他连号码都没按,是怎么戳到通话记录那里的,又是怎么点到郑泽的,如果是手滑,那未免也太滑了吧,还滑的那么准。
“444,是不是你干的?”
系统,“……”
陈又说,“肯定是你,别解释了。”
系统说了挺长的一句,“简单的通话记录第一个就是郑泽,是你自己点的,还怪我,你脖子上顶的是皮球吗?”
陈又抽抽,“不是你,那是怎么回事?我会那么准就点到他?”
系统说,“是你有毒。”
面对这回复,陈又无力反驳。
他确实有毒,从进了这个游戏开始,就没解过,恐怕回去了,毒还在。
简单猝然逼近,那气势,完全不是生病的人会有的。
猝不及防,陈又直接就被拽到男人的眼皮底下,勒住他的力量极大,他疼的眼睛都湿了。
简单的语气并没有咆哮怒吼,歇斯底里,他的语气非常温和,如同在跟爱人亲密的呢喃,“你想打电话跟郑泽说什么?”
陈又反而希望简单吼叫,甚至怒骂,那才是正常人处理这件事的反应。
他惊慌失措,又很茫然的说,“学长,我真的只是按错了。”
简单笑着叹息,“你啊。”
这两个字比祷告还要可怕的多,陈又几乎是在简单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出来时,他的全身就刷刷刷的起满了鸡皮疙瘩。
四哥救命!
系统四哥说,“撒泡尿试试,兴许他一看你|失||禁|,心情就好了。”
陈又,“……”特么的我刚吓尿,裤子还是湿的呢。
他动着嘴唇,“学长,我……”
简单伸出右手,一根手指压在青年的唇上,“别说话。”
一股阴冷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上下前后的流窜,往看毛孔里钻,陈又打了个哆嗦。
卧槽,我要吓死了好么!
简老板处于高烧中,神志模糊,固执扭曲的认为他会趁机打给郑泽,透露河道的事,想逃跑,不信任他。
这么一猜想,陈又妥妥的是要被灭口的节奏。
他抬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简单,不让说话,那就只能靠眼戏了。
但是眼戏太考验演员的水平了,三流四流顶多就是浮夸了些,五流以外的根本没可能摸到门路,陈又电影院没考上,连演员都不是,这就更艰难了。
简单失望的摇摇头,“学长以为你是小白兔,原来你不是啊。”
我是啊,我就是一只小白兔,真的,我不是,还有谁是啊,陈又的眼睛里全都是惶恐不安。
简单忽然说,“你抱着我,对我说,不怕,坏蛋都被你打跑了?”
陈又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我说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不错?
他看到男人俯身,在他耳边笑,“那你都听到了吧。”
陈又,“……”呵呵,这疯狗一样的节奏,我根本追不上,一直被拖拽着跑,目前已经口吐鲜血。
简单捏住他,指间发力。
陈又疼的大叫,有一瞬间差点昏厥过去。
此时此刻,他真的怕了,怕自己死掉,怕任务失败,回不了家,越想越怕,眼泪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简单看着青年痛哭流涕,伤心又难过,他有些愣怔,很无辜的表情,“我又没有动手打你,骂你,你哭什么?”
陈又哭的不能自已,想收都收不住。
要不要脸啊,你敢说自己没动手,那把我往死里捏的是谁?
隐隐是叹了口气,简单的指尖点着青年的心脏,“让学长看看你这里装了多少秘密好不好?”
不好,心挖给你,老子都死翘翘了,陈又泪眼婆娑,哽咽着说自己真的不是存心想期满的,他只是害怕。
行了吧,老子承认了,就是想起来了,这副身体的两只眼睛都看到你在|持||刀||杀|人。
要不是原主遭遇过一些经历,产生了一种不正常的心理,痛恨穿警||服的,所以在录口||供的时候又恶意的跑了,你已经被抓起来|枪||毙|了知不知道?
陈又说完了,心里却松口气,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反正现在的局面已经是鸡飞蛋打,散黄了。
简单还是那副一贯的姿态,没有要扒出另一面给陈又看的迹象。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陈又。
陈又的心理素质还不错,但是得看跟什么人比,在简单面前,他完全不行,决定要把小白兔演活了,演成经典,“学长……求求你……别……别杀我……”
简单轻轻叹道,“可是你不乖。”
陈又抓他的手,声音抖的不成样子,“我乖,我一定乖。”
简单出去了,再进来时手里拿了一个黑色铁链子,链子一头是个镣铐。
陈又瞪眼,操,这小黑屋必备的道||具是简单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系统听到呼喊就出来说,“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陈又不如不问。
为了博得信任,他也是够狠,二话不说就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