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中的朱友祯,瞧见了朱友土站在那里,怒视自己,他更加开心,就是这个眼神,不甘,愤怒,生气,还带着无限的怨恨。
那是嫉妒的眼神,自己是大梁的皇帝,而他呢,只不过是一名失败者。
“来人,给我捉住他。”
护卫上前,压住朱友土下跪,朱友土反抗不得,盯着朱友祯怒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罔顾大梁于不义,父皇在天之灵,不会原谅你们的。”
“哈哈,父皇,朱友土,你太愚蠢了,父皇是站在我这边,你,不过是一个失败者。”朱友祯仰天大笑,笑声肆意。
他站起来,拿出一张遗诏,递给身边的大太监孟知白,孟知白咳嗽一声:“传先皇遗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跪拜下来,跪拜的不是朱友祯,而是那一封遗诏。
大太监孟知白面无表情,对着遗诏上面的字一字一顿念出来,语速不快,声音尖利:“朕受皇天之命,膺大位于世,定祸乱而偃兵,妥生民于市野,谨抚驭以膺天命,今知年限将近。忧危积心,日勤不怠,专志有意于民。奈何起自寒微,无古人之博智,好善恶恶,不及多矣。今明天命,筋力衰微,朝夕危惧,虑恐不终。今得自然万物之理,其奚哀念之有?吾皇子友祯,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宜登大位,以勤民政。中外文武臣僚,同心辅佐,以福吾民。凡葬祭之仪,一如汉文勿异。布告天下。”
一封诏书,宣告了朱友祯的正统,这一封诏书,也让大臣们归心。
遗诏,先皇遗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具有威慑力的东西。
朱友土听完,差点疯狂,双眸通红,盯着上面的朱友祯:“我不信,我不信父皇会如此偏心,我不信。”
老四是他儿子,自己也是,二哥也是,为何要如此偏心。
难道就因为他是嫡长子,他不信。
“伪造,没错,肯定是伪造的,父皇不曾留下任何遗诏,他们伪造遗诏,罪不可赦。”朱友土双手捉住地面,推开身边的护卫,生硬站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造遗诏,朱友祯,还有你,竟然做出此等事情。”朱友土已经不能再忍了,继续下去,自己肯定会被他们杀死的。
既然他们敢动手,自己为何不敢,实力才是一切根本。
“季春秋。”
一声吆喝声,传遍整个宫殿,所有人看着这名发疯的三皇子,一向温文有礼的三皇子,已经疯了。
“唉。”一些大臣低头叹息,眼中深深怜惜。
“唉。”其他大臣对视一眼,摇摇头。
唯独朱友建,低头微笑,终于要开始了吗?你们斗吧,斗吧,斗得越开心越好,最好两败俱伤。
“轰隆!”
外面忽然响起斯沙声,刀剑触碰声,还有惨烈的叫声,回荡宫殿内,随着声音靠近,一行人冲了进来,杀死所有的护卫。
鲜血淋漓中,蒙浩一人当关,万夫莫及,来到朱友土身边,手中武器已经沾染了鲜血,身上,盔甲上,滴落红色的鲜血。
跟在身后的季春秋,站在朱友土另外一边,他躬身道:“殿下,都控制住了。”
“好,好,很好。”朱友土大笑不已,控制住了,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人,这一次,看你如何嚣张。
抬头看向脸色煞白的朱友祯和皇后娘娘周可嫣,朱友土露出狰狞的笑容,撩动衣袖:“不知道这一次你们还要不要杀我了?”
大臣们看着这一幕发生,目瞪口呆,一人发起兵变,另外一人也跟着,这些人都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