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清被沈则群的这句话直接搞懵了。> 而沈则群现在的这句话却实实在在让他想起了那日录那几句话的心情,现在想来真的蠢透了。
也幸好沈则群没有听,不然他只会更加的丢脸。
在这个圈子里,谁能对沈则群直呼其名,并且对沈则群具有独特的意义?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林立吧。
看来沈则群确实是喝醉了,也确实比两年前更加的病态了,病态到竟然变得如此卑微,而且是在一个替身都不太能算得上的“任亦清”面前。
他知道沈则群这人其实很爱面子,如果他稍作提醒,对方应该就不会再这样了。
这么想着,任清闭了闭眼睛,小声道:“那个……沈总,您喝酒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沈则群才道:“你是不是觉得叫我的名字很别扭?”
何止是别扭!
任清咬了咬牙道:“对沈总直呼其名,站在我的角度上来说实在有些困扰。”
“你的角度……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任清简直怀疑沈则群是是失忆的了。
任清简直想立刻挂断电话,可是但凡他还有一点理智都知道不能这么做。
既然不能这么做,那就干脆实话实说好了,反正现在的沈则群估计也是不清醒的。
任清道:“其实说句露骨的话,沈总您现在是我的债主,我又怎么能对债主直呼其名,不要说是我,就算是那些富家少爷千金不也得叫您沈总?”
任清心里堵着一口气将这话说了出去,语气着实有些一反常态的刻薄。
可是沈则群却没有如他所料生气挂断电话,反而问道:“你这么说话,是因为起床气么?因为我把你从梦中弄醒了。”
一句话说的任清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沈则群一向有这种本事。> “不叫就不叫吧,你只要应我一声就好了……”
任清真是越来越听不懂沈则群的意思了。
现在的沈则群明显跟两年前的沈则群不同了,虽然他说不好是哪里不同,可就是不一样了,就像是两个人。
让他感到陌生。
他打从心里觉得这两年之中沈则群跟林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沈则群哪里会如此反常。
只是,沈则群说让他应他一声,是指什么?
任清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可又觉得就算是意义,那也是林立对于沈则群的意义。
任清扫了一眼闹钟,现在已经是四点四十分。
罢了罢了。
谁让他被沈则群包了呢,念句台词而已,左右不会少块肉,僵持不下只会让他看起来矫情跟不识时务而已。
在脑中想了想适合的语气,还有那时候见到林立之后的感觉,任清沉了沉气。
沈则群的声音也在此刻传了过来。
“任清……”
“沈总?”
“任清……”
“沈……沈总……”
“任清……”
感觉进展有些不对,沈则群的声音执着而又沙哑,像是疲倦至极。
似乎……他如果不回应,他就会一直说下去一样。
任清本以为沈则群会叫一声林立,然后让他回答什么,所以他才试着叫了沈则群一声,但是沈则群第二声仍旧叫了他的名字。
不过他倒是也听不出来他喊的是任清,还有任亦清,不过想想他都死了两年多了,现在跟他通电话的是任亦清,他也不可能叫他以前的名字。不然这大晚上的,沈则群又不是被上身了。
任清酝酿了一下情绪,想了想适合的说辞,这才淡声应道:“我在这里。”
沈则群似乎哽咽了一声,又叫了一声:“任清……”
不得不说沈则群这次叫的声音极轻,而是想惊扰了什么似得,让任清听着满心的别扭,但又不得不回答。
干脆配这个所谓的金主把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继续下去,任清再一次回答道:“是,我在。”
“你会一直都在,对么?”
“是,我一直都在。”
“在谁身边?”
“在您身边。”
“您是谁?”
“您是沈总。”
“我叫什么名字?”
“沈则群。”
“……”
任清本来只是一句接一句半机械是的应答,可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被沈则群给绕进去了。
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下子任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那边的沈则群却继续道:“你会一直在谁身边?”
事已至此,任清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会,一直在沈则群身边。”
“那,你是谁……”
这个问题让任清再次愣住了。
他是任亦清,沈则群不会不知道,所以沈则群想听到的一定不会是这个答案。
究竟会把一个人的心情无限放下,而沈则群之前唱的那么深,酒量有那么好,好像怎么也喝不醉一样,现在却这样问他……
呵,他究竟是有多喜欢林立?
这个问题,在他死前的最后几天里他反复的思考过,可是他到最后都没有给出答案。
可是对于沈则群刚才抛出的问题的答案,任清却很明白。
沈则群想听到的,无非就是……
心脏似乎渐渐地麻木了,昏暗的灯光中,任清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
“我是……林立。”
这实在是一阵诡异的沉默,着实让任清有些难以招架。
他刚想说些什么,那边的沈则群却突然的笑了,低沉、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