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公、谢将军,前方发现荆州水军,我们该如何应付?”孙夏的船队也发现突然到来的荆州船队,全员戒备。
“水战之事不是我擅长的,就交由谢玄将军你全权指挥。”突然遭遇敌军,孙夏可不想胡乱指挥。
“是。传旗令,荆州号转向,以左弦对敌。其余走舸掩护左右,不让敌人接近荆州号。”谢玄坐镇庞大的荆州号,有条不紊地指挥。
熟练的老船工转动船舵、拉起风帆改变航向。臃肿的船体在河面上灵活地拐一个大弯,溅起丈高的浪花。
一队队精锐的北府军手持弓箭、背着箭囊来到墙垛前,在摇晃的大船上如履平地。
孙夏就不行了,快速变动航向的战船摇晃地十分剧烈,让不怎么晕船的孙夏都忍不住头晕目眩。只有经历过专业训练的水手和水兵,才能适应长江上复杂的战斗情景。赤壁一战中,曹军就是吃在不熟悉水战的亏。
“主公,外面兵荒马乱,不如您先回船舱内休息。属下最多用两个时辰时间,便能全歼来敌。”谢玄见孙夏脸色苍白,知道孙夏以前一定没有经历过水战,便对孙夏说道。
“不,我要亲眼目睹水军作战,身为帅者,如果此时因为惧怕敌人而让将士在前线死战,自己却藏匿在后方,那么就不配为帅!”孙夏坚持道。
“水军能有主公这样的明君,真是水军的大幸。还请木兰将军护好主公,接下来的战斗可能要面对满天箭雨。”
甘宁的荆州水军遭遇孙夏的水军,鼓足风帆直流而上。他的水军缺乏荆州号这样的中大型战船,要想获胜,只能短兵相接!
“报告距离、风速。”谢玄用手指敲打横杆,计算时机,并让手下时刻汇报各种参数。
在甘宁水军接近时,谢玄终于迎风出击:“荆州号齐射!走舸一分队和二分队准备迎敌!”
随着谢玄下令,荆州号左弦上的北府军弓箭手箭雨齐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
北府军弓箭手分成三队,一队射完后退下补充箭矢,另一队又接着补上。如此一来,三波箭雨接连不断,全面压制迎面而来的荆州水军。
甘宁纵横长江航道许久,还没有见过一艘战船可以发射如此密集和持续的箭雨。
“铖!”甘宁手持大刀,刀光铺天盖地,劈飞射来的箭矢。
被劈飞的箭矢落入水中和插在船只上。
不过甘宁却发现从荆州号居高临下落下的箭矢力道很大,抵挡几轮箭雨下来他的手腕都微微发麻。
他武力决绝还好,但是他手下的士兵就倒了一片,甚至连追随他多年的兄弟、那些久经战事的士兵用盾牌都难以抵挡。
甘宁眼睛慢慢变得血红,死死地盯着矗立在河面的庞然大物。他只能寄托自己的部队能够尽可能多的幸存到短兵相接的时候。
然而谢玄识穿甘宁的战略意图,早就命令二十条走舸横在荆州号前面,上面的水兵或持铁盾牌,或持长戟,阻止荆州水军靠近荆州号。而荆州号的弓箭手,仍然居高临下地全面压制荆州水军。
甘宁心中急迫,只要多待一秒,他就有手下负伤或者战死。
“荆州甘兴霸来也,孙夏快来受死!”甘宁想要速战速决,他抓住突出的长戟,将走舸上的士兵强行扯过来!
倒霉的士兵被甘宁当成铁锤,用来轰击拦在荆州号前面走舸。一排好几个士兵受到轰击,倒在甲板上。
勇猛的甘宁趁机跳上走舸,大刀翻江倒海,一个个士兵被他砍翻,鲜血洒满甲板。甚至没用多长时间,甘宁就占领了那只走舸。
孙夏在荆州号甲板上冒着箭雨,听到甘宁滚滚雷霆般的呐喊,怀疑自己听错了。甘兴霸,这个名字咋那么熟悉呢?
孙夏想了想,甘兴霸百骑劫曹营,甘兴霸不就是东吴势力武力前三的猛将吗?怎么会在白河上与甘宁发生遭遇战了?而且现在的甘宁似乎在刘表麾下效力。
“好一员水将!看样子有突破我布下的走舸阵的趋势,是我太过小看天下英雄了。可惜我北府军第一水将刘牢之没来,否则就有一番龙争虎斗。”谢玄看到走舸被甘宁一人抢占,感慨道。
“如果我带赵云、秦琼他们过来就好了!他们还在宛城、许昌各地驻守。”孙夏有些遗憾自己没带赵云和秦琼这些可以力压甘宁的武将。不过即使赵云和秦琼他们到来,在水上能打得过甘宁吗?
“主公,木兰愿率兵抵挡敌军。”花木兰见甘宁大有势如破竹的势头,便主动请战对抗甘宁。
“甘兴霸是水中蛟龙,目前这个时代能在水中与他单打独斗的人不过五指之数,木兰将军还是不要轻易冒险……”孙夏不打算让花木兰冒险和甘宁在水面上鏖战。两个人在此情此景下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啊,如果花木兰有什么损失,那孙夏就欲哭无泪,不知道向谁说理了。
“主公不用担心,属下的北府军已经登上走舸,第三、四、五分队增援第一、二分队,而第六、七分队从左右两侧包抄敌军退路,势必全歼敌军。如果有木兰将军能够拖住甘宁一时半刻,我们的成功率会更高。”谢玄说道。
甘宁在江面来回驰骋,已经先后攻陷三条走舸,死在他手中的普通水兵没有上百也有数十,让孙夏的水军胆寒。
眼看要攻破谢玄的第一、第二走舸分队,甘宁突然警觉,一股凌厉的金色虚影握着金色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