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着一脸得意笑容的曹胖子,忽地笑出了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身后的李道德也是双臂抱胸,冷然一笑。
曹胖子看着白泽这番模样,只以为白泽是在装腔作势,狞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些身手,可是我这儿二十几个好手也不是吃素的,况且……”
“曹胖子啊曹胖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的,”白泽一脸戏谑地看着曹胖子,笑道,“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么?”
一脸横肉的曹胖子有些不明所以,却听得白泽已然继续说道:“你在新郑城里也混了许多年了,想来应该已经明白个人武力是多么的卑微。”
“既然你都明白这样的道理,我岂会不明白?你以为我倚仗的是我的个人武力么?”
白泽不去看脸色难看的曹胖子,手指轻轻弹打着青铜酒樽,平静地说道:“而且你刚才是想说,你已经将云儿和葡萄绑了对吧?”
“没错,你若是不乖乖交出你手下的场子和生意,哼哼……”曹胖子面色已经很难看,因为他发现白泽的面孔实在是镇静到了极点,完全不像是心里慌乱的样子。
“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白泽嘲弄地看着曹胖子,冷漠地说道,“两个婢女罢了,想杀想剐随你的便。”
重重地弹了一下青铜酒樽,白泽声音渐寒,道:“你眼中的我的命脉,对我而言随手就可丢弃。你手下那百来号人,即使我打不过,你也留不下我的性命,你信不信?”
曹胖子脸色铁青,在这二三月的冰冷天气下,额头居然是浸出了一层细密冷汗。
白泽知道曹胖子的心里已经出现恐惧,打铁趁热的道理他明白得很,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眸子透着宛如刀锋的森寒气息。
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曹胖子额头上的汗更加密集。
说完这话之后,白泽便不再动作,只是半眯着眼睛,一口一口酌着酒樽里的粗糙浑酒。
如今正是初春时分,天气本就还在阴冷的时候,一阵寒风吹过,刚刚出了一身冷汗的曹胖子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只是不知道,这个哆嗦是因为这初春的寒风,还是因为白泽。
沉默良久,脸色铁青的曹胖子忽然绽开一朵自认为英俊异常的笑脸,和声说道:“白家公子好气魄,这次的事情是我老曹不上道,那就依公子,场子和那豆腐生意,老曹我要一半就够了。”
曹胖子的虽然语气温和,但是话语之中却依然带着一股强势,好像没有一口吞掉白泽的所有利益,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事实上,曹胖子的确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白泽之所以摆出刚才那般虎狼姿态,实在是因为被自己逼得太狠,不得已而为之。自己这都答应分这白泽一半了,他还不得对自己感恩戴德?
但是,曹胖子错了,并且错得很离谱!
一口饮尽十分辣喉咙的粗劣酒水,然后白泽轻轻地放下了酒樽。
放下酒樽的那一刻,他急速起身,一个弓步向前,便到了毫无防备的曹胖子身后,右手轻轻一甩,银灰匕首就到了手里,搁在了曹胖子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李道德也一把抄起了一张桌案,凶悍地挡在了白泽身前,狠厉地望着已经扬起木棍的二十几号泼皮。
“别动手,别……”
就在泼皮们的木棍即将全数落在李道德身上时,曹胖子颤抖的声音却是及时地传了出来。
白泽挟持着曹胖子转过身对着那二十几号泼皮,沉声道:“动一下试试?”
此时的曹胖子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胖如猪头的脸上早已经铺满了细密的冷汗,脖子上更是已经被银灰匕首割出了血迹。
“白家公子,你……你想怎样?”曹胖子说话都不利索了,他已经过了许多年安逸日子,如今突然再次面临死亡,实在是害怕到了极点。
“你猜?”习惯了给人放血的白泽看着曹胖子脸上颤抖的肥肉,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兴奋神采。
见到白泽的妖异目光,曹胖子心中地恐惧更加浓郁,声音颤抖地说道:“三七怎么样?我三你七……不不不,说错了,一九?”
“我……我不要行了吧,我不要了!”
感觉到架在脖子上的匕首终于不再往血肉里撕咬的时候,曹胖子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同时觉得很是委屈,肉没吃到不说,还险些将命丢在这儿。
“然后呢?”
白泽在曹胖子身前蹲下,银灰匕首慢慢上移,紧紧地抵住了胖子的下巴。只要他愿意,匕首随时可以刺穿曹胖子的头颅。
然后?
曹胖子愣住了,而后终于反应过来,白泽这次约他见面,根本不是想保住场子和豆腐生意,而是要把他的利益一口吃掉!
“白泽,你不要太过分!”
知道了白泽的真实目的,饶是死亡近在咫尺,曹胖子也不再退让,再次露出了狞笑,并且这笑容带着几分疯狂!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白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开始他的打算,便不是曹胖子猜的那样,要吃掉曹胖子的所有利益,而只是吃下曹胖子的一半利益。
“三七,你三我七!”
白泽眼睛半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匕首的利刃却依旧死死抵着曹胖子的下巴,就好像一条咬住猎物的毒蛇,没有丝毫松口的可能。
“不可能!”曹胖子眼神决绝,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寒声道,“你要是杀了我,你也等着陪葬吧。也许我手下这百来号人是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