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夏对宛城的围困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却一直围而不攻,而是大摇大摆地在城外驻营。只要袁术的守城军队敢出城半步,孙夏又会起兵把他们撵回去。这样你来我往,袁术一直摸不清孙夏的意图。
被迫困守宛城的袁术就郁闷了。城外的守军又不离开,又不攻城,给守城部队带来巨大的压力,每天都让他睡不好觉。
“你们说孙夏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想要一直围困下去吗?”袁术愁眉苦脸地说道。
快一个月没有睡好觉的袁术没有了昔日的容光焕发,脸色越发难看。
“南阳郡富庶,我们征收的粮食足够我们吃上三年。他孙夏远道而来,粮草征调困难,别说三年,就是三个月也不可能维持下去!而且周围强敌环绕,他就不担心别的诸侯趁虚而入?”袁术的军师杨弘说道。
“属下认为他们之所以围而不攻,是因为他们想要我们自乱阵脚。属下连续十数日在军营、城墙上走访,发现三军将士开始哀声载道,士气低迷。此时主公应该时常巡抚城防,与将士同甘共苦、共御强敌,如此一来才能确保宛城安然无恙。”阎象站出来说道。
“属下也是如此看法。”一向与阎象争锋相对的杨弘难得赞同道。毕竟袁术一败,他就算不被孙夏斩首,也会丧失势力第一幕僚的显赫身份。
“嗯……”袁术有点不情愿地赞同。既然谋士们都一致这样说,自己确实要做做样子,权当是为了自保。
“主公,喜讯!城下的敌军撤退了!”负责防务的部将袁胤火急火燎地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竟有此事?”袁术惊中带喜,难以置信地问道。
“此事千真万确,他们拔营连夜撤退!据说是徐州刺史陶谦有意趁孙夏不在,进击汝南。”袁胤说道。
“陶谦老儿也有如此魄力乎?走,我们去城墙上一观。”袁术欣喜无比,带着一干手下来到城墙处。
城下的孙夏军队确实和袁胤所说一般,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座空营。营地里还有搬不走投石机、鹿角、栅栏被孙夏退走的军队烧毁,目前仍在冒着黑烟。
“没想到敌军竟然真的退去了。”袁术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地感慨道。
“主公,我们要派兵追击吗?此时他们急于撤退,一定无心顾及我们。只要率兵在后面突袭,他们必败。”袁胤请战。
“不可大意。他们不来找我麻烦我就烧高香了,就不要惹怒他们。你带五千士兵跟在他们后面,目送他们离开南阳郡。”袁术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袁胤见袁术无心开战,只能郁闷地接下“护送”孙夏离开的任务。
随着孙夏军队离开,重新恢复平静的消息传遍宛城的大街小巷,原本被困在宛城的百姓以及困在宛城外面的百姓重新来回进出城门。
更加开心的莫过于宛城的守军。对于他们来说,这大半个月幸好只是虚惊一场,他们差点就成为双方势力争斗的牺牲品。
袁术的两个部将,陈兰和乐就两人聚在酒楼畅饮,庆祝劫后余生。
“袁术手下纪灵、雷簿、张勋等人杀的被杀,投降的投降,我们不知道以后会怎样。”陈兰兔死狐悲,不禁说道。
“本来我在黄巾军中做的也算逍遥快活,跟着袁术不就是图有一天他能成大事,老子也能成为个开国元勋什么的。不过从这一次来看,袁术也没什么前途,完全被兵力更少的麒麟军压着打不好出城,估计就算再过十年还会龟缩在这边小地方,就像当初的张曼成和赵弘等人。”乐就说道。
“嘘!不要被袁术听到了,否则以他的性格我们都会没命的!”陈兰制止住乐就继续往下说。
“我们为他卖命,还不能抱怨一句半句?”乐就扯着猪蹄,囔囔抱怨。
两人交谈间,一个戴着斗笠的渔夫打扮的人插嘴道:“袁术昏庸无能,空有一副好出身和兵马,眼高手低,不是明主。”
“你是谁?怎敢乱说话!”陈兰和乐就两人仔细打量渔夫,总觉得十分熟悉,终于认出来,“雷簿,竟然是你!”
“两位兄弟小声点,我雷簿还不想功业未建就被杀死了。”来的人正是投降了孙夏的雷簿。
“你不是投降了孙夏,随着孙夏返回颍川吗?怎么还敢回来?你不要命了吗!”陈兰悄声问道。
“你们以为孙夏真的会放弃南阳返回颍川?”雷簿冷笑地说道。
“陶谦不是攻打孙夏,然后孙夏被迫回防……天啊,莫非这是一条假消息!”陈兰和乐就两个人细思恐极。
“不错,我家主公主动撤军,就是为了让宛城重开城门,我好混入城内见两位。”雷簿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图。
“孙夏他的算盘打得真好,就不怕我们和袁术告密吗?我相信这个情报的分量,足够让我们衣食无忧了。”陈兰试探地说道。
“我们麒麟军郭嘉先生在我临走前叮嘱我要以实相告,两位一定会相助我们麒麟军的。”雷簿说道。
“谁给他的自信?”陈兰和乐就问道。
“郭嘉先生认为袁术迟早要完,即使两位将消息泄露给袁术,袁术赏给两位财宝,两位也没有能力享受。而且袁术能给两位的,我们也能给两位,还是双倍。至于怎么选择,相信两位心中该有数了。”雷簿说道。
“这……”陈兰和乐就大眼瞪小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心动。
“如果我们投靠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