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甘宁如炮弹般从水中冲出,脚踏江面上破损的战船和浮木,魁梧的身影在跳跃,如履平地,向花木兰增援的走舸杀去。
孙夏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水面可以这么勇猛,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水上漂,不禁为花木兰捏了一把冷汗。
花木兰不熟水战,站在船头挥舞梨花枪,不让甘宁靠近。
甘宁如壮大的水怪,百余斤的大刀劈来!花木兰不敢硬撼,而是借力打力,将甘宁的蛮力引导到船底。可以载动数十人的走舸剧烈地在摇晃,所有人都担心走舸会因为两人的打斗而崩裂。
走舸上其他北府军士兵无法正面对抗甘宁,而是手持盾牌围绕着激战的两人,不时用长枪助攻花木兰。如果是普通的士兵,可能早就跳水逃生了。
花木兰带着一队北府军围攻甘宁,甘宁仍然大发神威,几乎要徒手拆战船。
孙夏越看越心惊,如果甘宁的兵力还多一些,那么这一仗就很悬了。
“老大,点子硬,我们再不撤退兄弟们就全交代在这里了!”甘宁酣战,眼看就要占据优势,不过他的手下却支撑不住告急。
他们要面对的是两倍于自己的水军,而且里面还有淝水之战中打败苻坚数十万大军的北府军士兵,占据荆州号庞大的船体,导致他们剩下的人死伤几乎过半。
甘宁回望自己部队沉没的战船和倒在甲板上的士兵,刀势越发急促!
“今天老子就不陪你们玩了!必杀技——翻江倒海!”甘宁手下大刀连番舞动,宛如波浪的锐利水刃向四面八方斩去。
“轰隆!”爆炸声响起,集数十个船匠才能打造出的走舸四分五裂,水柱冲天而起!
荆州号上的孙夏众人被水柱遮挡视线,看不到那条走舸上的花木兰、甘宁等人。
等到水雾散去,走舸已经破碎,变成断木板浮在水上,还有不少北府军军士的尸体。
“木兰!”孙夏见江面上失去了花木兰和甘宁的身影,不由大惊。
花木兰可是他一年多前就召唤出来的,也就只有蒙恬、蔺相如、周仓和廖化的资历比她早,而且她一直忠心耿耿地担任亲卫队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孙夏看来,这些召唤来的人物可不只是游戏里的一堆数据,而是和他一样有血有肉的人啊!
很快甘宁的身影出现在百余米外的水面上,他爬上自己方的战船,对手下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局势对我们不利,我们暂时撤退!”
“遵命!”甘宁的一千多号人死伤了数百,还有数百士兵,十余条战船鼓足风帆,顺着湍急的河水飞速撤退。
“将军,我们需要追击吗?”孙夏水军见荆州水军撤退,响起一阵阵欢呼声。
“他们的战船轻而快,又熟悉航道,想要追上他们太难了。”谢玄认为。
“暂时不要理会他们,先救援花木兰将军。”孙夏见甘宁没有掳走花木兰,那么花木兰很有可能是溺水了!
孙夏着急的时候,花木兰恰好从水中逃出来,已经除下身上的铠甲,只穿着单薄的打底衣。浸透了水的打底衣,勾勒出精致的身材,湿透的黑长发,像是刚刚出浴的美人。
“主公,没想到这水战与陆战差别如此之大。一旦落入水中,穿着铠甲反而束手束脚,差点我就无法游上来。只是可惜了那套装备和一杆长枪。”花木兰回到荆州号,俏脸因为惭愧红扑扑。
“人没事就好!你先回到船舱中换一身干净的衣物,免得着凉。至于兵器铠甲,我们武库中多的是,回头你随便进去取趁手的。”孙夏怜惜道。
甘宁撤走后,河面上还残留着破损的船骸,谢玄带着人打扫战场。
伤亡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相当一部分是甘宁自己亲自造成的,光是甘宁自己就干掉了四条走舸。
“一战下来我军就伤筋动骨,大概折损了十分之一的战力和快十条走舸,这还是在我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所幸是荆州号安然无恙,敌人的损失应该是我们的两倍。”谢玄感慨道。
“对手是甘宁这样的猛将,三百人的损失还可以接受。”孙夏摸了摸下巴突出来的胡渣,对谢玄说道,“谢玄将军,你觉得刚才那个将领如何?”
“甘宁吗?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水军将领,如果能让担任我们新野水军的先锋大将,我们水军的战力将会更上一个台阶。”谢玄是优秀的统帅,但带领舰队冲在最前线、突破敌人的防线需要的又是勇猛的水将。
“回头我叫人去挖刘表的墙角,如果能把甘宁挖过来就好了。”孙夏见猎心喜。
虽然自己无缘无故和甘宁在白河大战一番,还干掉了他近半人马,但是甘宁现在还没投靠孙坚等人,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希望动用影卫来挖甘宁。
“主公,木兰想到一个好计策,不知道可不可行。”须臾,花木兰换上便服走了过来。
“你且说来。”孙夏说道。
“我们不是正在备战吗?甘宁虽然是新加入刘表集团的,但是他毕竟是荆州水军的编制,而荆州水军袭击了我们。我们可以据此为理由,要求荆州集团交出甘宁,不然就算爆发战争我们也是正义的一方。”花木兰娓娓道来。
这不是后世希特勒经常使用的伎俩吗?每次开战前,希特勒都要在边境制造摩擦。这次却是甘宁主动将挑起战争的借口摆给孙夏他们。
“你说的很有道理。召集贾诩、郭嘉两谋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