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去看惊疑不定的陈庆文,白泽招呼来李道德,叫他将其中一个男子泼醒,并将此人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然后亲自取出一块毛巾,将刚刚醒来正欲发狂的男子脸部盖住。
取来一个装满了水的水壶,白泽来到被绑男子跟前,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如果现在说出藏宝地,就不用痛苦……哦不,就不用死了。”
干惯了烧杀抢掠的男子眼中杀气腾腾,怒声道:“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爷爷啊!”
白泽摇头笑了笑,命李道德将这男子按住,然后一点点的,往男子脸上的毛巾上倒水。
“白泽,你当我好欺吗?”
陈庆文见白泽居然只是简单地将水倒在犯人脸上,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不禁大怒。
白泽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男子脸上的毛巾上倒水。
“唔,唔……”
很快,这个男子开始挣扎,可惜陈庆文在他身上施加了众多酷刑,他的体力早已衰弱到了极点,此刻竟是挣脱不了李道德。
“你以为这只是简单地倒水么?”白泽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陈庆文,心头冷笑。
“这种叫做水刑的玩意儿会使人产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看起来只是简单地倒水,可实际上水刑就像是个单向阀,水不断涌入,又用了毛巾防止受刑者把水吐出来,因此受刑者只能呼一次气。即便屏住呼吸,还是会感觉空气在被吸走,就像个吸尘器。”
果然,这个刚刚还凶狠至极的男子很快便停止了挣扎,好像已经死了一般,只是隐约发出的“我说,我说”的声音在宣告着他还没有彻底死亡。
“真的……说了?”
陈庆文傻眼了,原来往一个人脸上倒水就可以让人招供?这一刻,陈庆文只觉得阳光明媚,绿草芬芳。
“这叫水刑,你听好了……”
看着偷偷傻乐的陈庆文,白泽抽了抽嘴角,叙述了一下使用水刑的注意事项以及关键步骤,听得陈庆文一愣一愣的。
“公子真是……大才!”
当白泽说出水刑的原理之后,陈庆文心中更是对白泽生出叹服之情,居然对着白泽施了一礼。
见到此番场景,李道德掸了掸道袍,没有说话……
白泽没有注意到李道德的神情动作,只是看着陈庆文说道:“天罗囹圄这样身怀巨富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其间利益,你应该最清楚。”
见陈庆文潜意识已经不再敌对自己,白泽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司寇掌管一国邢狱,你若是提出能大大提高审讯成功率的方法,上边便会有人注意到你。”
“有人注意到你之后,你就可以利用手中的巨富去打通关节,赢得上边对你的好感。”
“当然,这还不够,毕竟现在的司寇在位多年,手下势力必然极多,要扳倒他,就凭你,却是做不到的。”
白泽轻轻一叹,便是不再言语。
“那该如何?”陈庆文大为焦急,恨不得立刻成了这大韩司寇。
白泽也不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问道:“典狱史大人,你坐在这位置上,应该得了不少好处吧?”
闻言,陈庆文一阵愤懑,冷哼了一声,道:“这监牢里油水是不少,可我得了银钱,大部分都交给如今的司寇大人去了,哪还有……”
忽然,陈庆文一愣,脑海里好像闪过一道电光,看到白泽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结巴地问道:“你是要我揭发他?”
可等白泽回答,陈庆文又皱眉说道:“这老家伙处事圆滑的很,朝堂上的人多是收了他的好处,我去揭发他,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泽点了点头,陈庆文说的很对,可是……我特么叫你给朝堂上的大官去举报揭发了?
叹了口气,他随意地坐了下来,道:“你忘了吗,我背后有安平公主,安平公主背后就是韩王啊。”
见陈庆文瞬间反应了过来,白泽冷笑一声,说道:“安平公主一心想要大韩强盛,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一朝司寇居然接受贿赂,会怎么样?”
“也许安平公主动不得这大韩司寇,可韩王呢?”白泽冷笑,“树倒猢狲散,若是现在这个司寇没有被抓住把柄,韩王要惩办他也就相当于和满朝文武为敌,那么韩王自然是不会去做的,可一旦抓住了把柄,嘿嘿……听安平公主说,现在大韩的国库可是紧张得很呢!”
白泽一番分析可以说是鞭辟入里,听得陈庆文晕晕乎乎,他虽然也算一朝局终究有限,此刻听白泽这么一分析,好像很多事情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只要我派别人经常给司寇送去金银,再细细记下所有数据,到时候……”陈庆文自语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好像已经成了大韩司寇一般。
白泽撇嘴,暗道这陈庆文果然不是蠢才,还知道要派其他人去给司寇送礼。
他看了看还在白日做梦的陈庆文,沉声道:“还有一样东西,你且看好!”
见过白泽的水刑、听过白泽有关朝堂分析之后的陈庆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白泽产生了一种叹服之情,此刻听得白泽说话,立马便恭敬地认真看去。
陈庆文只见白泽从怀里取出一个细细的透明圆筒,圆筒底下连接着一根极细的针状物,圆筒里边装着一些绿色的液体。然后,白泽将圆筒下边的针状物插进了墙上一个男子的手臂。
“你干什么,你这个杂种!”
刚刚醒来的男子精力似乎很旺盛,但是随着白泽用针筒慢慢将